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符合屋企人的定义呢。
看到了信一的脸肉眼可见变得更臭了,娉婷再转眼看向一脸无辜的吴振轩,没有解释什么,含着笑对其点了点头,道别:“咁,我先回去了。”
“好啊好啊。”不知真相的吴振轩同样连连点点头,正欲转身也离开回去,却又突然升起争取的勇气,他喊道:“下次再一起吃饭啊!我讲真的!”
娉婷已经坐上信一车后座,闻声笑眯眯地对人招手,礼貌作答道:“有机会先。”
……
“有机会先~”房间里响起信一模仿的声音,阴阳怪气地捏起了嗓子,很是搞笑,“下次再一起吃饭啊~”
娉婷端着安然的笑,将手中绷带收紧——
“哇!痛痛痛!”效果绝佳,信一恢复了正常的声线。
“紧些唔容易掉。”娉婷还是笑得和善,解释也有道理。
“我赞成啊。”伤还新鲜着没好就忘了疼,信一阻碍要收拾药箱的娉婷,将人拉入怀抱,揽得紧实,“紧些唔容易掉。”
吃醋起来也很可爱。娉婷心软下来,没有劝信一顾及自己伤势,而且,城寨人生命力旺盛,小小殴打出来的伤,也算不上什么。
不过,能伤到这个程度也是第一次见。娉婷轻抚着信一的卷发脑袋,好奇问:“今晚发生咩事?”
“有个男人跑入来咯……”信一跟娉婷讲述着今晚发生的事,他怎么怎么英勇帅气跟陈洛军对打,又怎么怎么追得陈洛军跑进了理发店然后看陈洛军被龙爷暴打的。
事发最后,城寨人看陈洛军惨兮兮的也不是坏人的样子帮了他一把,指点他再一次来到龙爷面前,让他把抢越南帮的“货”交出来,保住了他一条命。
城寨的毒交易还是被打压得不够,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越南帮……或者可以利用起来……娉婷听完事之后思索的却是另一回事,不过未及细想就听到信一委委屈屈的声音:“咁你今晚昵?有没有被廉署的人欺负?还有,那个男人边度来噶?”
“你知道,我之前在嘉文上班嘛,廉署这次就是循例问下,没咩事。”娉婷故意沉吟不语了阵,在信一逐渐逐渐紧张攀升时候才慢慢道:“振轩呢,是——我大学同学,刚好呢,他又在ICAC做事,所以,就送我回来咯。”
听到是同学,而且察言观色到娉婷在逗自己,信一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不过,他还是好在意——
“你话,我留须好唔好昵?”苦恼地皱着眉,信一煞有介事地抚摸起自己光滑的唇周,甚至已经开始设想“成熟”款的自己有几威风迷人。
重点错了呢。娉婷干脆亲了亲信一柔软的唇,对着回过神的他摇头,“有须会好扎,所以唔好。”
现在就很好,她很喜欢。
这一下,有人的表情顿时就舒展开,散发丝丝缕缕的甜蜜。
但贪心的孩子,得益,却未见好就收,反而更得寸进尺,人高马大的,还硬要往人怀里挤,甚至,宽厚发达胸肌都挤压到人家肋骨上包围阻塞。
“唔留须,等阵又有人认错我点算啊。”黏黏糊糊地,似撒娇更多过似抱怨。
“嗯。”脖子被卷发蹭得发痒,娉婷稍稍推了推信一,拉开了点距离,垂首仿似诚恳地向信一提供另一个可能:“留须都可能被认错是我阿叔喔。”
他咁靓仔,大好青年一个,城寨委员会堂堂年轻有为副会长,咩阿叔啊!
“婷婷啊……”信一小朋友叫起屈来拖得好一个长声长气,满脸的誓不罢休。
“好了好了。”再下去,被肉麻到受不了的就该是她,而不是对撒娇卖痴毫无顾忌的他了。忍俊不禁地,娉婷不再继续逗信一,顺应他的心意夸道,“无论有须冇须,你都最靓仔啦。”
“噫耶——”信一故作犀利地眯眼斜望娉婷,又扮深沉个款不满道:“我对眼好利噶,明察秋毫,我洞悉到你在敷衍我!”
是吗?娉婷收敛了笑容,只余浅浅的笑意染在眼角,似乎不为所动。
信一正待又要换一招,娉婷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两眼一黑,只觉温柔覆盖其上。
她也被他带得幼稚了?信一翘起嘴角玩味笑了笑,唱到:“你以为让我看唔到,就可以掩盖你的敷衍?让我……”不追究?
柔软降临在他唇上,堵住了他的追究,友好地招呼他那如簧巧舌嬉戏。
原来不是欲盖弥彰,是非礼勿视。
看不到,感觉更深刻,声音嘈嘈都被偏心的人判动听。
今夜本就不幸打架被弄破的嘴角,经受不住这即使温柔的牵扯,再度遭难,二次破裂,出血作痛提示着要求停下,却被忽视。
佐以血腥,令到这个温柔的吻都难免增添野蛮的意味。
直到一吻结束。
“咁唔算敷衍了?”娉婷仍没放开手,凝望着这个几分钟前还搞鬼搞马的人,现在情动的模样,倒是似模似样的斯文温顺,她笑意加深,慢慢地问:“够唔够诚意?”
“未够喔。”信一即答,不知足地主动求索。
身体本就贴得紧,还要这样温善施吻给他,被得寸进尺也是应该的吧?
小题大做的无赖,非讨到更多甜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