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人族思潮，这次为了确保自己参加陛下的宴会，混蛋别西卜早早叫醒了自己，自己为了避免再睡着，就去人间晃荡了一圈。

贝利亚发现，教会的权威在下降，作为曾经最接近上帝的炽天使一员，贝利亚很清楚上帝的能力、天使的虔信和人族的盲从，即使上帝没注意，虔诚信仰上帝的梅塔特隆也不会放任不管，随便放下去个力量最低的天使，就能稳固人类对上帝信仰的流失。

是时间太短，长生种天使还没注意到么？

但贝利亚却感到了不安。

上次这么不安还是堕天的前夕。

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贝利亚梭巡着整个大厅，却只感觉到了魔焰冲天。

宝座之上的陛下气势内敛，对他们这些旧友来说变化不大，也就玛门那小鬼实力不济靠近不了。

但实质上是堕天使同样在变强，陛下的威压深不可测，贝利亚模糊感觉都能和上帝对打。

只是没堕天使敢开口怂恿。那些实力不如他们的只敢暗自揣测腹诽，利维坦玛门万事不愁，他们另外四位七宗罪却隐约感觉不能让陛下真的和上帝对上。

陛下也从没再试图强行找上帝对峙。

在其他古老长生种族——比如光明精灵和光之巨龙，眼里，陛下的实力与上帝已经不相上下，证据是他们这种与路西法同时间段诞生绵延至今的种族中都不断有黑暗后代降生。

但事实上，天使和恶魔在人间的影响力不断下降，原本徒有其名的‘人间’变成了真正的人间，现在所有非人族都只以人身在人间出现。

创世史变为人族口中的支离破碎的遥远神话传说，到了现在，那些人族已经狂妄喊出‘上帝已死’。

该不说不愧是上帝吗？

昔日的低劣物种凭借繁衍和后天的智慧，成为了数量远在天使恶魔之上的主流物种。

贝利亚眼中闪过寒芒，兀自沉思。

另一半。

阿斯蒙蒂斯展示了人类的新武器效果，萨麦尔冷不丁加入对话。

“人族有一种新武器构想，威力倒是还能看。”

别西卜歪头打量萨麦尔，脱口而出：“你有空去人间？”

阿斯蒙蒂斯浅笑：“是萨麦尔看好的小家伙瞎担心吧。”

萨麦尔没搭理两只不管事的，接着说：“他们命名为核弹，通过分裂物质最小粒子做到。”

别西卜皱眉：“人族能看到‘物质’的最小粒子了？”

别西卜虽然深入人间，却只流连于美学，对人族稀稀拉拉的传承知识并不在意，那些知识天使生而知之，身负教导职责的梅缇早就教过人类了，重点是：“只有物质？”

这是什么新型偏科传承？灵质与物质缺一不可，只传承深层物质知识——分裂最小物质算是深层物质知识入门，梅缇是在暗戳戳毁灭人类么？

梅缇能有这种想法怎么没有一起堕天？

阿斯蒙蒂斯在人间的流连与地狱对半分，他在人间猎艳范围更广，了解更深。

阿斯蒙蒂斯一眼看穿别西卜的胡思乱想，清晰得纠正：“梅塔特隆交给人族的传承很早就丢完了，萨麦尔说的这些应该是他们的‘新发现’。”

萨麦尔补充：“人族有肉~身，他们确实会更擅长理解物质。”

别西卜眼中闪过惊讶：“从无到有啊，传承是大洪水冲丢的吧，那么，用人族的计算方法，他们才发展了两三万年？！”最后的音调带了些不确定，别西卜并不关心人类发展，他只是在人族发展出艺术时会去把玩。

“是一万五千年，你认为的是大洪水之前繁衍的足够多，有精力发展艺术的时间段才是两万八千年。”萨麦尔纠正。

场面一时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