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逼崽子,我一直知道你有胆子,当初能跳楼,现在就敢用这种手段赢我,”他凶狠地顶起他的脸,“收起你的可怜样子,不是三番五次地对我张牙舞爪吗?”
“你想干什么?”
被打了一下方闻钟也只是死死挨着,动也没动,萧疏问,他就答,是,他之所以能拿下竞标,是因为他看到了萧疏的出价是多少。
只要萧疏还对他不设防,他就胜券在握。
“我想干什么都能干吗?”
他攥住萧疏手里的皮带,往自己手掌上缠了一圈,萧疏想抽出来,没抽动,方闻钟下了狠劲,一个拉扯竟然不小心把萧疏也拉扯到地上,他被他弄倒了,萧疏的眼镜都有点歪,看出他眼里震惊的神色,方闻钟立马替他把眼镜戴好。
然后半曲着腿,跪在萧疏身上。
“萧疏,”他和他抵着额头,他眼里的泪就那么一大颗砸下来,晕染在萧疏的镜片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就是想让你再看看我,想和你说说话,想亲密接触,哪怕你打我我也愿意的。”
方闻钟彻底刨开了他的心,他不再怕萧疏发现他爱他,不需要再在他面前维持体面和矜持,他头一次如此哀求,又如此讲实话,“我不想和你分开,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萧疏对他够好了,可是这些日子,方闻钟明白,萧疏是要和他断了。
他做好了准备,结婚。
“萧疏,你说我对女人硬得起来吗,那你呢!”他吼得如此大声,哭得那么凶却趁萧疏不注意,一下抓住他下面。
“嘶!”萧疏一下疼得抬起了腿。
“你只跟我上过床,我怎么着你都满意,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摆出你喜欢的姿势,我满足你的各种癖好任你索取!萧疏!没有我!你对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硬得起来吗!”
“你喜欢和他们上床吗?”
“你那么有洁癖,你能为他们口吗?哈哈哈,多可笑,萧疏,你为我做过,而你未来的妻子或其他同伴,连我一个床伴都不如!”
“你结婚了要过无性生活吗!”
伴随着他最后一口气吐出,他手里的东西,渐渐大了……
方闻钟傻了,很快,他呵呵笑出来,像个疯子一样低下头,边亲边抬眼,温柔地说:“萧疏,承认吧,你就是如此肤浅……”
“那又如何,”萧疏爽完了,还是不介意把方闻钟从脖子里提起来。
“结婚又不影响……”
方闻钟没忍住,攥起拳头来一把朝萧疏的脸上挥去!
萧疏被他打偏了头,眼镜掉在地上被踩得碎裂。
恍惚间可能一秒都没过,萧疏不留情面的拳头就挥过来也砸在方闻钟脸上!方闻钟直接踉跄着摔坐下去。
萧疏像个终于脱离了桎梏的悍匪,咬牙切齿地对方闻钟道:“你他妈也有一天把锋芒对准了我,不是说我打你你也挨着吗?方闻钟!你他妈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人!”
方闻钟瑟缩,他,他也不知道为何敢,他只是不想让他结婚。
“你记清楚,那21%的股份是我给你的!你今天的一切是我把你捧起来的!”
“是!”“我,我记得,”方闻钟哭着抱住胸前萧疏的手。
“是我不自量力,是我拿着你的一切反过来威胁你,对付你。”
“萧疏,我就是个白眼狼。”
“我就是这么不要脸,可是萧疏,我想争一下。”
他抬起头,“是你滋养我的野心一步步到现在,是你纵容我得到你独一份的庇护,和你们平起平坐。萧疏!是你让我成为你一次次的例外,你让我觉得我不一样!”
“你把我的身体,玩得和你严丝合缝,我的精神,是你一把手塑造的。我现在不怕被人唾弃或排挤了,萧疏,是你给我可以争取你的妄想!”
“你不能在宠坏我后,不能在我三十三岁后半生已经定死了的时候,突然这样不要我。”
“我知道我接受能力差,我知道你早早就给我打了预防针。”
“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可是萧疏,到头来我发现,如果能正大光明地争取你一次,我彻底在你面前消失都可以……”
察觉到西装外套上攥着的手,慢慢松了,方闻钟闭着眼,胆小又虔诚地抬起头,想再亲吻萧疏一次。
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躲。
“萧疏,十年扶持,你如我亦兄亦父,那为什么,不能亦是情人。”
所幸,他触到了一片温热。
而萧疏,满口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