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确实被阿山驯顺的姿势取悦到了,她缓慢地将食指往下推了几分,感受到阿山绷紧的肌肉,轻笑了声,松了几分力气,又在气海上方缓缓摩挲。
“怎么?这会不敢说了?”她轻笑着扯起几缕阿山的发丝,放在手里把玩,莹润光滑,仿佛上好的丝绸。
阿山的呼吸随着她手上的力道起伏,听见乌木的话,也不分辨是什么,只胡乱地点头。
乌木抚着阿山撑开的脊柱,半是训诫半是安抚:“你乖就不养。”
阿山从水里透过气来,睫毛微颤,眼尾泛起红晕,悄悄向她投过去一瞥,嘶哑着嗓音开口,带了些颤音:“真不养吗?”
乌木给气笑了,戳他:“不养,养不起!”
阿山便笑了,明媚艳丽得仿若是牡丹花直接在眼前炸开,看得眼前的人心里泛起涟漪。
乌木被美色晃了神,起身摁住他。阿山抬眼瞧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乌木严肃的神色,只好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但他身体却已经极熟练地顺着乌木的力道倒下去,将上身的衣服拉开。
被汗水浸湿的外袍下并非白净结实的少年身躯,而是纵横交错的灰黑色蛊印。乌木凝气点在他左胸心口上契印上,淡蓝色的气像钢刀一样从契印里插入,顺着四肢经络游走,在拐角处翻涌时便狠狠绞上一下,恍若凌迟。
阿山的脸色转为苍白,但这对他而言其实并不难捱,甚至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给蛊虫下印记这件事情,本就是蛊师控制蛊虫的常用手段,对于一些性烈不好控制的蛊虫,有时候蛊师一日便能下上几十次,日日不停,直到把蛊虫脾气磨平。
乌木的气其实已经很温和,只是他身上别的蛊师种下的蛊印太多,两种气在体内对冲,对蛊虫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乌木看着血色从阿山的脸上迅速褪下,还是心软了,她放缓了气的切入速度,又伸出另一手去,将阿山攥紧的拳松开,防止再攥出血来,将额头与阿山额头想贴。
阿山控制着身体,但眼睛却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他以为,作为惩罚的施印是不会有安抚的,然而乌木还是心软了。
不过乌木并不承认,她贴着阿山,又半环着他的腰,声音却是冷冽的:“作为惩罚,这些气会在你身体里留足一天,来消磨这些蛊印。”
阿山半睁着眼贴着乌木,疼痛仿佛都浅淡到没有的地步了。他面上做不出标枪,心里却无奈地拉了个笑脸,软了半截。
乌木给他的纵容足以让任何一个蛊师咋舌。独占性极强的蛊师基本上都不能容忍蛊虫身上存在其他蛊师留下的印记,如果有,就算刮骨也要刮个干干净净。但乌木一见他疼,就放轻了力道,一炷香能绕完的经脉,能慢慢蹭上大半天,还一个月一层的慢慢推。要不是蛊印太多会影响身体,乌木怕不是能直接放弃。
阿山又在心里笑了笑。他今日做得那么过分,以下犯上足够很多蛊师要了很多蛊虫的命。到乌木这里,就是不痛不痒消磨一天的蛊印。而且看乌木这状态,大概率是会陪着他的。
这算什么惩罚?
阿山心底翻涌,自私卑劣的念头疯狂涌起,想要独占的欲望侵蚀着他的理智。但他不能,所以他像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人,和扑来的野兽殊死搏斗。
他告诉自己,“乌木不会有别的蛊,不会再流血。”
天知道他在山里闻见乌木血味的时候有多害怕,他一面怕乌木要用血液再去饲养一只蛊虫,一面又怕乌木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即使他知道这两种可能性都微乎其微,更大的可能是乌木又在用自己的血液做什么东西。
他知道乌木的血液是上好的材料,但那毕竟是人身上的血液,即使愈合得再快,割开取血也会痛。更何况乌木用起自己的血液来,跟不要命一样的洒。
他会心痛。
他把乌木养了这么久,不是用来救别人的,也不是用来给别人补身体的。
那是他的。
就算乌木自己也不能随便糟践。
当然,小蛊虫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明面上,阿山还是任由乌木随意揉捏,并且乖巧地将脸凑到她顺手的地方。
只是悄悄磨了磨牙。长风和青岚是吧,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