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娶我吗?”
“臻儿……”
“没关系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那时候你还鲁莽,在你的鲁莽之下,你我之间有了这段缘分,那这就是天注定的,现在你打算收敛锋芒,也不过是经历了一些挫折,才得到的教训,我都能理解,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想当初,我也为我自己的鲁莽付出过很惨痛的代价呢!”妙清笑道,露出两个小梨涡。
承简动情,一把将妙清揽到怀中。
“承简,往后咱俩就一起啊,夹着尾巴做人!”
妙清这话将承简逗笑了,她感受着承简起伏的胸膛,才顿觉温热,她感到安全,感到安心,还有安宁。
妙清抬起头来,望向承简,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眼下,这事儿瞧着是解决了,那个葛书手也因造谣被流放了,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并非如此,你想想,这次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巧?几十年都相安无事,这会子突然来犯,而且凑巧主事的官员是父亲的同年,凑巧这个书手如此大义凛然,就这么背叛了自己的主子?”
“你是说……”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和安立民相识的情形,那时候他是不是和一个外族人交好?”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甚至鲜族进犯,也是安立民一手操纵的?”妙清大惊。
“我不能肯定,因为现在根本没有证据,但是这次事件,一环扣着一环,也过于巧合了,就算他没有通敌,我也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人力在作祟。”
“如此说来,你是觉得,安立民已经在下手了,必是要将赵家置于死地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做到什么程度,只是从这次的事情看来,真是凶险极了,如若父亲反应不及时,便是赵家满门的灾祸了,所以,保不齐下次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他的目的只是让我,让赵家远离朝堂,也可见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是不管你我死活的。”
“这如何是好呢?我们没有害人的心思,可难保别人没有害我们的心思,这真是防不胜防,再者,一想到从今往后,我们都要生活在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里,我就感到压抑。”
“臻儿,你可愿永远跟我?”
“你这是什么话?不跟着你还能跟谁?”妙清愣住,不知承简意欲何为。
“我打算向皇上请命,外放边疆……”
“你是说去驻守西北边境?”
“对,一方面,这也可以证明我们赵家确实没有通敌,不然哪敢在这个节骨眼还往枪口上撞呢,另一方面,也想以此机会,远离朝堂,起码暂时避一避风头,兴许在这样等待开发的地界,反而能做出一番事业呢?你看大哥,常年外放,他倒是自得其乐的很。”
“我尊重你的想法,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西北边境,我还没去过呢,听说当年我祖父可是在那里发家的,我觉得挺好的,我愿意去那里瞧瞧!”妙清倒是很高兴。
见妙清并不在意去苦寒之地,承简愈发动心,又将妙清揽回怀里,这次再没有放开她。
翌日,承简便请旨外放。
子昼原还劝说他留在京中,以多年交情,他本也不相信赵家会行通敌之事,但是承简却是去意已决。
“陛下,当年父亲也是在边境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不止为了彻底洗清赵家的嫌疑,臣也希望能效仿当年的父亲,在边境立下战功,为国家守住边境防线。现如今朝中局势稳定,倒是边境近来常有不平,臣盼着能为国家效力啊!况且臣已经两次参与边境战事,对边境之情形有不少了解,对边境的风土人情也熟悉,此次请命,也希望可以在臣的治下,让边境百姓能安居乐业……”
“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你知道,朕在朝中也需要你……”
“朝中之事幸而有安大人操持,新政稳步推行,臣留在京城,作用总不如去边疆……”
“你是与朕置气……”
“陛下,臣并未置气,经历了这么多事,臣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撞少年了,这次请命,臣是深思熟虑的,且臣这次西去,还要请皇上的旨。”
“什么旨?”
“西北边境特殊,与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或可推行新政,但西北边境切不可急功近利,故而臣想请陛下的旨,在臣的治下,给予臣各方面的自治权力,不受新政之影响。”
“这……”子昼沉吟,但见承简说得极诚恳,他也相信这个请旨并非说说而已。
“皇上如若不允,臣倒真要置气了。”
子昼没想到承简竟会向他撒起娇来,他想了想,便也笑了,道:“好,朕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