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你俩干什么去了?整个午休都不见人影!”
侯亮见程浩如此没有眼力见地问话,而叶乜适的嘴唇又明显红了些许,为了避免一场腥风血雨,立刻出言教训道:“叶哥去哪儿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咸吃萝卜淡操心,先把《蜀道难》背明白了再说!”
话毕,就见他揪着程浩的耳朵转了回去。
与此同时,叶乜适也悄然地松了口气。只不过他还没从心虚中缓过劲来,手机又震动起来。
[猴猴赛雷]:叶哥,下次让主席大人轻点儿,都快出血了!
叶乜适顿时脸色一僵,打开相机一看,嘴唇果然微微泛着红肿。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指触摸,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刺疼。
狗东西属狗的吧!
不知不觉到了放学的时候,叶乜适与侯亮、程浩告别,便坐在教室里独自等待简杭知。
几分钟前,简杭知发来消息,表示还有些学生会的工作需要交接,让他在教室里等待一会儿。
他以为学生会事儿多,可能需要等很久,却没想到简杭知不到二十分钟处理完,还赶上最后一趟地铁。
看着熟悉的居民楼,叶乜适头次觉得从学校回来的这段路程太短,而从前他只会觉得这段路太长。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只要有人经过就会亮起橘黄色的光,替他们照亮脚下的路。
明明这些都和往常一样,可叶乜适心里总觉得怪异。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台阶下的简杭知,问道:“你订了明天几点的飞机?”
简杭知亦跟着停下脚步,同时抬头回望台阶上的叶乜适,若有所思。
他顿了顿回道:“下午两点。”
叶乜适又问:“那你明天上午还来学校吗?”
简杭知继续回道:“要整理东西,可能没时间来学校。”
“……”
听到简杭知的回答,叶乜适点点头沉默了。
原来他对简杭知即将离开是有些不舍的,即便对方答应过会回来,心里依然有些酸涩且空落落的。
这次去往京市,又何时才能回来?
叶乜适不清楚而简杭知也没明说,他承认自己此刻变得有些矫情,也是他从前最嗤之以鼻的。
他在心里挣扎一番,还是没忍住问道:“你要处理的事情棘手吗?”
许是简杭知察觉出他的异常,也同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叶乜适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味地盯着简杭知。
然而不知为何,这份默契竟然意外地打散了他心中的酸涩与不安。
“事情不算棘手,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回来参加期末考试。”
简杭知说完这句话,便抬脚上了一个台阶,俯身凑到叶乜适耳畔继续道:“我会验收这半年的补习结果,如果不合格我就要对你进行体罚。”
“什,什么体罚?”
叶乜适说着便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脑子同时里闪过一些不可描述、且令人脸红耳赤的画面。
“乜乜的耳朵、脸颊都好红。”简杭知站直身体,又故意凑近叶乜适,低声笑问:“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吗?”
叶乜适忽而觉得楼道灯有些刺眼,像是浴室里的暖灯将人烤得暖烘烘的。
他躲开简杭知的视线,理直气壮地回怼道:“我已经满十八周岁,才不是少儿不宜!”
简杭知略显疑惑,“你不是下个月才满十八岁?”
“那也差不了多少天!”叶乜适梗着脖子强调,“你才满脑子污秽,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乜乜说的对!我的确总爱想些有的没的,且只有关于你的!”
话毕,就见简杭知抬起手扣住叶乜适的脑袋,将唇靠了上去付诸行动。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随之陷入一片漆黑。
而它仿佛是天然的遮羞布,将人类压抑在心底的妄想得以释放,同时再滋生出更多的欲望与渴求。
刺激且放纵。
叶乜适被亲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唇上的刺痛蓦地让他想起侯亮发的那条信息,便立刻伸手将人推开,“轻点儿!你是属狗的吗?”
简杭知闻言沉默两秒,见声控灯亮起便迅速在对方唇上偷了个香吻,笑道:“我不属狗,我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