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被大雾笼罩着,两方战船上都没有灯光,倭寇的战船趁机偷偷摸近,可他们没想到苏展早已带人潜水摸了过去,还悄无声息的泼了些火油。
等差不多时候,南宫衍挽弓,在亮起火光的地方快速射出一只箭,箭擦着玄铁锁链,就着船上的火油擦出火花,瞬间点燃了倭寇的战船。
船突然起火,倭寇乱成一锅粥,即便薛相喊着:“不要乱!保持镇定!”可没人听他的,火都烧上屁股了,谁还能镇定。
苏展带人埋伏在水里,有跳水的倭寇就立即将他们抹了脖子。
南境军善水战,潜水游泳都能不出个水花,就倭寇跳个水还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想要半夜偷袭。
南宫衍再射一箭,季阳带人潜入水中,随即自南宫衍身后射出无数火箭,还带着火石,以完美的线条抛向倭寇的战船。
等着倭寇的将领下令撤退时已然是来不及了,南宫衍带领的战船已朝他们靠近。
“将军,后面几艘战船正在向我们靠近。”有小兵来报,倭寇将领大笑:“是援兵!我们的援兵来了!大家不要慌!”
倭寇将领得意的看向南宫衍,南宫衍睨着他冷笑道:“援兵?你确定吗。”
“不是援兵!不是援兵!将军,是南国的战船!”倭寇士兵看清战船上扬起的战旗后大喊着,战旗上大大的写着“瑄”字。
“是瑄甲军!”南境的军旗上写的都是瑄字,倭寇们慌了,薛相也慌了说着:“不可能!”
箭雨停了,南宫衍拔出久未用的刀指向倭寇:“犯我南国者,杀!”
“杀!”随着南宫衍一声令下,前后两处的南境士兵们手握兵器,等不及船停下,直接冲上敌船见到倭寇就砍,杀得那叫一个痛快。
火光之后,南宫衍死死盯着倭寇将领石井身后的薛相。
石井看着南宫衍握紧手中的长柄刀,用着很不流利的汉语:“你的箭,很厉害。你的刀,如何。”他自认为他们的刀术是天下第一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南宫衍不屑笑笑,提刀直劈,石井吃力接下,南宫衍不屑又狠厉笑笑:“蛮夷安敢。”
南宫衍丝毫不给石井喘息的机会,薛相眼看势头不对想要跑,南宫衍甩刀插进薛相面前的船柱上:“你往哪跑!”
石井趁机劈刀而下,南宫衍侧身躲开,薛相趁机逃跑。
石井自以为轮到自己反击,挥刀再劈,苏展大喊一声:“王爷,接剑!”南宫宇的佩剑也随之被扔了过来。
南宫衍飞身接住,剑身出鞘,剑锋一闪,石井手里的刀掉落,脖颈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石井瞪大了双眼,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南宫衍持剑狠狠刺进他的心脏,“行吗?”南宫衍都没正眼看过石井,从他小看南宫衍手里的刀时,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骄兵者,必败;自满者,必死。
南宫衍持剑,剑身穿甲而过,石井死在了震惊中。
南宫衍利落抽剑,嫌恶的擦了擦手上沾着的血,有几名倭寇围了上来,南宫衍杀伐决断,一一将他们斩杀,石井死后他没说一句降者不杀的话。
毫无人性的侵略者就应该永远被扼杀在摇篮里,他要用这些倭寇蛮夷的血,祭奠所有死在他们刀下的南国子民。
南宫衍边杀边找着薛相的身影,薛相从甲板后慢慢退了出来,双手举起,一柄薄刃架在他的脖颈上,紧接着一袭红衣飘荡,泠舒手持利剑押着薛相出现。
“小舒。”南宫衍边杀着倭寇,看着泠舒的眼里满是惊艳。
“薛相,要去哪?”泠舒平淡又冷静的语气里满是杀机。
“别,别杀我。”薛相边求饶,边瞄着泠舒身后,一名倭寇士兵正在悄悄靠近。
只是还没等士兵靠近,就被南宫衍随手一扔的箭矢正中眉心倒地而亡。
薛相偷偷观察四周却再无逃脱之机,苏展过来将人从泠舒剑下拿下。
薛相终究只是文官,做了太久的丞相,以为手握三万不成气候的兵,靠着小小的蛮夷部族就能杀进南国都城,不知是该笑他天真,还是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