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普通香露,只不过......”
“不过什么?”
木雪儿为难道:“......只不过这香露的制作秘方据说是解襄的,虽是好闻,可金妈妈不让我们用,公子是从外面来的吧,不知道醉花荫和芳菲盛的渊源也是正常,只需知道,芳菲盛和醉花荫是十几年的死对头了,芳菲盛如今有了解襄,处处都压我们一头,金妈妈也为此苦恼......总之,公子,求您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传出去,不然......”
“不然,”墨行舟把瓷瓶推给她,挑眉问道:“她会打断你的腿?”
木雪儿忙说:“不不不,金妈妈对我们很好的,您别乱说......”
“行,我不乱说,”墨行舟笑笑,给自己倒了杯酒,也给木雪儿倒了一杯,“我帮你守住这个秘密,作为回报,你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关于解襄的事情。”
——
“让开让开!”
一队官兵策马扬鞭,穿街而过,扬起三米高的沙尘。
做小本生意的摊主们,尤其是卖零嘴儿吃食的,纷纷拿布遮挡,嘴中咒骂不断。
“哎哟,造孽啊!”
“狗日的东西,能不能给一天安生日子过!”
糖人架子眼看就要被马蹄带起的风掀翻,老夫妇动作迟缓,补救不及,眼看一天的成果马上就要全糟蹋在地上,突然轨道逆行似的,稳稳当当地正了回去。
一只手扶着木架,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红线鲜艳夺目。
老夫妇感恩戴德,摘下一只做好的糖人给他,“多谢了,好孩子。”
荆澈淡然地摇了摇头,“不用。”
他在城郊的一处山泉下独自修炼了一夜,才把耳边那股烧热的触感给忘了,此时一人行走在街上,漫无目的不知道要到哪去。
计算一下时间,归一绳还有两个时辰就要消失,到时候就是藏起来,墨行舟也没那么快找到他。
也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仿制品,归一绳这么多用处,他除了定位找人也没干过别的,真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那人要是知道归一绳问世之初的意义估计也不会再给他戴了……不,此等厚颜无耻的人就算是——
荆澈眉头突然拧起来。
怎么又想到他。
好烦。
一转眼,烦人的脸笑嘻嘻地出现在眼前。
真是烦什么来什么。
眼不见心为净,荆澈装作没看见他,转头就走,却被墨行舟拦住去路。
荆澈冷冰冰地看着眼。
墨行舟对他刀刃似的眼神熟视无睹,他背着手,煞有介事地瞅着他的脸,说:“哎呀呀,年轻人,我看你眉头紧锁,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啊?俗话说得好,烦恼讲给别人听就变成了一半的烦恼,我自愿分担你的一半烦恼,讲来听听。”
荆澈心想,看见你就是最大的烦恼。
他这么想,也正准备这么说,冷笑之后,开口,谁料第一个音节都没发出去,嘴巴就被一个热乎乎白花花的东西堵上了。
“唔......”
荆澈吓了一跳,把嘴里的东西拿下来,看也没看,怒道:“你干什么?”
墨行舟把背后身后的手伸出来,荷叶里满满一包软糯糯的小包子,幽幽道:“管你饭,还能怎么样呢,本尊的徒儿,本尊哭着都要宠啊,徒儿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青楼里又算什么大事儿呢,放心,为师好歹也是堂堂魔尊,不会让徒儿饿肚子的。”
荆澈只注意到了两个字,脑袋嗡一声,像是当头棒喝,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是所有奇怪的事情好像都变得合理起来。
他目光滞涩,几次张嘴,又几次抿唇,最终小声确认道:“青......青楼?”
墨行舟颇觉有意思地瞧着他的反应,凑近他的脸,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道:“是啊,青、楼。”
荆澈眼中的冰冷早已被震惊取代,他脸颊逐渐染上一层酡红,小声道:“我,我不知道那是……”
墨行舟心情则十分愉悦,荆澈从来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过如此赧然的神色,这简直比看见日出还要享受。
观赏之际,两人中间却突然钻出一颗脑袋来,猛地阻挡住他的视线。
墨行舟对上了一张眼熟且聒噪的脸。
楚少轩求知若渴:“什么青楼?周旋你们在说什么?!求求了带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