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徊:“……”
身后一阵极微小的空间波动后,楚破歌从空间裂隙中现身,恭敬低头。
“修普诺斯封锁的原因有了,无需再查,派一队进去看看有没有斯缇吉安所说非死灵能量残留。”楼璆静静看着下方蹲守在楚攻玉几个周围的三位死灵族,阿斯塔和亚兹拉尔都属于厄里斯,目前不辨敌友,但也不足为惧。
“是。”楚破歌应下,继而微顿,似有迟疑。
“还有事?”
楚破歌心头一颤,咬牙道:“殿下,空……”
“楚破歌,做好你分内的事。”楼璆声音冷淡,撂下这句话转过身牵着岁徊的手沿着小路向下走去,路过她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目光很平静,却深。
楚破歌立即止声,头更低了几分。
等楼璆的身影消失在小道,转而出现在沙滩和队友们走到一处,楚破歌才终于站直身体,冷汗已经浸透后背。
孟乘走到她身边,无奈道:“楚长老,不要干涉殿下的决定,你刚才的举动……越线了。”
楚破歌长叹一口气,苦笑道:“我知道不应该,可是空将星是空长老唯一的血脉了,我……于心不忍。”
“空将星作为极端反雄虫组织的首领,刚被扣押审讯你就来求情……楚长老,他是帝国的皇太子。”
“起码在我们面前,他不是楼璆。”
楚破歌的叹息消散在潮咸的海风里。
……
“你好凶。”下去的路在背海面,崎岖不平不好走,楼璆半环着岁徊的腰,鼻尖萦绕着的清泠草木香冲散了心头的烦躁,冷不丁就听见他小声说了一句。
楼璆的视角只能看见岁徊圆溜溜的脑壳,被他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楼璆牵住岁徊柔软温热的手晃了晃,“怎么了?”
很温和纵容的语气,和刚刚陌生的,冷漠威严的样子半点不像,是独属于岁徊可见的楼璆,可岁徊不知怎的心生患得患失的不安,以及莫名其妙的难以控制的烦躁。
岁徊气鼓鼓,挣脱楼璆的手自己快步向前走。
楼璆懵了,这又怎么了?怎么omega的心思比雄虫还难猜?
等等? O?
楼璆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起什么,大步流星追上岁徊,不容抗拒地将他按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拨开后颈的碎发——后颈的腺体已经微微鼓起,手搭在边缘就能感受到这个小小器官的灼热温度,以及从中溢出来的浓郁清香。
“岁岁,坏消息,长效抑制剂好像失效了。”楼璆艰难咽了一口口水,极力将自己的视线从花苞一样的腺体上移开。
怪不得最近情绪不稳定,原来是发热期要到了。
岁徊下意识捂住后颈,茫然抬头看着楼璆,“长效不是管半年吗?这才一个月!”
“大概是最近运动量太大,新陈代谢也加快了。”楼璆将他的衣服后领折起挡住,又散下头发,问他,“还有抑制剂吗?”
岁徊摇头,颇为幽怨道:“抑制剂没有,假期倒是有一天。”
还在长效抑制剂有效期他自然没有带啊,他还想玩儿来着呢。
楼璆:“……”
“我去打包一份烧烤?”
来都来了不吃好可惜,他都闻见香味了,调味料和烤炉还是他提供的呢。
岁徊动了动鼻子,伸出两根手指:“两份,我也要!不要辣不要葱花不要香菜!”
楼璆目光落在他灵动的银粉色眼眸,见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明所以为什么自己还不走,轻笑一声,屈指抬起岁徊的下巴,俯身吻住他的唇瓣,温柔地一点点深入,哄岁徊毫无保留地接受他。
沉溺之间,岁徊“看见”自己的精神识海飞过一只绚丽的蓝金色闪蝶,最终轻盈落在海面:【我是楼璆。】
哪怕知道你是被发热期影响,我依旧愿意一遍遍和你确认。
在你面前,我只是楼璆。
不会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