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舒身形快如闪电,在人群中四处穿梭,一个接一个仙门弟子被她踢飞出去,连痛呼声都发不出。
早听说宴云舒力气大,恐怕修了邪术,但没人说她能一脚将人肋骨踢断。
不少人挨了一脚后便灰溜溜捂着胸口逃走,最后仅剩几个景元宗弟子和青阳宗弟子执迷不悟。
萧玦翊擦干净嘴角血迹,拄着剑才勉强站稳,“真是奇了怪了,你到底哪来这么高修为?到底还是修了邪术吧。”
隔着老远,宴云舒手起落下,响亮的巴掌干脆利落甩在他脸上,打得萧玦翊一个趔趄。
有什么东西从他口中飞出,跌落在地面上。
萧玦翊惨叫一声,脸上浮现五根红肿指印,抬手捂着嘴,“我的牙,我的牙掉了。”
宴云舒冷哼一声,“我说过,谁再诬蔑我修习邪术,休怪我不留情面。”
可惜如今不是收拾他的时候,还得留他一条狗命。
她视线从左往右扫过,语气多出几分不耐,“你们又打不过我,确定要在这儿找死?”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面上不显,肋骨全都隐隐作痛,一时不敢动作。
“你们在做什么?”
萧鸣从林中出来,只一眼,便明白过来,沉声斥责:“萧玦翊,谁让你这么干的!”
方才他说分头行动,好快速找到黄旗,没曾想,竟是勾结其他仙门围堵宴云舒。
“哥,快来,你得为我报仇。”萧玦翊张开嘴,指着自己满嘴鲜血,痛得说话都不利索,“宴云舒把我牙都打掉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呐。”
萧鸣瞪了他一眼,转向宴云舒,躬身赔礼道歉,“抱歉,宴姑娘,在下管教不力,给你添麻烦了。”
“他们不懂事,你也教训过了,此事不如到此为止吧。”
这些人不知晓,萧鸣可曾在赤影国见识过,宴云舒是有上天入地之能,绝非常人。与她作对,绝无好下场。
宴云舒正好也不愿再纠缠,手腕一翻收起剑,转身离开,“那便给你个面子。”
“哥!你怎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萧玦翊气得跳脚,不依不饶闹腾着,“你看我这脸被她打得,今天决不能放过她,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一个女的。”
“闭嘴。”萧鸣瞧瞧其他景元宗弟子,厉声警告:“以后不许再找宴云舒麻烦,否则后果自负,谁敢牵扯宗门,休怪我家法处置。”
连景元宗少宗主都如此说,其余弟子心下了然,一个个悄悄溜走。
足足有十二个大小仙门同时进入林子,黄旗却只有五个,林中四处都是打斗声,不绝于耳。
宴云舒背着手四处闲逛,偶然在隐秘石缝中瞧见个旗子,便随手取了出来。
她将旗子别在腰间,准备离开,又记起司兰雪等人还在里面,恐怕错过。
宴云舒屈起食指放到嘴边,吹出响亮悠长哨声,瞬间传遍整片树林。
这是他们之前约定的信号,若寻到旗子,便以哨声为约,收到信号便同时离开结界。
原本司兰雪等人还在与人争夺黄旗,听闻哨声,立刻退出打斗,“姐姐找到旗子了,咱们撤。”
“真的假的,她被那么多人困住,还能找到旗子?”邱瑞涛不太相信,拒绝离开。
其他师弟师妹也心生怀疑,不愿离开。
“就是啊二师姐,万一这是别人吹的哨,那咱们岂不是弄错了。”
“到时候出去没有旗子,功亏一篑呀。”
……
他们说的也有理,司兰雪重新举起剑,“速战速决。”
比试开始不过一刻钟,各位宗主和其他弟子在外面候着,左一句右一句闲聊。
柳启炎和萧天昊交换完眼神,心照不宣挂上笑容,打趣道:“萧兄,怎么这次没带萧夫人同来?”
萧天昊朝林子方向抬抬下巴,笑得开怀,“鸣儿夫人快生产了,内子需在身边护着,省得出什么差错。”
“那可得恭喜萧兄,喜得孙儿。”柳启炎拱手祝贺,左右眼神示意。
其余小仙门宗主立刻跟着附和,祝贺声不断。
“恭喜萧宗主。”
“恭喜恭喜。”
……
岳千山祝贺完萧天昊,视线越过其余人,落在司启晟身上,“此前听闻司兄长女险些与萧家二公子订亲,可惜后来没这缘分。”
“贤侄年龄也不小了,嫂嫂不是说,让她参加仙门大比时,瞧瞧有无中意的如意郎君,不知可有何收获?”
天玄宗景元宗联姻破灭之事,本已过去,如今他提起,萧天昊又记恨起来。
他嘲讽瞥了司启晟一眼,高声道:“当初内子带着小儿去天玄宗送聘,她宴云舒可说了,她晏家女儿,只有招赘,没有外嫁的理。”
柳启炎故作惊讶,转向司启晟,“哦?难道现在天玄宗不是司兄做主,晏家早已没落,还招赘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