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声音也越来越重了起来,甚至到了最后她都想直接当众给他们看。
但她碍于有人且过于羞涩,故没有做。
而且就算现场只有姜永言一人,她也是万万不会做此行为的,因为实在是太可耻了。
而且这胎记长的位置,也很人尴尬。
她见姜永言胡乱地瞅了她一眼,却并未答话,反而是姜岁安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她声线虽娇,但细听着却有点儿赶人的意味:“江姐姐,我念你是江哥哥的妹妹故不想对你发火,可你这样说也太让人生气了,先不说我那姐姐死没死,若没死,也定不会如你这般胡搅蛮缠,乱顶替他人身份的人!”
她说着说着,更是伸出手来将她用力朝后推去,而江絮则在听到她这话后,目光有些呆滞,仿佛身体里头的气力全部被抽干了般,只余下这毫无生机的躯壳。
就连被她推都是毫无反应,直到她整个人被沈听肆接住,并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木兰香时,那飘到不知何处的思绪才堪堪回了一半。
“姜姑娘,你,还好吗?”
沈听肆在扶正江絮后,并柔声地问着她,就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温柔似水。
叫人深陷其中。
而她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后,抬起那双有些落寞地眸子看向有些气急败坏了的姜岁安。
“她也是你姐姐,你怎可如此对她!”
他话语中似乎藏着滔天的愤怒,就连抓着江絮手臂的手,都微微有些加重了。
而姜岁安则在沈听肆话音落下的瞬间,很是愤怒地点点沈听肆又点点江絮,就连那双眸子里头,都闪烁着怒火:“沈哥哥,你竟为了她凶我?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而且她又不是我亲姐,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语气中似乎带着骄纵和轻蔑,而姜岁安推搡她后都是睨着眼眸看她,再未拿正脸看她。
看来她并未觉着她有何错。
江絮则思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让江絮误会了什么。
“你……”
“安静!”
在沈听肆堪堪说出一个字后,就听一道苍老而有力的话语传进每个人的耳中,在场几人心中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姜永言。
见他面容较为严肃,甚至就连眼神中,都带着点儿独有的锐利,像是要化作利刃般刺入江絮的心脏。
而三人则很有默契的未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姜永言,等着他开口。
“你们一个个争来争去终没结果,要本王说,阿絮你且回你的阳安府去,莫要待在这儿,这里不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姜永言前半句还带着点儿严厉,而当说到后半句时,便将目光看向了江絮,甚至就连话语,都变得语重心长许多。
仿佛在告诉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费功夫,根本不会,也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她在听后瞬间,眼眸微微放大了一瞬,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姜永言,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是不想认她这个女儿?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属实看不明白,只是眸光怔怔地看向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到回答,但很显然并没有。
“我爹爹可说了让江姐姐您回您的兴京城去,莫要再来我们这了。”
姜岁安那得意的话语使她眸光不由得看向她,就见姜岁安一脸不屑地斜斜地瞅了眼她,甚至还双手抱胸做出对她防备的姿态来。
而江絮在听到这话后,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旋即便回想起母亲在时的样子,忽而发觉自己竟连她半点儿样貌都没有了。
“岁岁,休得无礼。”
姜永言警告姜岁安的话语落进江絮的耳中时,让她想到这个称呼本来是属于她的,也只有父母会这般叫她。
可如今,这个称呼,却成了别人的了。
岁岁平安,并不是真的岁岁平安啊。
她这般想着时,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较为苦涩的笑来,原来早就是物是人非了啊。
接着她听到姜岁安娇滴滴的撒娇,更让她浑身感到不适,竟还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是谁又欺负我家的岁岁了?来跟母亲说说。”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又轻又脆的女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接着便听见姜岁安很是惊喜地说道:“阿娘!”
而她,只是在那女子话毕瞬间转身看去,然刚看过去瞬间,双眸赫然间瞪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