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退步!
沈儒崚神情郁郁,迎着谢逊好奇的表情说道:“我因为好奇去找了秦冠语,想从他梦里打听点儿消息,结果一连两次,他看见我就醒了。”
谢逊眉心微蹙,表情疑惑,“你不是说你俩不对付吗?他这个反应有什么不对的?”
沈儒崚有些难为情:“我还给他下了催眠术,让他把我当成他想见的人。结果一秒都没撑到。”
“哈?”谢逊不客气地笑出声,“这真的正常吗?”他这次真的有点好奇了,“你们两个当初怎么闹掰的?”
沈儒崚眉头紧紧皱着,“没闹掰,我们压根儿就没好过。”
谢逊沉默,也不解释沈儒崚这话里的歧义,失笑着摇摇头,手指轻轻在吧台上点了点,转了话题:“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沈儒崚眯起眼睛笑,语气软了下来,“你能不能跟我一块儿再去一趟,在旁边搞个催眠术?”
“可以啊。”谢逊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你打算给我开多少工资?”
他目光在酒吧内稀稀拉拉的顾客身上环视一周,挑眉道:“还得承担我今晚闭店的损失。”
沈儒崚:“……”
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收起脸上求助的表情,抱上木雕小人转身就走,“我自己想别的办法去!”
“祝你好运。”谢逊摸摸鼻头,直到沈儒崚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躺回摇椅上,重新将那副眼罩戴好,轻轻叹了口气。催眠术哪儿有下错的?他去了也白去。
谢邀,不砸招牌。
一出门木雕小人就跳上沈儒崚的肩膀,见他没有要回江滨壹号的意思,就问道:“你今天还要去找秦冠语吗?”
它抬头望了望天,提醒道:“现在过去,到了天也块亮了,到时候可不好离开。”
沈儒崚睨了它一眼,不自在道:“我去吹吹风。”
木雕小人:“这个点儿去吹什么风?不冷吗?”
迎着沈儒崚的死亡视线,它抿了抿唇,垂首真诚建议道:“今天周五,你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去找晋立承和沈郁问问呗。”
隔着条网线他能干脆利落地拒绝,但见了面就不一样了。
见了面他们会义正言辞的拒绝。
这句话木雕小人没说出来,害怕被“走投无路”的沈儒崚揍。
沈儒崚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但仍旧带着木雕小人顺着江边逛了一圈,吹够了江风,才不紧不慢地回去了。
清明过后江风回暖,天亮得也早了。
秦冠语看向窗外露出鱼肚白的天空,眉头轻皱。
已经过了瞌睡的点,他没躺下休息,直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早早出门了。
连轴转一整天,沈儒崚周六早上还是准时起床,找上了晋立承。
从某些方面来说,秦冠语的面子功夫做的不错,最起码,永春园的保安没有因为沈儒崚不再教学而阻拦他。
一路畅通无阻,甚至晋立承看见他时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很快松口让他进去。
这点倒让沈儒崚挺意外。
不过这对他来说不是坏事,他也就没开口询问为什么。
晋立承心平气和地把冯叔端上来的果盘往沈儒崚面前推了推,绷紧嘴唇道:“请吧。”
沈儒崚和他客气两句,准备直奔主题,“你二叔在家吗?”
晋立承哼了一声,避开和沈儒崚对视。
虽然沈儒崚现在不教他,他也承诺两人之间的过往全部一笔勾销,但他对沈儒崚还保有最基本的警惕心。
这人一开始打听沈郁,现在又把目标转移到了他二叔身上。
虽然他之前插科打诨,怀疑过这人想当小白脸。但那大部分基于他对这人讨厌行为的反击。
现在……
晋立承怀疑自己可能一不小心说中了。
一语成谶的感觉并没让他高兴多少,反而让他增添了些许烦恼。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儒崚,审视片刻,清清嗓子开口说道:“你还是这么关注他。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沈儒崚表情讨好,“我真的好奇,你二叔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晋立承被他的直白惊到,睁大了眼睛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还没放弃啊!”
合着他劝了那么多白劝了?
晋立承眉头紧皱,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对这不成体统的问题避而不答。
他眼神下移,落在沈儒崚眼下的一片青灰,啧啧两声,奇道:“怎么这几天晚上大家都没睡好觉?”
沈儒崚多嘴问道:“都?都谁没谁好觉?”
晋立承在心里默数:我和沈郁,还有我二叔和你。
开口却语气嘲讽:“别管那么多。”
沈儒崚噎了一下。晋立承不说他也知道,应该是秦冠语吧。
他冷笑着想,秦冠语怎么会睡不好?
是因为秒把白月光剔出梦境,愧疚得睡不着?还是因为梦见了自己这个曾经的死对头,被吓得厉害?
最好是前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