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可以……租金多少啊?”
“六万圆一个月。”
“啊!这也太便宜了吧?”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坏了山治君,怕是这伙儿正义读者还是要把你关起来cos隐形黑,还是快跑吧!”
“隐形黑那件事我也不确定霍金斯他们有没有跟罗说,”他摆摆手,“不过罗最终答应是因为霍金斯和德雷克都不擅长料理、他自己又懒得做还挑剔,我答应做饭给他留一份他才同意了这个价钱。”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那他是有多懒得做饭啊?”
“你可不要以为是很轻松的差事啊小克拉,那家伙不吃面包,根本不忍受的那种,饭团又不吃梅干饭团,就算吃到对胃口的食物也不会坦率地说‘好吃’或者露出好吃的表情,真难搞啊这混蛋,”山治好像终于找到了吐槽的对象,大吐苦水,“真是同情以后会和那家伙结婚的Lady,辛辛苦苦做的饭要被阴沉的老公用阴沉的表情吃下去偶尔还会说‘讨厌太酸的口感’这种不知感恩的话,想想就窝火!”
哦哦,那看来已经做过饭了。
“……所以说,应该是不用担心了,室友——嗐,那么大个房子与其说是室友其实都到邻居的程度了,反正听起来山治君很满意新环境,”下午我和娜美煲电话粥的时候也说了今天陪山治去看房的事,“他们北海道老乡会相处应该也会很和谐。”
除了山治以外,长相气质都像是可以和乐融融住在鬼屋里的人。
“是啊,山治君就是天生的饲养员,虽然路飞什么都吃而且什么都说好吃情绪价值给得很足,但是他偶尔也会想要挑战那种挑剔的食客吧,”娜美那边电视背景音还蛮大的,“如果能让特拉男那种阴暗别扭的家伙露出被征服的表情,一定让人很有成就感。”
让罗露出被征服的表情?
好像想到什么糟糕的东西了……
我晃晃头,把脑子里黄溜溜的东西甩出去:“你在看什么啊?”
“柯南剧场版,唐红的恋歌。”
“哦……”我了然,“那个讲歌牌的部分还是挺有趣的,但我是平和党,讨厌那个大冈红叶。”
“啊啊,确实是搞不懂为什么要在官配外突然加入这种角色……”
“现在流行这种设定吧?”我把手机放下打开免提,开始涂脚指甲,“竹马大战天降之类的……”
“天降?怎么能允许那种莫名其妙的家伙跑出来横插一杠呢。”
我转回头,看见蹲在窗台上的艾斯。
“你又不走门。”
“抱歉抱歉~”他跳下来,一屁股坐在我房间的小沙发里,“在打电话吗?”
“啊,和娜美。”
“艾斯来了吗?”娜美在那边说,“那你们聊吧,我要继续看电影了。”
“好,拜拜。”我挂了电话,转向艾斯,“来吃晚饭啊?正好我妈要做焖牛肉。”
“只是路过,一会儿还有事。”他摘下几乎长在身上的牛仔帽扇风,“上午去等你下班,你怎么不在啊?”
“我早退了啊,”我理直气壮回答,“然后去接山治下班了,顺便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分手。”继续专心致志涂指甲油:“还去看了他租的那个房子呢,天啊你知道吗,他租的是久远寺医院哎!那个鬼屋!我们以前总钻进去玩儿的那个!”
“知道,现在是罗医生的房子嘛。”他溜达过来摆弄我盒子里的各色指甲油瓶子,“所以分手了吗?”
“哪能那么快,”我把贴花也推给他,“坚持一个月再分——这个火焰图案挺适合你的,大夫不能做手指甲,给你吧。”
“哦!多谢!”他新奇地摆弄着,又很随意地问,“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和他在一起算了?”
“哪儿有水啊?”我叹了口气,“山治君人很好,但是他太喜欢女人了,喜欢所有女人,我只是区区一朵花怎么好意思让他为了我放弃整片花园。”
“那罗医生呢?”
我莫名其妙有点儿心虚:“关他什么事……”
“你昨天跟他跳探戈了,”艾斯扁扁嘴,“你都没跟我跳过。”
“那是事发突然,他直接把我拉舞池里了,”我借口可充分了,“下次的,这回我学会了,下次咱也跳。”
“你上车那会儿跟他说了什么?”他不依不饶,居然问起了,“‘Ich liebe dich’,是什么意思?”
真有语言天赋啊,那句德语被他学得八九不离十。
“哦,”我若无其事地糊弄他,“‘再见’的意思。”
“是再见啊……”他点点头,看来是相信了,“我还觉得他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呢。”
直觉系真可怕。
“不行,你看他有那么大一个医院,还开始当包租公了,一看就很不好搞。”我连连摇头,“我还是等等捡一个贫穷的、需要勤工俭学的海大医学生当上门女婿吧。”
“呃……”艾斯罕见地露出思考的表情,“非要是医学生这么狭窄严苛的条件吗?地质学不行吗?”
“那当然,我还想过上那种院长努力挣钱、我只用躺在办公室舒舒服服当理事长的悠闲生活呢。”
他咂咂嘴:“也不是说非要学医才能当院长吧?”
“你疯了吗艾斯君,”我大惊失色,“当然得是学医才能当院长了!至少也得是和医疗领域搭边儿的专业吧?”看着他补充:“起码地质学肯定不行。”
“听说补牙也需要用到很多金属材料呢,你知道金属来自于矿石、而矿石又是——”
“闭嘴,不要胡搅蛮缠。”
“哈哈哈哈失败了吗?”他完全没有失望的感觉,爽朗地大笑,“看来下次得找更有说服力的论据了啊!”
真是明亮到发烫的男人啊,感觉根本没有烦恼,不知道和不怎么用脑子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