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又同样语速飞快含含糊糊啰了一遍。
“讲唔清楚我赶你走噶。”常舒无情地挑了挑眉。
“嘤嘤嘤!”没办法,哼哼唧唧地,常欢耷拉着脸只能委委屈屈地老实坦白道:“我自己一个人睡……害怕……”国语都飙埋出来。
老豆老母一间房,大哥大嫂一间房,他只能来找常舒了嘛。
“你怕什么?你现在26岁,又不是6岁。”常舒更奇怪了。
“就是……今日我听人讲了个亲身经历的鬼故事咯。”常欢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叫《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随之,只见他原地用着自己的肢体语言给常舒演示起了这个故事,浮夸得来又形神俱备,搞得常舒看完都毛毛地抱紧了自己的蕾丝枕头。
“所以……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咯。”常欢难得诚恳地拜托自家哥哥帮忙,“二佬~亚骚哥哥~骚哥哥~”
都到这份上了,而且常舒听完故事也有些害怕,便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常欢,同时不忘设立条件:“一晚就得啦。”
常欢忙不迭点头,只待这夜顶过之后再寻更多温柔乡作安慰。
于是,两兄弟久违地睡在一张床上,平安渡过一夜。
而到了第二日,天一亮,什么恐惧就都被太阳晒消失了,常欢又变得生龙活虎天不怕地不怕起来,甚至还敢于谋算怎么沟那个家里闹鬼的女同事慕晓容。
不过这些就不关常舒的事了,恐怖故事听听是得人惊,但是也只是一时的嘛,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他仍然是按部就班过着自己精致的生活,并且预备把这些都写进信里分享给亲亲的婉君表妹,期待着她偶尔的回音。
巧的是,今天就有给他的来信。
“骚啊,有你的信。”程大嫂提醒下班回来的常舒,“放在鞋柜上那封。”
“唔该阿嫂。”一定是婉君!常舒心情大好地去拿信,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寄信地址,但是细心的他没有因此忽略地址后的落款,“慕晓容,边个啊?”
地址也没错,唯独名字不对,总不能是婉君改名了吧?常舒内心隐隐感到了不安,与此同时昨夜常欢讲的故事又在他记忆中冒了出来——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常舒喃喃自语着,随之对着这封信如临大敌。
难道恐怖故事要发生在他身上了吗?
常舒陷入了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