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花香是凶手身上的?但什么花能带着水腥气?他身上还有檀香?”
“应该是种在水里的花吧?”
“你们还真信啊,没准儿是那废物信口胡诌呢?”
“不得胡言!”
……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视线不约而同看向宴云舒,她却毫无所觉,只顾吃自己的饭。
司兰雪起身给她盛了碗汤,悄悄问:“你是不是觉得,凶手就在宫里?”
“谢谢。”宴云舒微微点头,接过汤,小口小口喝着。
她只是直觉凶手应该在宫里,但尚且不能断言,便没有回答司兰雪问题,只点了点头。
大家讨论半天,却没得出结果,暂时也拿不出什么应对方法,逐渐沉默。
周森思忖片刻,提出建议:“不如,我们先在宫里布下陷阱,等那魔物自投罗网?”
眼下别无他法,杬辰和萧鸣都点头赞同。
他们各自分头行动,在宫中四处布下阵法,或贴上符篆,一边守株待兔,一边继续调查。
然而时间飞逝,三五天过去,那些设好的陷阱符篆竟没有丝毫动静。
兴许对方知道有仙门之人到来,故意隐藏行踪,总之直到四月初,他们还没抓到那魔物。
整个皇宫内,仍旧弥漫着那股紧张诡异的气氛,莫名又变得非常平静。
眼看离仙门大比越来越近,众人心下焦急,再次聚在一起商议。
“难道不能想个办法,把他逼出来吗?”周森在大厅里转来转去,转得人头晕。
萧玦翊也很烦躁,紧紧拧着眉,“那也得知道怎么样才能把他逼出来啊,你别转了!烦死了!”
周森停下脚步,双手叉腰跟他吵起来,“我烦?还有十五天就是仙门大比,难道你们不着急吗?”
师父可跟他说了,只要他拿到这次仙门大比第一,就传授他独家心法。
眼看仙门大比就快开始了,他却还在这儿抓什么妖魔。
“着急有什么用,”萧玦翊翘起二郎腿,啧了一声,“难道我们还能撂挑子走人吗,以后人家怎么看我们。”
担心二人越吵越凶,杬辰出声劝和,“好了别吵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周森怒火转向天玄宗,看到宴云舒,那气更不打一处来,“宴云舒,你既然那么喜欢日行一善,倒是想想办法,把这妖魔抓住啊。”
萧玦翊嗤笑一声,遥遥望过来,“周兄怕是急傻了吧,她不过是个废物,能有什么办法。”
被萧鸣视线警告后,他蔫蔫儿闭上嘴。
倒也不是他们无能,实在这次事情蹊跷,那妖魔凭空蒸发了似的,他们浑身本事无法施展。
“会不会,凶手其实不在宫里,我们搞错方向了?”司兰雪一边思考,一边转向宴云舒,“再或者,他知道我们来这儿,已经逃了?”
杬辰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的猜测不无可能,但若当真如此,事情难度便又更加大了。
一想到这,众人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一开始到底是谁那么肯定凶手就在宫里的?”周森伸出手,怒气冲冲指向宴云舒,“是不是你?你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让我们在这儿耽搁时间,好赶不回去参加仙门大比?”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出言指责。
“真的假的?”
“看不出来,她心思这么歹毒。”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
萧玦翊不知想到什么,挑眉笑开,“你不会是怕打不赢柳诗钰,丢脸吧?”
就连邱瑞涛也小声嘀咕,“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个废物跟我们一起,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拖我们后腿,简直丢天玄宗的脸。”
他们说得越发难听,口不择言,胥长隐气不过,差点出声替宴云舒辩驳,被她眼尖按住。
宴云舒也不恼,只指着桌上那厚厚一沓文书,语气轻蔑,“答案早摆在你们面前,你们都解不出来,一个个睁着一双眼睛不用,空长一个脑袋不动。”
她这话几乎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但又没人敢反驳。
毕竟他们之中,要么压根儿没看过那些东西,要么看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更别提找出凶手。
相比调查真相,仙门之人普遍更擅长武斗。
周森视线凝在那堆文书上,半天憋出一句,“这么多东西,谁有空去看,你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