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这时候才不管外人怎么想，死活要姜凡上床和他睡。最终如愿以偿抱上姜凡那温暖的身躯的时候，他满足得松了口气秒睡了。

姜凡看着像蜘蛛精一样四肢都缠住自己的程安，伸手戳了戳靠在自己胸口的程安的脑袋，看着对方秒睡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他觉得此刻的程安像一只熟睡的金毛，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

姜凡轻轻伸手关了床头的灯，在黑暗里，伸出手小心地环抱住了程安，闭上了眼。耳边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那是程安的心跳声。

这一觉两个人睡得都不错，尤其是程安，这一晚睡得很那叫一个踏实，完全没有做噩梦，他很高兴。

毕竟还处在副本里，因此两人没有耽搁，直接出了院，回到警局就开始翻看档案。果不其然，一个叫做柏崇明的人的名字落入眼帘。

这个柏崇明的身份是一名私家侦探，他半个月前收到一个舞女的委托，说想要拜托他找一个人，希望他找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男子在半个月前出现在廉租房的附近，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昂贵沉香的味道，这样的沉香市面上很少见，仅仅一克就要几万的价格。

这个任务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因为舞女开的金额很高，给的定金也很足，侦探还是心动接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真就查出了端倪。侦探首先从沉香入手，在找舞女确定了沉香的品种之后，去走访了大量的沉香老板，最终探查到，近些年买过沉香的一共只有三个人。侦探一步步探查排除，发现都不是，就在以为研究方向有误的时候，他在第三位买家，一个道馆馆主的道馆里，遇到了前来上香的王求真，王求真高大的身形还有身上浓烈的沉香味道，一下引起了他的警觉。

侦探悄悄拍下王求真背影的照片发给舞女，没想到还真就是这个人。

侦探打听到这个人是临港有名的“大善人”王求真，也是这家道馆的一位居士，他把所有能打听到的消息都发给舞女后，舞女就再也没有回复了。

侦探等了三天，还是没有消息，于是他在五天前前往舞女家中讨要尾款，却发现，舞女竟然死了。舞女死相很恐怖，五官扭曲着，双眼大睁着，惊恐的表情一直定格在她的尸体上。

程安看到这里心想，好家伙，柏崇明不愧是游戏设计师，两个身份不论怎么选，都会直接在开局就面对尸体的暴击。不过凭良心说，还是侦探更恐怖一点，毕竟警察看到的尸体虽然更恶心，但是是一堆人在一起，而侦探则是一个人面对惨死的舞女。

接下来的事很符合流程，柏崇明报了警，但是因为有不在场证明，加上五颗人头大案在同一天被发现，舞女这桩案子并没有引起重视，加上舞女被判定死于心肌梗塞，因此被认定为意外死亡，草草结案，而柏崇明也是当天下午就被释放了。

柏崇明在从警局出来的过程中已经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加上后来的新闻报道，他结合案发地点前后一联想，就有了论断。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找到已经因为看了新闻而躲起来的王求真的时候，对方已经双目圆睁地死在了道馆的密室里。

“奇怪，既然王求真这个幕后真凶已经死了，那这个副本为什么还不结束？”姜凡看完卷宗后很是疑惑。

“如果副本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就是还怎么叫《鬼话online》？还记得昨天那个刘阿香么？”程安一边快速在笔记本上抄下几行字，一边头也不抬地道。

“莫非……”姜凡不确定地分析道，“这个王求真其实最后并没有成功，他是被反噬死的，所以死相凄惨，而他杀的那几个人，也都化为了厉鬼？所以我们要把那些厉鬼都收服了才行？”

程安闻言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姜凡，赞叹道：“小凡，你真是太聪明了！”

程安作为任务者，自然是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封印五个厉鬼，但是他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不然这个挂也挂得太明显了，他本来还想着要兜个圈子分析一通后再把这个推论说出来，却没想到，才说了一句话，姜凡就直接推理出了正确答案。这简直就像是狄仁杰问李元芳，元芳你怎么看。而李元芳竟然直接就把真相给推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