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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晴要进行更细致的缝合工作了,开始前抬头瞥了一圈简易手术室外围着的几个公,声音冷淡而攻击性极强:“你们几个,傻定定,跟个柱咁,笃眼笃鼻,以为自己是型男来走秀啊?”
去坐定等啦,她搞得定。
被点名的几位“型男”不约而同想起了,她第一次被赶鸭子上架的时候,也是这样冷酷无情怼他们的:“一个个都跟?木咁,当他已经死,预到葬礼提前哀悼啊?唔带埋花圈一起来?”
他们都忍不住嘴角挂上了笑意:这么一对比,子晴的脾气好了很多,果然,人长大了,就会成熟。
就这样,温馨但凝滞的怀旧氛围被打破,几条友也像按了播放键开演的默片演员,小动作多了起来,开始推搡起彼此来:“型男,叫你啊。”
“找地方坐吧,型男。”
他们左顾右盼找能坐的地方,房间不算大,很容易就能看到客厅里摆着的餐桌,上面还有几乎没怎么动过的三菜一汤。
“要吃自己热。”子晴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出声了,专心运作着手术钳,手很稳。
几个人今晚去餐厅前由于心思重,吃的晚餐都是匆匆搞定,而去了餐厅也没吃上饭,倒是差点吃了很多枪子,此刻,这桌菜的出现恰到好处。
阿波摸了摸肚子,视线在几人脸上喵来喵去:“吃不吃?”
其他三个未回答,他又补上了一句:“晴姐都叫了。”
在阿猫要开口前,他又小意地补充:“难道你们惊有毒咩?”
做饭的阿泰微妙地睨了阿波一眼,没说话。
“但是……”阿波摸的是自己的肚子,阿猫摸的是自己的良心:“阿和还做紧手术。”
阿晴的简易手术室跟客厅还是相连的,他们在这里搭台食饭,正好能对着观看正在做手术的阿和。
“噗。”万万没想到第一个绷不住喷笑的是阿火,但只是瞬间他又收刹恢复了老神在在到木然的表情,想要佯装若无其事,然而颤抖的双肩出卖了他。
传染一样,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最终个个都破功在那笑,而且唯恐打扰到阿晴被骂,都竭力克制着捂住嘴控制音量。
他们捂的或许不是嘴,而是自己的良心。
好一阵子,笑得餐却饱不了肚的四个收住了笑,行动起来,热饭的热饭,热菜的热菜,热热闹闹地做到了餐桌上,对着他们正在做手术的好朋友阿和开始了宵夜。
多奇妙,上午他们是大打出手冲突完再一起携手烹饪聚餐,现在,他们是一起吃饭看着阿和做手术,两餐饭,都令人印象深刻。
吃着吃着,其他三个都品出了味道,一起看向了阿泰。
“你做的?”阿火出声。
“没下药,吃唔死你们。”阿泰淡然出声,继续夹菜吃着自己做的菜。
闻言,被内涵到的阿波默默夹多了两块排骨。
“你顶更的雇主就是她。”阿火是个聪明人,想一想就猜到了阿泰怎么跟阿晴重逢的,“又这么巧。”
“有些事,真系注定的。”他还感慨。
阿猫跟阿波对视一眼,也都心领神会。
阿泰之前没提,是为了不让他们的事牵连到阿晴。只是,阿和的受伤令他没法坚持这个守则。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阿猫摇头叹惋,“泰早都已经跟晴姐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