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蓝宝石名为星之泪,可是出自大师杰苏尔之手,他的成名之作,价值连城,但最为可贵的不是这颗宝石的价值而是其中蕴藏着的一个美好的故事……”
一只红发雄虫突然转悠到俞白和阿尔法的面前,看着那颗蓝宝石,突然停顿,语气轻佻,似乎是等着俞白开口问下面的内容。
俞白:哪来的红毛,灌篮高手吗?自说自话…真奇怪。
见俞白没搭话,红发雄虫面子面色微虞,面子有些挂不住。
“阁下您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到底是什么动人的故事,我们非常好奇,请您为我们解惑。”店长开口,神色谦和,言辞里都是对红发雄虫的崇拜,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自尊心。
红发雄虫清了清嗓子,假装不经意瞥了眼坐在那的阿尔法,继续说道:“听闻,从前有一只年轻雄虫,样貌俊美,深受雌虫们的追捧,可是他并不喜欢那些雌虫,他在冥冥之中有一股信念,他的那一只雌虫是天上的星星。
有一天他受了伤落在偏远的荒星上,在哪里,他看到了一只金发雌虫在湖泊里,阳光透过弥漫着的雾气,那只雌虫闪闪发光如同天上的星星,雄虫无比确信那只仙虫就是他的星星。
为了得到雌虫的垂爱,他日夜乞求虫神,虫神被感动了,告知只要拿走仙虫的衣裳,他就不能再飞走,雄虫听从虫神的话果真这次金发雌虫没有飞走,他深深被雄虫的爱恋感动,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杰苏尔就是受这故事的触动,缔造了这美丽的星之泪。”
红发雄虫讲完,拿着手帕按了按眼角:“多么动人的故事!”
俞白打了个哈气,不就是牛郎织女的改编版嘛,啰啰嗦嗦将一大堆。
留下感动的泪水?是怨恨绝望的泪水吧。被拿走了衣裳再也不能回家,以爱情作为囚禁的借口了,精神和□□的双层控制,最后一句“我爱你”抹平一切,皆大欢喜。
动人,正常的虫怎么会喜欢这些?
下一刻,俞白就听见几声抽泣声,一转头,店长还好,还是一张标准笑容,另外两店员就差远了,一只鼻子上还挂着鼻涕泡泡,他使劲抹了抹眼睛鼻子:“太感虫了,雄虫竟然可以为了心爱雌虫做到如此地步!”
“感动?呵,挺恶心的。”
“这位阁下怎么如此粗俗,恶心?如此美好的故事…喔,我的虫神啊!”红发雄虫夸张地捂住嘴,话是针对俞白,眼睛却盯着阿尔法。
“阁下,您为什么不能理解这只雄虫对雌虫深深的爱恋呢?”还沉浸在爱情故事里的店员,满脸愤怒,似乎是在控诉俞白的粗俗不堪和不解风情。
“爱恋?哟,爱他就把他囚禁起来?拔了他的羽翼让他只能乖乖在地下爬?”俞白看着刚刚还据理力争的雌虫店员突然卡壳,冷笑一声,“愚蠢至极。”
“阁下,您对雌虫恶语相向就不怕您的雌虫对您失望吗?”
红发雄虫重重一敲手杖,一身复古精致的装束让人想起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绅士而文雅。
他看着俞白,似乎满眼痛惜,目光却是透过俞白投向阿尔法。
俞白这下是明白了,好家伙,好似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个老baby,竟然打阿尔法的主意。
“你眼有疾?”
“嗯……嗯?阁下您在说什么?”红发雄虫已经盯着阿尔法神游天际,回过头看着俞白再次温和一笑。
俞白明明白白看清了红发雄虫温柔亲面皮下一闪而过贪婪丑陋,气极反笑:“我说…你眼瞎了?”
那眼神,阿尔法好像已经被他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奸、视了数遍。
真是恶心透了。
他霍地一声站起来,一把拉过阿尔法,搂住他的腰,大声宣布。
“他,是我的雌虫,眼睛不想要可以挖掉!”
阿尔法微微睁大眼,在他未来得及伸出去的右手中,一道亮光微微闪烁。
他指尖一顿,下一刻那亮光猝然消失不见,隐没在垂落的袖间。
雄主在维护他……
商店门口,店长小心地送走俞白和阿尔法正在痛惜他即将到手却飞走的业绩,好不容易来了个冤大头,就听见那两个店员还缠在红发雄虫身边叽叽喳喳,头都大了。
说不定这位也是个阔气的主。
调整好心态他再次挂上笑容,转头看着那红发雄虫打算施展高超的销售技巧。
“阁下,您还…”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红发雄虫看着那两背影逐渐变小的黑点,温和绅士的面容逐渐僵硬,取而代之的是藏在眼中那毛骨悚然的癫狂。
明明商场的灯这么亮,店长却觉得黑暗逐渐向他袭来,他盯着那双黑眸,浑身无意识地发抖。
“店长,那件白色蕾丝边蝴蝶袖真丝衬衫在哪,店长?”
店员的声音惊醒了他,他挪着发软的脚想要离开,身体却不听使唤,一下软倒。
“唔!”
红发雄虫扶着亚雌的肩膀,手指反射性摩挲了几下,好心提醒:“小心点,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弄花了,可得多心疼……”
店长手忙脚乱地站起,九十度鞠躬,丝毫不敢抬头看虫:“对不起,阁下,是我鲁莽了!”
红发雌虫看着空落落的臂弯,一丝冷笑爬上嘴角。
这只亚雌,很谨慎呢。
不过,开胃小菜怎么能比得上丰富的正餐?
阿尔法,为什么不听话,拔掉你的虫翼还不够?
下一次,不会让你再逃走了……
你终究会落入我手里,阿尔法,我美丽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