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郁和司马南在草原上度过了他们的童年。博尔济部落地处草原与沙漠交界处,气候干冷,两人白净的手上都生了冻疮,因为长年在马背上练习骑射,两个人脸上身上总是印着脏兮兮的黑印。司马南很佩服姐夫哈桑,他跟着姐夫叱咤战场,闲暇时,又骑着马去林中打猎。他的胳膊上腿上肌肉线条明显,随着年龄的增长,脸上的五官也逐渐长开,剑眉星目,看上去英挺了不少。
幽郁的长相也像极了母亲和姐姐幽若。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可十四岁的幽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每当抹去她身上的污泥后,就如同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司马丰夫妇都是长相极好看的人,他们的一双儿女长相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幽郁穿着漂亮的蒙古草原服,端着一盘瓜果准备去大妃的帐篷向姐姐请安问好。如意走出来接过她捧着的水果,示意她不要进去。“大汗在啊?”幽郁歪着脑袋问道。如意点点头,凑到她耳边道:“京中如王妃传来信函,大妃看完信函后还在和大汗商量呢。”
如意口中的如王妃正是幽郁的长姐,后来嫁给了多氏昌王爷的幽如。“如意姐,你知道如姐姐信中都说了什么吗?”幽郁小声问道。如意摇摇头,帐篷内传来幽若的声音:“如意,去叫南儿过来,让郁儿也进来。”如意应声,幽郁又重新接过果盘,笑吟吟走进了帐篷。
姐姐幽若大妃盘腿端坐在炕头,姐夫哈桑则悠闲地靠在身后的后靠垫上。“幽郁给大汗大妃请安。”幽郁恭敬道。大汗抬手示意她起身:“自家人别这么客气,快去你姐姐身边坐着。你们姐妹俩以后见面的机会恐怕不多了,多呆在一起说些姐妹俩的体己话吧。”幽郁起身看了看姐姐,她走到姐姐身边,扶在姐姐的膝盖上。不一会儿,司马南也满头大汗跑进来请安,然后很自然坐到了哈桑身边。
幽若见这一对弟妹年纪和个子已长高不少,多年草原生活让他俩也受了不少苦,不由得心疼地拉起幽郁的手。“南儿,郁儿,你们可想回去?”幽郁还未开口,司马南便抢先说道:“不想,南儿想一辈子跟着姐姐姐夫。”幽郁便低了头,不再说话。哈桑笑嘻嘻拍了一下司马南的肩膀,又看向幽郁。“郁儿想回去吗?”幽郁抬头看了一眼姐姐,忙低着头,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和哥哥一样,只想留在姐姐姐夫身边。”
幽若叹了口气:“姐姐倒有私心,希望你们有朝一日能回到故土,不过不是以这样的身份。”司马南和幽郁望向姐姐,幽若不语,哈桑却开了口:“多氏的福全皇帝下旨册封南儿为贝勒;郁儿为格格;择日入京,留在京中。”这道圣旨表面是册封,实际上是让这对兄妹入京为质。
“大汗,多氏的人还是对博尔济不放心啊,他怕我们博尔济统领草原后,威胁到他们在中原的地位,所以利用南儿和郁儿来牵制我们的势力。”幽若说道。哈桑点点头:“多福这个人生性多疑,对谁都会防着,博尔济这些年虽然实力大增,但远不能和多氏军抗衡。万一我们不答应他的要求,两方说不定会发生战争,民众会生灵涂炭,折损我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