一切喧嚣吵闹猛然终止,打斗之人被她施法定住,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谁干的?”
“是不是宴云舒,肯定是宴云舒!”
“宴云舒,赶紧把我们放开!你凭什么定住我们。”
……
“各位还是把你们那虚伪的人皮穿上吧,”宴云舒环视一圈,语气嘲讽,“瞧瞧你们现在,多可怕。”
“这些灵器灵兽,我先帮它们主人保管,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宴云舒高举左手,竖起拇指与食指打开系统,那些灵器灵兽便自发自觉朝她飞过去。
一道道光芒闪过,那些令人趋之若鹜的稀世珍宝,全都消失在眼前,气得众人破口大骂。
“你凭什么帮人家保管,我看你就是想占为己有。”
“宴云舒,你个贱人,还不赶紧把我们放开。”
“宴云舒,你有本事别解开术法,否则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蓬莱岛。”
“快把法器交出来。”
“交出来!”
……
宴云舒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根本没将这些强盗言论放在眼里,“我还有事,不陪你们胡闹了,告辞。”
她带着炽焰鹫与小麒麟凭空消失,徒留其余人大眼瞪小眼。
宴云舒跑了,但天玄宗众人还在,大家便将矛头对准司启晟,集体讨伐他,逼他让宴云舒交出灵器灵兽。
司启晟黑了脸,沉声叱骂:“我看你们一个个是利欲熏心、丧心病狂了,不想着踏踏实实修炼,反而理直气壮抢夺别人的宝物。”
“三月后便是仙门招新,今日之事若传出去,我看你们有何脸面招纳新人。”
他怒气冲冲,一甩袖摆,转身离开。
司兰雪和杬辰紧跟而上,天玄宗其余弟子急忙追着离开,最后彻底剩下其他仙门之人,面面相觑。
“装什么正人君子,宴云舒是他女儿,他当然不争不抢了。”
“就是!”
“大家稍安勿躁,咱们从长计议。”
……
半个时辰后,他们身上术法终于解开,宴云舒和天玄宗的人早就离开蓬莱岛,不知所踪。
宴云舒并没回天玄宗,而是就近寻了个灵气浓郁、偏僻隐秘之处,吸取灵气疗愈伤势。
此乃群山之巅,距日月最近所处。
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枝干相比普通地方更为粗壮。鸟雀走兽在山间活动,撩动树叶,窸窣作响。
空气清新冷冽,沁人心脾。
宴云舒闭着眼,盘腿坐于巨石之上。夕阳余晖照射过来,在她身上渡上一层薄薄金光。
四周灵气先丝丝缕缕缓慢进入她身体,最后仿佛找到好去处般,争先恐后、汹涌磅礴涌入。
日落月升,又日升月落,接连三个日夜,宴云舒仍未补足灵气。
此事有些反常,她心下疑惑,睁开双眼,不小心听见后面窃窃私语。
“她怎么还没停,这片山的灵气都快被她吸干了,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啾啾啾,啾啾?”
“我也饿,想吃烤鸡。”
“啾~”
“没办法,确实胥长隐这次伤得很重,她一个人给两个人疗伤,难怪费力气。”
“啾啾,啾?”
“你说得对,她怎么不让胥长隐自己疗伤,她是不是忘了那蛟被她揣怀里了。”
恰巧,宴云舒腹部发痒,似有什么东西抖了一下。她这才想起来,胥长隐竟还在自己怀里,连忙把袋子取出来。
合着她吸的灵气,无形中被胥长隐分了去,难怪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宴云舒把那手掌大的小白蛟轻轻倒出来,放在身前石头上,细细观察。
“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她伸出手,用指尖拨动着小白蛟尾巴,“瞧着这伤好差不多了……胥长隐,胥长隐?”
胥长隐紧紧闭着眼,一动不敢动,装作还晕着。
其实,昨天夜里他便醒了。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黑暗狭小的地方,温暖又舒服,还有温厚有力的“咚、咚”声,舒服得睡着了。
胥长隐方才再醒来,鼻尖嗅到熟悉味道,又听到炽焰鹫和小麒麟议论声,才知自己在宴云舒身上,惊得不自觉抖了一下。
原来这温暖,是宴云舒身上传来的,他不自觉浑身滚烫。
听见动静,炽焰鹫和小麒麟凑过来,三双眼睛一起盯着胥长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