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钟又是被折磨又是被器重,好无趣的一天……
一切,在傍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看着窗外天气不太好,貌似很冷的样子,在后悔早上出门没带围巾,待会儿下去打车,再往出租屋走的那一段,肯定冷死,方闻钟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萧疏敲响了他办公室门。
男人随意地一手插兜,一手抬起做敲门的姿势,看到他看过来,“今晚跟我走。”
“嗯?”方闻钟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萧疏关了门,走过来贴近他,抓着他的后脖颈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跟我回家。”
他声音暗哑,方闻钟也是一激灵,身体却不敢动。
被人在后面抚摸着,他眼睛瞪圆,然后在萧疏沉默的注视下,慢慢放松,“知道了,萧总。”
“你不知道,”萧疏顺手把自己手里的衣服递给他,“跟我一起下班。”
在方闻钟愣神的功夫,他转身又说了一遍,“我不想再等你一小时,难道你还要装模作样和我分开走?”
方闻钟无法,只能跟他一起。
他的衣服被他拿在胳膊上,下楼时,果然遇到了其他人,恰是项目部的一个经理,在萧疏面前不敢多话,却是和方闻钟背着萧疏,说悄悄话,“下班啊,衣服不穿吗,挺冷的。”
问的人看着,萧疏估计也听到了,方闻钟进退两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尴尬地穿上萧疏的衣服。
一到地下停车场,方闻钟立马想脱下还给萧疏,“穿着吧,”萧疏说。
他们一起上了车,司机等候多时,对多一个人稀松平常。
一路无话,最后慢慢放松的方闻钟,无聊的把视线落在萧疏放在大腿的手上,然后越看越专注,那性感有力的手,忽然抬起来,萧疏捏过他的下巴,让他正视前方,他跟他咬耳朵,“方闻钟,你这视线要吃了我,等一会儿,”萧疏笑了。
方闻钟脸红成了柿子。
他们并肩走着,直到萧疏淡定地输密码时,都看不出来两个人有丝毫急切,不自在,自然地像赴一场商业宴会,正式又泰而处之,可一关上门,萧疏就把方闻钟抵在门后面。
他的膝盖插进他双腿之间。
萧疏直接扔了方闻钟的眼镜。
方闻钟被扯得头歪了一下,继而,嘴唇被炙热地吻住。
脱衣服,被扔上床,这一切都发生在几分钟内,方闻钟躺在床上颠了一下,身上立马覆过来一个和他同样脱了衣服的人,他又冷又热,喘息间迫切地开口:“萧疏,没洗澡!”
萧疏停下动作,又玩弄了他半天,才起身。
他去另一间卧室洗了,把大卧室内的卫生间留给方闻钟自己清理干净。
方闻钟感谢他的留足余地,在卫生间一个人洗时,又有点空落落的。
但是很快,他就会被填满。
他喜欢的手,摸遍他全身,他爱的人,沉醉地亲吻着他的脸,他的唇,最后在脖子以下直至大腿,都落下一串串红痕,方闻钟难耐的扭动,期间难免抱着萧疏,忍不住在他后背划上几道。
这时候,他不用掩饰自己。
他可以尽情抱他,回应他,可以把自己的胳膊牢牢地捆在他脖子上。
可以迷离地看着他。
可以摸他的胸膛,像一个赌鬼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身上的珍宝,那些萧疏平日里穿衣服藏起来的地方,都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染指的!
嗯,萧疏的手指进去了,方闻钟泄露出一丝声音。
然后是两根,三根,萧疏在亲吻间抬头,“还是不戴吗?”他问道。
一开始,他们是有保护措施的,不知道哪一次,舒爽之间,是方闻钟自己提出来,以后可以不戴套,因为他们每年都做检查,也都洁身自好,方闻钟自己接受,萧疏自然乐得其成。
“嗯。”
事后会不舒服吗?不会。当年萧疏问过一次,后来就再没问过。
终于进去了,方闻钟脆弱又喜欢地看着萧疏,这种时候,无论他怎么反应,萧疏都不会多想。
所以他也不再克制。
所有声音交杂在一起,像一部动听又害怕人听到的交响乐,细碎、磨人、灼热难耐间几句痛快的喘息低吼、哭泣、口水交缠、互相配合……不停歇地演奏了几个小时……
场地也渐渐换到了地上,窗前。
方闻钟终于满足了,他把头垂在萧疏肩上。
额前的发已湿透,从头到脚处处殷红,“萧疏,”他低低叫了一句,然后吃力地离开他,注视他,“我可以摘掉你的眼镜吗?”
萧疏没作声。
方闻钟颤抖地抬起手,摘掉了那透明的玻璃眼镜……
一双摄人的眸子里,现在映的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