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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田柾国番外】闵玧其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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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儿情投意合的年轻恋人在格外短暂的三个月里并不平常见面,尤其顾亦纾忙着日巡,海外活动占了她全部工作的大头,因此即使他们团队在GP后半同期回归打歌,也不得不遗憾错过。

只是忙内太磨人,无处发泄的相思在泡过练习室后还是满格,那边忙着,消息都要延迟一个半球地到达,他就来烦哥哥们,闵玧其几次都要把他扔出去,又仗着是最受宠的弟弟无罪释放。

“我要给前辈打电话告状了……”闵玧其说出来的话毫无威胁力。

如果顾亦纾有空的话,眼前这位“无赖”又怎么会闲着。

“如果哥能打通的话,告完状可以把电话给我接吗?”少年无害地看着他,眼前鸦色碎发小炸开一层,在光色阴影下显出一副好皮相。

“呦吼,这么嚣张啊,柾国!”门口路过的朴智旻扒在角落看热闹,“难道这就是恃宠而骄吗?”

“哥是羡慕了吗?”田柾国表现得不像宠妃那样蛮横霸道,可也同样自得,轻笑着反问回去,含蓄的默认,骨子里一如既往地劲气。

朴智旻被秀了一脸,牙疼得厉害,悻悻走了。

田柾国的注意又转回闵玧其的身上。

“哥什么时候有怒那的KKT了?”这小子眼尖地厉害,自动打听起来。

“你怒那和我想做音乐上的交流,留给我的。”闵玧其一惯的平淡口气,却让田柾国品出一点儿戏谑的笑意,“柾国不知道吗?”

哈——一个是亲近的成员哥哥,一个是爱人怒那,互相交换私人的联系方式,他竟然不知道啊……

人都得到的田柾国,怎么会在意这点儿吃瘪。

他弯弯唇,漂亮的唇瓣像干枯的玫瑰花瓣被浸润开展,眼角笑得狡猾,不像兔子,倒像狐狸。

这难道就是夫妻相吗?闵玧其很严肃地想。

“我还得感谢哥呢。”少年的小心思毫不收敛地晃着闵玧其的眼,有了借题发挥才好索要福利啊,这样久的忙碌,还有怒那的小辫子,要好好补偿他才行,少年笑得活像偷挖蜂蜜的熊。

为什么感谢呢?闵玧其知道一点儿,也不太想知道更多了。

“哥把怒那分到哪一组里了?”还没等闵玧其逃开,傻孩子又凑上来问。

“你想我把她分到哪一组?”

“当然是和我一组了。”田柾国理所当然道,他们都应当是哥家人组列里的。

“后来也不改吗?”闵玧其好像借此在意有所指着某些严肃的话题。

“哈哈……”田柾国笑得往后仰倒在床上,脚和小腿腾空地圈着,“哥这样好像婚礼现场的神父啊……”

“要真是就好了。”闵玧其深深看他眼角含开的碎冰。

*

“清醒点吧。”

这句话,闵玧其在很多情景下说过很多次,在Calliope日巡末场谢幕时直接昏迷,这边的田柾国握着护照与钱包就要冲去机场的时候;在约定期满,美梦幻灭,Calliope理智地离开,而显得田柾国更像个疯子一样时。

可在他们难得在拼盘演唱会走廊碰面时,在他们终于在一次年末典礼后台见面时,却说不出来。

Daphne是典礼的主持人,有单独的休息室,这为小别胜新婚的爱侣提供了极佳的场地,但不可能任忙内一个人出入,所以闵玧其一同前去:顾亦纾与田柾国好像私下交情不错,与闵玧其也合作过,三人叙旧,无可指摘。

闵玧其就在外间坐着。

半圆的隔板能将沙发上女人的身影遮盖完全,却完全不愿遮他们忙内,他就此近距离地观看陷入爱河的忙内。

柾国体贴地为女人揉着疲乏的小腿,丝缎摇曳的裙摆被撩开,一截肌肤赛雪的小腿被握在手心,大方地放置于男人的腿上,尽显旖旎。

闵玧其才非礼勿视地偏眼一瞬,就眼见自己的弟弟勤勤恳恳地做着按摩小工的活儿,只是报酬非凡。

凭着小工的熟练程度与女人渐趋像猫儿被顺毛打呼的轻哼,就知道这种情趣活动在两人相处中并不罕见。

他听到柾国问女人有没有好好吃饭,她没有回答,极为标准的心虚模版。

然后就是忙内喋喋的絮叨,话很多,好像要展示自己的韩语说得多么好。再清爽的少年音唠叨起来也像阿加西,也不知道前辈是怎么忍受他们家这傻孩子的。

闵玧其摇摇头,抬眼就看见一双纤白无暇的小手捧住柾国的下颌,那张不休的唇就被堵住了。

果然,闵玧其看到这一幕,心下了然,前辈也不能忍受金毛年下爆改唠叨阿加西。

闵玧其饶有兴致地看着弟弟通红的耳根,少年俊秀的唇鼻拢在暧昧的光影里,显得青涩又活色生香,大约是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放开,随后痴缠上去,两片极尽凌乱的潮热靡丽交互,怀里的人仿佛被最大可能地禁锢,又拥有最大自由地活动或推开他。

骨节的嘎吱声,心脏的砰跳声,明明相隔着几米远,闵玧其仍觉得这两位吵得不行。

真是长大了——闵玧其识趣地看向别处,非礼勿听。

“清醒点吧。”像是一腔警钟。

但此刻,“再多享受点吧。”

