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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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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跪地的“山贼”也被眼前此景所慑,他们都还未动手,这店小二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那二人纷纷唾起唾沫叫嚣,“你这贼子,死到临头了还敢行凶,究竟为何要给我等下毒!?”

曹三默不作声,却也抬眸看向苏剑,想示意他稍安勿躁,别再弄巧成拙。

可苏剑根本未能与之对视,他面朝地,整个人被梁洪州压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他向前也吐了口唾沫,“那日未能从驿站全身而退,我本就是刀架脖子,死有何惧?只是没想到南郡太子竟藏在你们军中,家主待我不薄,我恨不得杀光陶氏全族!”

陶瞻漠然回神,再次望向这伏地之徒,“孤并不识你,你家主何人?”

苏剑冷笑,“无需相识,你姓陶,就该死!”

余子归眯起了眼,丁亮大声呵斥,“来人!拖下去!”

他歉意侧首,“本是想审问山贼的,怎料又扯出这厮,许是与山贼有仇的东夷百姓罢了,太子如今是我军盟友,可东夷百姓许是还未能接受,亮代人赔罪,定重惩之!”

苏剑醒来就想求死,却被军医治好了下颚骨臼,幼时他也被家主这般善待,就这么个恍惚之际,被人押来了营帐,还让他窥得陶瞻竟还活着!

他不愿自身在东夷的蛛丝马迹被人察觉,那只会顺藤摸瓜拖累家主,他不屑呸道:“我才不是东夷人,我们被南郡逼得走投无路,就是陶氏所为,他该死!”

苏剑的话就像平地惊雷,丁陶二人皆蹙眉沉默下来。

陶瞻更是定定看着那人,陷入沉思。

若是南郡子民,为何不去厌恶东夷,反倒憎恨他们陶氏?这其中……定有什么他不得而知之事。

士兵上前要将苏剑拖下去,可那俩“山贼”不愿了,他们本就是南郡的盐商暗桩,如今这小二竟是南郡人?

莫不是盐商那上头之人,见他们已经无用,便要将他们杀人灭口?

这一揣测实在是让二人慌了神,他们纷纷望向曹三,曹三却作哑然不知,他早就下定决心要披着“山贼”之名了。

俩人却越想越不对,“将军!太子!救命啊!”

这一声唤就像打开了一个口子,俩“山贼”纷纷跪爬上前,“东夷与太子既是盟友,可得救救我们啊!我们是……”

“噗”的一声,那人话还未毕,已被一刀穿心,他根本来不及回头,便倒了下去。

是曹三,他捡起了方才被踢飞的短刀,面无表情,说时迟那时快,他抽了刀,便又要刺向一旁的同党。

剩余那名暗桩惊慌失措,“三哥!三哥你……”

“噗”又是一刀,却刺歪了些,丁亮连忙示意离曹三最近的张响。

曹三还欲扬手再刺,被人从后折了手,血淋淋的短刀落地,张响怒瞪他道:“当我东夷无人吗?”

曹三右手被卸了力,他强忍着痛,还欲拾刀再杀,只剩这一个暗桩了,死人才不会说话!

那暗桩胸前血流不止,他不可置信看着曹三,怒吼道:“曹三!你不是人!你……”

许是怒气上涌,竟让他胸口的血又多涌了几许,一时疼得他再说不出话来。

“来人!去唤老廖!”

曹三被制伏在地,他与苏剑终于对视上了,苏剑神色意味不明,片刻他瞥开了眼。

家主与虎谋皮,安能脱身焉?

案边的陶瞻缓缓起身,他行至被制伏的二人面前,目光终是定了下来,“曹三?你是曹国公府的人?”

曹三鹰视狼顾,他不敢与太子对视,任张响压制着身躯,“大人们在说什么,小人听不懂,小人只是渠邱邑周边的山寨主罢了,这二人先前早就背叛了寨子,自是要杀了他们,才够解气的!”

陶瞻却不再去听他说什么了,“原来南梁是真的……”

早就随他父一道,通敌叛国!

曹三听见世子名号,神色慌张,他强作镇定,还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又怕多说多错!

“丁将军,此人乃是南郡曹国公府的奴仆,曹国公与陶公侯一丘之貉,他们一面与你主君周旋,一面又派人暗渗东夷,其心可诛。”

“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渠邱邑山寨主!”曹三咬死不认!

丁亮此时起了身,他揣摩试探道:“太子,亮曾得信,陶公侯似是欲让……让郡主与主君结秦晋之好,您又是如何得知这贼人暗渗东夷的?”

陶瞻眯起了眼,陶扶臼,呵!竟还打上了夭夭的主意,怪不得夭夭会选择委身余百户,她是身不得已啊!

念此,陶瞻又瞪了一眼余叔归。

余叔归实是有些莫名,他总觉着,自入帐来,太子瞻对他就有很大的敌意,若说是对东夷的厌恶,为何又只针对他一人?

想不通,可他扶着的幼弟动了。

余子归忍痛出列,他抱拳说道:“将军,末将逮捕这些山贼时,确实牵连出些许盐运使,当时盐运使极不配合,最初末将还不明其意,今日听太子瞻所言,这才恍然明白,好在并非误抓,否则耽误了军机,末将百喙莫辞!”

丁亮对此事已然信了九分,他琢磨片刻,上前扶起余子归。

“阿少眼明手快,居安思危,虽押运途中出了差错,却已罚过,待此事毕,本将定会嘉奖!”

“为将军效劳,不敢言奖!”

陶瞻却笑了笑,“奖罚有度,军中方能清明。”

这个将士方才救了他,又得知曹氏这些叛国通敌的货色是他所捕,陶瞻对此将好感倍增。

余子归抱拳颔首,敛下了眼。

曹三咬牙冷哼,“嗤,各位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想让我顶罪,倒也不必如此!”

陶瞻忍无可忍,他从袖口抽出那“南”字玉佩,“曹三,你可识得这盐商通玉?是想让孤拿着此玉同南梁对峙吗?”

曹三目瞪口呆,这玉……这玉!

郡主竟真在东夷?!

可他却不能再向主子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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