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冠语主动让助理联系周羡之,将见面的时间约定在了周五。
沈儒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跟随刘道长,将当日在崇山苑认识的几个人家里转了个遍。
他一脸苦闷地向沈静秋汇报进度:“那几户人家里的晦气暂时没办法清除,刘道长找不到晦气根源。”
沈静秋问:“刘道长人呢?”
沈儒崚回答:“正在为他惨遭滑铁卢的职业生涯,献上最后一点挣扎。”
沈静秋皱眉:“说人话。”
沈儒崚端正坐姿:“……他不信自己一点儿问题都解决不了,怀疑人生之后留宿在了崇山苑,准备守株待兔,捉拿罪魁祸首。”
沈静秋眼皮子一跳,“老刘真是……”老毛病又犯了。
但她不能对这一爱岗敬业的行为做出任何不满。
停顿片刻之后转移话题道:“武通查到了周羡之在崇山苑的一处房产,最近两天有动静。”
沈儒崚当即打起精神,“那个黑影就藏在这儿?”
沈静秋:“不是……是有人充了水电费和燃气费。”
?
so?
沈儒崚眨了眨眼,不解问道:“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吗?”
沈静秋轻咳一声,“武通监测到周羡之会在本周五下午五点之前和秦冠语见面。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找到周羡之,通过他寻找黑影的下落。”
沈儒崚点点头,曲线救国,这个计划行得通。
只不过……
“武通叔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周五见面的?”
沈静秋脸上表情一言难尽,“据说是因为,缴纳的水电费和燃气费最多只够使用到周五下午。”
这下轮到沈儒崚无语了。
这么能精打细算,为了坑秦冠语一把也不愿意多花钱。这个周羡之是个什么品种的奇葩?
怀着一点点期待的心情,沈儒崚跟随刘道长悄无声息地在崇山苑住下了。
周五清晨,秦冠语带上周羡之要求的东西,一个人驱车来到了崇山苑。
一阵北风吹过,卷起一丝冷意。
秦冠语心头涌上一股难耐的焦躁,下意识观察四周。
微风拂起,薄雾微生,一派祥和安静。
他看向略显阴沉的楼宇,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皱眉朝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崇山苑北面,几乎已经空了。
院墙上肆意攀爬着枯藤,细小的蛛网悬挂其中,看起来有些荒凉。
好在没有断电,电子门铃还能使用。
秦冠语按下门铃不过片刻,门就自动开了。
门口的摄像头忽然正对准他,一道沙哑的男声传了出来:“秦总,自己进来吧。”
秦冠语推开门向里走。
小院不算大,院子里也没人,他直接走到了客厅。
“啪、啪、啪”
脚步声伴随着几道清脆的掌声响起,一道人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周羡之怨毒地勾唇道:“秦总果然守时。”
秦冠语抿唇轻笑,并不理会他。
周羡之眼神中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目光落在秦冠语空无一物的手中,追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先不着急。”秦冠语似笑非笑,“周总要和我做生意,如今我独自站在你的地盘儿上,周总是不是也该给我看看你的诚意?你说你手里有那天户外的监控视频,我想看一眼,确认一下。”
周羡之懒得做表面功夫,开口骂道:“你TM也知道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儿上?”
他语气恶狠狠的,“赶紧把合同给我,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有你好看的!”
秦冠语不紧不慢,“周总,我是诚心和你交易,只是看一眼我想要的东西都不让,你不觉得冒失吗?”
“你TM还有脸说?”周羡之指着秦冠语的鼻子骂道:“姓秦的,你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什么不看好,什么保安稳,全TM都是假的!你包藏祸心就是为了弄垮我……”
他紧紧瞪着秦冠语,眼神之深刻,像是恨不得啖其血肉,“我信了你的鬼话,抵押了房子车子,准备放手一搏。现在到处都是催债的人,我有家都回不去!”
卡被冻结,身上只剩下一丁点现金,连水电费都差点付不起。
他什么时候过过这么窘迫的日子?!
秦冠语像是没听到这些一样,“周总,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我知道周氏股价暴跌,你也因无法补缴挪用的公款陷入丑闻,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又不是我指示你去做的。”
“你!”
周羡之一瞬间破功,再忍耐不下去。
“本来还想对你客气一点儿。现在看来不用了。”
他狞笑一声,拍了拍手,一道黑影在他身后缓缓浮现。
周羡之语气阴冷:“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能让人痛苦不堪吗?给我好好教训他!”
黑影动了动,目光投向秦冠语。
眼神冰冷,像是在大量一件令人满意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