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奚尧眉头紧蹙,腾出手去制止萧宁煜,“别碰我这……”
“不能碰?”萧宁煜挑了挑眉,对上奚尧紧蹙的眉,画的是京都时兴的柳叶眉,细细长长,一颦一笑都有万般柔情,但并不适合奚尧,道了句,“这眉毛不适合你,下回孤帮你画。”
奚尧不知他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起眉毛,但多次的教训让他知道,在床笫之间忤逆萧宁煜只会让他自己吃苦头,故而没多问,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让碰就不碰吧。”萧宁煜笑了一声,极好说话一样,转而伸手将奚尧腰间的细带给扯掉,用于某处打了个结。
“你这是做什么?解开!”奚尧惊惧地瞪向萧宁煜,自己伸手就要去解开那根束缚自己的带子,可也不知道萧宁煜系了个什么结,费了半天的劲也解不开,手就在这时被人给一把抓住。
萧宁煜垂眸,目光落在掌心里奚尧的手上,那手指温热、湿腻,唇角微勾,“将军这是好了?”
奚尧忽觉不对地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此刻已经晚了。
……
含着凶光的绿眸朝奚尧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奚尧,你知道你有多磨人么?”
奚尧对此一无所知,不知他磨磨蹭蹭的开拓,低沉压抑的喘息都像极了勾引,像极了蛊惑。
他疑心奚尧的身体里藏了一只母虫,而子虫则在他的体内,所以奚尧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轻易激起他的欲与念,每每都好似有万千只蛊虫噬咬他的身心,令他摒弃理智、几近疯癫。
罗裙往上推,他倾身用唇齿去采撷那雪地间的红梅。
花瓣在颤,枝梢也在颤,雪地间时不时发出鞋踩树枝般扑簌扑簌的声响。
雪被他捣化了,化成水,冷的,他掬着那捧雪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捂半天也捂不热,反让那水从他指缝间流走了。
他看向奚尧的眼眸,与他盛满欲念的眼眸截然不同,那眸底清澈冷冽,好似一面冷冰冰的镜子,映照着他的疯癫荒淫,也让他愈加显得可笑。
“刺啦”一声,萧宁煜烦躁地从那裙摆上扯下来一块纱,随后用那纱罩住了奚尧的眼睛。
轻而薄的纱并不会让奚尧完全看不见,只是眼前所视之物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没由来地让他觉得恐慌不安,想伸手去把那纱扯下来。
“别摘。”萧宁煜出声制止奚尧。
奚尧的手顿住,蹙了蹙眉,“你这又是做什么?”
“将军不是一脸不情愿么?干脆罩着吧,不想看就别看了。”萧宁煜的声音冷冷的,带了一丝自嘲的意味,奚尧听出来了,却不明白自己又是怎么惹恼了他。
……
奚尧蹙眉,却并没有推拒,可能凡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他已然没有最初那么抵触萧宁煜的碰触,渐渐的,亲吻和侵入也慢慢接受。许是由于清楚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只好不断地说服自己,将这些事看作如吃饭、喝水那般平常的事。
但萧宁煜依然不满意,他想要的远不止这般,察觉到奚尧的毫无反应后,恨恨地在奚尧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奚尧轻嘶了一声,有些恼怒,不明白这疯子亲就亲,怎么还偏要咬,狗一样,好像非要给自己的东西留下点什么标记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