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启炎被戳中心事,面色十分难看,转而又冷笑一声,“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跪下求我们。”
萧天昊跟着搭话,字里行间满是幸灾乐祸,“我倒不信你运气这么好,人家与你非亲非故,竟愿如此待你。”
“你们要调查我,可以。”
宴云舒一挥袖子,变出把椅子来,悠闲靠坐着,“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若什么都没查出来,那方才污蔑我的所有人,必须向我道歉。”
“毕竟身为修仙之人,总不能看见别人变强,就拿脏水泼他吧?你们说对不对。”
她三言两语戳穿所有人内心,周遭一时安静。
岳千山笑着出来打圆场,“贤侄莫气,大家也是为了仙门大比公平公正,并未存心污蔑你的意思。”
“既然她也同意了,柳宗主,萧宗主,不妨抓紧时间?”
不用他说,柳启炎早已拿出两张符篆,一张用于降妖、一张用于驱魔。他二指夹住符篆,口中念动咒语,一一朝宴云舒扔出去。
他满心期待着符篆能紧紧贴在宴云舒身上,哪怕揪出一丝妖气或魔气,她今天都别想逃。
然而那符篆刚碰到宴云舒,便如落叶般,轻飘飘滑落在地,不再动弹。
眼见符篆不管用,柳启炎又祭出法器。他催动法器,一道金色光芒照在宴云舒身上,企图制服她。
好一会儿,宴云舒不见丝毫痛苦,反而掩唇打了个哈欠,似是困倦。
符篆和法器对她都没用,大家少不得议论起来。
“难道她当真没有修邪术?”
“看上去的确如此。”
“那她运气倒还真好呢。”
……
萧天昊走上前来,从袖中掏着什么东西,“柳兄,对付修习邪术之人,此等寻常方法如何有用,看我的。”
他取出一枚引雷珠,双手捻诀,以灵力催动,“她有没有修习邪术,天道自有定夺。”
引雷珠飞出去,散发着幽幽蓝光,悬停在宴云舒头顶上方。
不多时,本是万里晴空、天朗气清,天空却聚起厚厚乌云,雷鸣电闪,轰隆作响。
明亮光芒在乌云里闪烁穿梭,酝酿着,随时准备劈下来。
校场众人亲眼所见,却不敢再议论半句。若天道当真降下天雷来,那岂不是说明,宴云舒不但修习邪术,甚至是个极端危险可怕的存在。
“哼,我就说这事蹊跷。”
柳启炎抬头望望天上,又望向宴云舒,“萧兄,岳兄,准备好法器,一旦降下天雷,我们便合力将她击杀,省得她再为非作歹、祸害苍生。”
“我看谁敢。”司启晟厉声警告,上前挡在宴云舒前面,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
他并非看不出来,宴云舒这身修为的确来的蹊跷,但绝不是邪术。
“司启晟,难道你要包庇她吗?”
“堂堂第一仙门,原来是这种不分是非、徇私舞弊之徒,简直令天下人耻笑。”
“就算今天当真降下天雷,也轮不到你们来处置我天玄宗的人,该当如何,我自会亲自定夺,不劳外人费心。”
……
双方争执不休,各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天雷却迟迟没有劈下来。
那雷电瞧着怪异,欲劈不劈般,不知在犹豫什么。
宴云舒轻哼一声,手肘靠在扶手上,懒懒望向天空,微笑警告。
【1518,你若敢公然跟金牌调解司作对,我即刻便可抹杀你。】
你是天道又如何,这浮生万界,统统都由金牌调解司掌控,敢跟他们过不去,就等死吧。
天道再是蠢蠢欲动,也不敢当真劈宴云舒,那雷酝酿半天,竟毫无征兆劈向其他方向。
“什么情况?”
“这天雷劈是劈了,可没劈宴云舒?”
……
没劈宴云舒,她却反而面色聚变,猛然站起身来,“一刻钟到了,该查你们也查了,恕不奉陪。”
“往后谁再敢说我修习邪术,找我和天玄宗麻烦,休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宴云舒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徒留其他人面面相觑。
她急匆匆离开,定是发生了不得之事。想起早先离开时,宴云舒叮嘱胥长隐那一幕,司兰雪神色一凌,朝天雷劈下方向追去。
柳诗钰微眯双眸,跟着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