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尘:“没关系的洛雨,说好了年底要帮你办个人画展,我帮你精修这些画传到线上,就是我眼下最想做的事情。”
梁洛雨:“不行,我了解互联网行业,你在美国积累的工作经验,回国断了一年,再久就真的回不去了......”
陈星尘:“不会的,洛雨,我想去上班,随时都可以去。”
梁洛雨:“唔......”
陈星尘:“所以,你安心吧。年底等你的画展办完,明年我再考虑上班。”
梁洛雨:“那家里的钱......”
陈星尘噗嗤一笑,原来如此:“害!你忧心忡忡是为这个。我说过,不会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的。放心吧,我有存款,还有理财。”
陈星尘笑着刮了刮梁洛雨的鼻子,“而且,我账目里还有8000个匕特币。按现在的市值,到我们老了都花不完。”
梁洛雨:“啊......我知道,我看到一些报道,这是现在金融市场‘炒’的很热的东西。可是你哪里未卜先知,存下这么多?”
陈星尘:“并不是未卜先知,是有人指导我,做了一些小弊。”
梁洛雨:“作弊?谁哦?”
“不告诉你,” 陈星尘嘴上调皮,心里却也无奈——到底是谁编排的她的人生?她自然是无法预测经济走势,这不是她所擅长的领域。可前世的记忆让她完全清楚如何投资,早在她读高中的时候,就利用足球彩票赚过钱了。
她总是在想,这就算是她的穿越时间带来的一点点福利吧——她不晓得那是什么样的科技,也不晓得做这安排的动机,只是她遇到了梁洛雨,这重新拾来的十几年时光,让她格外珍惜。更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历经种种苦难,她终于又得以和梁洛雨重逢,一同杀出鬼门关。眼下的她是最幸福的。不论背后是谁人作祟,她都挺感谢他的。
陈星尘:“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又失去了多少时间。我想,既有所失,也要有所得,作弊赚点钱也是应当的。尽管这'所得',重要程度并不及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光千分之一。”
梁洛雨:“可是星尘,我也不能一直花你的钱。”
陈星尘:“诶哟,梁大小姐想要工作啦?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梁洛雨:“再说吧,我还没想好。但是总之,我不要被旁人问起,显得好像被你包养了一样。”
陈星尘:“哈哈,什么时候比我还要面子了?”
陈星尘终于搞明白了梁洛雨问题的动机,不禁笑声爽朗,“对了,今天是谁声称自己要睡上铺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秦越是什么意思啊?”
梁洛雨哼声:“我当然知道,她是问咱们两个谁是攻咯!”
陈星尘:“哎......那你说谎脸也不红的吗?”
“我怎么说谎了?” 梁洛雨翻身压到陈星尘身上,表情严肃认真,攻气十足。可在陈星尘看来,却是又奶气又可爱。
“没有,不敢有。”陈星尘憋着笑。
梁洛雨:“我看你是心里不服气。今晚时间还长,便要你心服口服。”
陈星尘:“嗬!梁大小姐的身子,是完全调理好了?”
梁洛雨:“嗯哼......不仅调理好了,还有余外的精力调理你。”
陈星尘:“虽然但是,你想要做什么都行......只是客官刚刚说今晚时间还长,看来是要买姑娘我一晚上了。那并不便宜,你可有钱?”
“我贷款。” 梁洛雨嘴上十分硬气,今日刚听得的词汇,主打一个活学活用。
“哦?” 陈星尘更是充满挑衅。
“裸。贷。” 梁洛雨用唇音在陈星尘耳畔轻声道。
见她三两下褪去了全身的衣服,伸手关掉了电源开关,只留下床头一盏微黄的台灯。脖子上的项链垂在陈星尘的胸口上。那代表着星河与宇宙的链子,两颗宝石与梁洛雨的一对眸,一同成为这昏黄光线下最闪烁的四颗星。
“姑娘看看,够不够抵你一晚?”
“足够了......” 陈星尘咽下口水,挽着梁洛雨的头发,在腕上打了两圈,她用拇指沿着梁洛雨柔暖的下颚线,从耳后抚到下巴,“何止一晚,一辈子都够......”
直到窗外晨鸟脆鸣,她们还未睡下。
「——啾!啾啾!」
「不、不是吧......天亮了?」
「星尘......不要停......」
又过了半晌,房间里的声音安静了,房间外却仍然吵的不停。
“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的要我‘心服口服’,最后还是自己躺下了?”
“......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梁洛雨懒懒的说道,“你去看看,是什么鸟在叫呢。”
“嗯......”
陈星尘一边披上浴衣,一边走到窗前拉开了帘子,天微微亮,透着宝石蓝色。因着秦越结婚的酒店是在度假村里的独栋别墅,生态环境很好,确是有几只不解风情的小鸟,在枝头乱跳。
陈星尘刚走进阳台,这些鸟一溜烟的跑了。
“哎,像是黄莺。这会儿才不到5点,天亮的还真早。不要管它们了,我们睡吧。”
回到床上,陈星尘身上沾着清晨的露水,有了些花草的清新气味。
梁洛雨拨开陈星尘的浴袍,紧搂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恨不得贴在陈星尘身上,贪婪的享受着这夏日里难得的清爽。
“星尘。”
“嗯?”
“你知道我最喜欢《诗经》里哪一篇吗?”
“哪一篇。”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倒是小众。”
“并不小众,这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同一篇。”
“哦!我想起来了,我读过!”
“可我最喜欢的却是开篇这一句。‘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女子说,鸡已经打鸣了,意思是他们该起床了,可男人却说,天还没亮啦,不信你拉开帘子看看,星星都还挂在天上呢。”
“哈哈,好一个赖床的由头。”
“是啊,刚刚这些吵人的鸟、与你说天色还早,倒让我想起这首诗来。星尘,我从前只当这是描写寻常夫妻生活的,觉得颇为有趣,现在我才意识到,这种‘有趣’的背后,是多么真挚而长情的爱。”
“洛雨......是不是秦越和小楼的婚礼,让你想到什么了。”
“嗯......是也不是吧。我们都是女孩子,结婚没有法律效力可言,我也一贯不喜形式上的婚约。但我确实想和你......”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就像这首诗里说的。” 陈星尘贴着她的耳朵,替她讲完。
“嗯。” 梁洛雨轻声应到,双唇落在了陈星尘的面颊。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洛雨。”
“说好了......永远。”
陈星尘吻在梁洛雨胸口的蓝宝石项链上,深深的把头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