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缺钱的!
沈儒崚:“有人养。”
“啊?”木雕小人挑眉猜测:“谢逊?”
沈儒崚被雷得不轻。
想骂这小东西没脑子,但又怕它真的没脑子。
他想了想,语气无奈:“我没有家人朋友吗?逢年过节他们都会给我烧钱。”
木雕小人坚信沈儒崚有挣钱秘方,“那算什么?谁没有家人朋友烧钱?你看看底下通货膨胀都成什么样子了?”
沈儒崚白了它一眼,“我有手有脚不能打工挣钱吗?”
木雕小人:“好牵强的理由,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
沈儒崚瞪了它一眼。
木雕小人表情委屈:“也行……”
沈儒崚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道:“走吧,一起回去。”
至于沈郁……来日方长!
晋立承没有追到人,回去路上纳闷不已。
他坐在副驾驶扭头向秦冠语说明情况,仍然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跟在他后面明明见他走的那条大路,结果转个弯儿人就不见了。追出去好久都没看见身影。”他讷讷道:“他看起来明明活不长久的样子……”
秦冠语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忽的皱眉,打断了晋立承的话,“别说了。”
晋立承却喋喋不休:“肯定有人接应他,我就说他碰瓷我跟沈郁是有预谋的吧!”
他看向秦冠语,跃跃欲试道:“二叔,我跟沈郁去查监控,看看这骗子还有什么同伙!”
秦冠语揉揉眉心,语气里带着些许烦躁,“晋立承,后天开学,你确定现在还要胡闹吗?”
晋立承不死心,言辞恳切,“二叔,那骗子都找到家里来了,明摆着有恃无恐。敢这么明目张胆跟你作对的人可不多。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岂不是叫他们看轻了?”
“晋立承。”秦冠语抬起头,语气严肃,“这是我会做的事,你不用操心。你该操心的,是怎么向你父亲和沈郁的母亲,解释昨晚的事故。”
晋立承当即不再说话。
秦冠语叔每次露出这种严肃认真的表情时,绝对是要追责到底,绝不姑息。
晋立承知道自己这回做的事,真惹了秦冠语生气。
低着头语气讨好,“二叔,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玩儿车了。”
秦冠语对这样的承诺嗤之以鼻,“你前几次也这么保证。”
可不是积极认错但坚决不改吗?
他毫不留情道:“我会联系你爸,让他收好你的车钥匙,你成年之前都不会再给你。”
“啊——”晋立承哀嚎道:“别啊,二叔,你要是现在把我交到我爸手上,他那牛鼻子脾气,非得家法伺候开祠堂……”
他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思,“我以后在外面还怎么抬得起头啊!”
沈郁也开口求情:“是我自己要去的秦叔叔,跟晋立承没关系。”
以前两人一起犯错,只要沈郁开口求情,秦冠语总会轻拿轻放。
可这次,秦冠语看向沈郁,忽然觉得自己从前的纵容,对两个小孩来说并不好。
起码对沈郁来说是这样的。
他沉默了很久,皱眉道:“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在我那儿住下,但昨天的事,我会完完整整告诉大哥和皖姐。”
晋立承知道这件事没了商量的余地,压低了头不说话,妄想以此拖延时间。
沈郁蜷了蜷手指,也不说话。
秦冠语打破沉默,“晋立承,你先来。”
晋立承动作扭捏,还想拖延。
沈郁一言不发地拿过手机,抢先拨打沈皖的私人号码。
“别!”
晋立承阻止不及,那头已经接通了。
一道清朗的女声传了出来,“秦总啊,你一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联系我?”
秦冠语越过晋立承的阻拦,开口道:“沈郁现在在我这儿。”
电话那头沈皖顿了下,干笑两声,“在你那儿就在你那儿呗,特意让我知道干什么?”
秦冠语:“他今天刚从医院出来,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个消息。”
“怎么了?让沈郁接电话。”沈皖声音明显迟疑,语气担忧。
沈郁耷拉着脸,半晌没说话。
他许久没好好跟沈皖说话了,如今面对关心,倒也不知道母子间该说些什么。
晋立承连忙高声道:“沈姨你别担心,沈郁他跟我在一块儿,好着呢。就是我们俩早上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碰上了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冒充沈郁舅舅的骗子。”
“但我二叔慧眼识珠,那骗子刚被赶走。”他语气乖巧道:“我二叔刚刚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儿来着。”
说着看向秦冠语,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姿态,“对吧,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