他真心祈祷。

*

哪怕还有身份与立场,田柾国仍然要因顾亦纾这种天生势必会惹人呵护热爱的美质,而势必旁观寂寞,遑论没有了一切令人觊觎的特权。

在新年那天晚上,他们围坐一圈,边喝酒边回顾16年,提到遗憾,他们都说了些琐碎的事情,像哪次舞台出现了失误,哪次记忆因为状态不好而低落,或者没有与成员们一起做某次体验。匆匆忙忙也摩肩接踵度过的几百个时日,再回头来,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原来微弱而渺小,却也触动而深刻。

轮到柾国时,他们知道他不会说恋情结束这种事情。

16年对于梦其所梦的柾国,其实弥足珍贵,哪怕最后不完满,都无法磨灭此后经年他对2016年一万次不可言说的热意与忠诚。

“我一直有个关于怒那的愿望,希望和怒那在一起的时刻,怒那的电量可以耗尽,但是一直没有实现,所以感到遗憾。”大概他自己说完,都觉得荒唐,嘴角咧开他们心软的弧度,眼神却浸满了潮气。

气氛静默一瞬。

他们都知道,艺人一般都无法脱离通讯设备,最好二十四小时开机,临时如果联系不到人很有可能出事。想要前辈的手机电量消耗殆尽,阻隔一切外界,全身心地投身于他,真是简单又艰难的愿望。

他们分开后,顾亦纾的消息断了,柾国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样子。继续随团活动,兢兢业业地做着本职工作,只是画画的时间大幅缩短,从前的画作也不见踪影。

涉及顾亦纾,田柾国的活动轨迹始终如一。

她的出道日,他自己买了蛋糕在房间庆祝;从海外回来,他买的纪念品与手信就堆在角落里,高高的一叠;每年KKT雷打不动的三句:GP出道纪念日快乐,新年快乐,生日快乐。

行程相撞时,视线痛苦地偏移,又忍不住靠近;艺人们使用过的道具绕了全场一周,也不算扎眼特别,到柾国手里却分明地辨出那是Calliope带来的。

跟在她身后,一直看顾着她脚下裙摆的柾国;

staff端来冰水,自己找了热水拜托给她的柾国;

定制能听清各阶音轨人声的高价耳麦设备,只这样听她的柾国。

比起顾亦纾能带来幸福,不如说幸福就是顾亦纾的柾国。

对于有些人来说,即使是稀少的,罕见的,他是这种现象的铁证:几个月的意乱情迷,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清醒点吧。”

“其实,我是清醒的,不过,可能不是哥想看到的清醒。”

“米亚内,哥。但在这一点,我要做一个坏孩子。”他不会听的。

田柾国愿意当那个坏孩子。

喜欢就是愿意不计代价地对那个人好,和她自己,甚至她有没有男朋友都无关。

她都不要他的爱。

她男朋友又怎么会在意呢?他脆弱得像是只被丢弃的流浪狗狗。

那闵玧其祝他,爱有天意,没有假如。

*

2018年,对于Calliope、对于GP、对于所有关爱与支持她们的人来说都足够嫉恨而煎熬。

当年顾亦纾日本巡演冲绳末场的谢幕晕倒事件是今天的再扩大化,影响力不可相比,但同样具有让人心碎的能力。

柾国比起从前已经变得成熟,至少他没有直直从海外赶回首尔。

多讽刺啊,两次受伤,总是国内海外的阴差阳错。

柾国在房间里闷了好一会儿,成员们生怕出事,闵玧其是室友,极为名正言顺地作为代表进去看看弟弟。

“这算是嘲笑吗?”

话筒里的女声轻飘飘地问道,含着熟悉又娇嗔的笑意,真是久违了。

闵玧其就停在门口,背靠着一层虚幻的膜听他这位音乐伙伴。

“……怒那是帕布吗?”柾国极力控制情绪道。

“莫?”

“我是怒那的,怒那痛苦,我难道不会感到痛苦吗?”

他用接近声嘶力竭的勇气将心再次剖给她看,好像只是想证明,想告诉对方,不用粉饰太平,不用若无其事,这些只会让他更加看到她的痛苦,同时自己痛不欲生,血肉模糊。

“真的吗?以为是抱怨呢……”女声微微发颤。

“是啊,是抱怨,绝对不是告白。”他这样负气道。

“抱怨什么?”女人轻笑着逗他。

这位前辈完全是忙内的克星啊,闵玧其暗叹弟弟不争气,主动权完全在对方手里呢。

算了,开篇就是一句他是她的,底子交得这样干净,像把自己的狗绳交给对方手里,怎么可能握主动权。

“抱怨有个帕布把我连疼爱都不舍得的人搞得遍体鳞伤。”

“她是个坏人。”

“是啊,她是个总让人流泪的坏人。”

“坏人想说米亚内。”

“被惹哭的想说肯恰那。”

“流泪会让人受伤,所以……”

“但是。”田柾国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这是第一次,“流泪会记得她。”

“能让他流泪的只有她。”

闵玧其只是侧头,就能看见那张遍满湿意的年轻面孔。

开窍的少年,开蒙的人生,摇摇晃晃地走路,歪头一栽,发现手里攥着的草叶露珠是自己的眼泪,弥足珍贵,也无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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