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立承把饭菜放在沈郁腾出的位置上,坐下就开始吐槽。
“那个小白脸今天又去我二叔那儿告状了!”
沈郁见怪不怪,抬头瞥了眼晋立承不忿的表情,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他又说什么了?”
晋立承“切”了一声:“具体什么不知道,但我二叔刚警告我,不许针对那个小白脸。还让我少出去玩儿。”
沈郁皱眉,嗯了一声。
晋立承继续吐槽:“这不就是再多管闲事吗?他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头的家庭教师,老老实实地拿工资混时长水课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跟我们过不去?”
“他要真有本事让我听他一节课,成绩就能往上提,那我也无话可说。可偏偏他没那么负责任,教我的也不是什么有用的知识……”
“还成天关东关西,知道的说他是我二叔请来的家庭教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们家哪个长辈亲戚呢!”
沈郁突然放下筷子。
晋立承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合胃口?”
沈郁擦擦嘴,面无表情道:“有点辣口。”
晋立承怀疑地看向托盘上的饭菜,“辣?不能吧。”
他拿起放在一边没用过的勺子,挖了一小勺,迟疑道:“你们生病的人得吃得清淡点,这个可能确实有点儿……油腻?”
沈郁没回话,只是觉得莫名的心烦。
晋立承当即收拾好东西端起盘子,“不喜欢吃就不吃好了,我下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再拿点儿水果上来。”
沈郁惜字如金,“行。”
他送走晋立承,安静坐了一会儿,打开手机。
最新消息是沈皖发过来的,提醒他不要麻烦秦冠语,尽早回家。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嗤一声,如往常一样,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深夜,沈儒崚处理完办事处今天的业务,悄悄来到了永春园。
他熟门熟路地翻窗户进了沈郁的房间。
就着室内昏暗的光线,小心翼翼地查看沈郁的腿伤。
沈武通果然是老手,看着那么惊险的情况,沈郁竟然真的只是擦伤。
沈儒崚轻轻摸了下沈郁上的淤青,沈郁动了下。
沈儒崚皱起眉,伤的还是不清。
木雕小人站在阳台上望风,“好了吗?”
沈儒崚小声回道:“快了快了。你那儿有没有什么靠谱的伤药?”
木雕小人:“给人用的没有。”
沈儒崚怂恿道:“你要不考虑一下开辟一点新业务?”
木雕小人顶嘴:“我不和医院抢业务。”抢不过的。
沈儒崚作罢,盖好被子之后准备离开。
转身时手却被拉住了。
沈儒崚身体猛地一僵,缓缓扭头。
沈郁什么时候醒了?
木雕小人看见这边的动静,也连忙跳下阳台赶了过来。
它小声问:“怎么了?”
需要它帮忙吗?
沈儒崚摇摇头,“没事。”
虚惊一场,沈郁只是在梦游。
沈儒崚小心翼翼地掰开抓住自己的手放回被子里,抚平沈郁皱起的眉头,轻拍着他的肩膀,直到确定沈郁沉沉睡去,才叹息一声离开了。
翻出永春园的围墙,木雕小人跳上沈儒崚的肩膀,“吓死我了,我差点儿以为你被发现了。”
沈儒崚也被惊到,“沈郁睡得一向踏实。”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年纪的小孩儿,睡得都踏实。
沈儒崚顿了顿,问道:“谢逊呢?他这两天一条消息都不给我了。”
木雕小人摊手,“他还给你留了联系方式,他可从来不主动联系我。”
沈儒崚皱眉啧啧两声,打车离开了。
木雕小人喋喋不休,“办事处不是有车吗?怎么不见你开?”
沈儒崚:“我驾驶证还没办下来,这期间不能开车。”
木雕小人皱眉追问:“不去考怎么能办下来?”
沈儒崚:“以前考过,但是证还得过两天才能补出来,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
木雕小人振振有词:“每次都打车,多麻烦!”
而且要是被有些人查到了他每天的行踪轨迹,肯定解释不清楚。
点名秦某、沈某、晋某。
沈儒崚叹了口气:“这几天天气不错,等着也不太冷。”
木雕小人:“行吧。你的事情你做主。”
“对了,你今天标记的那个地方记得报上去,宁可错标不可放过。”
“知道了,你比我还像是办事处的人。”沈儒崚打趣道:“要不你别跟谢逊了,去找秋姨磨一磨,让她把你扩进办事处里?”
木雕小人皱眉,“没那么容易的,而且我也不想签那么长时间的合同。”
沈儒崚:“……”
活该他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