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康熙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后,胤褆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多傻一句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放下手中的干粮,擦干净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一目十行快速看完信上的内容,胤褆直接傻了,“皇……皇阿玛,这、这……”
“到底怎么了?一个大男人这副样子,像样嘛!”
“不是,儿臣……儿臣要当阿玛了,皇阿玛,儿臣要当阿玛了!”
“朕知道了,说一遍就行了,等等!”康熙反应过来后,勒令胤褆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了什么,再一遍!”
胤褆一副乐傻了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说话,久等不到胤褆重复,康熙直接上手抢了信纸。
“哎!皇阿玛!那是儿臣福晋写给儿臣的信!”
康熙看完后,确定自己要当玛法后,就将信纸扔了回去,鄙夷的看了一眼捧着信纸当宝贝的胤褆,“朕还能贪墨你一张信纸不成?”
更别说还是一张用过的。
来自皇阿玛的鄙视,无法反驳,胤褆选择忍,捧着信纸就去了其他地方。
皇宫内,此时的舒禾刚喝完来自婆婆的爱心牌燕窝,并不知道一封信弄得父子两个还起了小波澜。
拿起一边的手帕擦了擦唇,继续翻看桌上的账本,看完手头上的一本,刚准备歇息一会,就听窗台那边传来了几声鸟叫,佯装不经意的往窗边一撇,果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小身影。
素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旋即拧起眉头,“秋雨。”
“福晋,可要去将秋雨姐姐找来?”
冬至一出声,舒禾才恍然记起秋雨已经被她派去干活了,现在身边留着的是冬至和冬枣。
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用,茶凉了,你去换一壶来。”
“是,那奴婢让冬枣进来陪您。”
“不必。”
听闻舒禾说不必,冬至也没有再说什么,将茶壶放到托盘上,端着托盘就离开了。
冬至离开后,站在窗台上的宝石往前迈出一步,飞身落到砚台旁,一上午的劳动成果在他身边堆成了一座和他人一样高的小山。
宝石做出累瘫了的表情,整个人趴在信封上,张着手朝舒禾讨要好处。
【给钱。】
“说得好像我给你钱你就有地方花一样,”舒禾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拉开抽屉捏出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绿色宝石放到宝石张开的手中,“喏,要钱没用,只有这个,爱要不要。”
宝石目光如炬的盯着绿色宝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吐槽道,【舒禾,你真是越大越抠门了。】
这都还没有平时给他的宝石大呢。
“不是我抠门,而是最近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了,”想到入宫前新增的那两项工程,有钱如舒禾,也忍不住有些肉疼,“等我把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好了,一定给你弄大大的、多多的宝石,让你吃一个扔一个。”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耳熟吗?】
时常用这一句画饼的舒禾装傻充愣,“有吗?没有啊。”
宝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舒禾,面无表情的想道: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染上了画大饼、装傻充愣的毛病,能扔了换一个新的吗?
“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你舍得吗?”
对上舒禾笑盈盈的眼睛,宝石一阵恍然,他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对哦,说出来了,还有,宝石你的表情太好懂了一点。”
随便一看都能看出来想什么,和之前无法窥见丝毫情绪的宝石匣子完全没法比。
呐,这就是皮肤的重要性吗?
“咚咚咚——”
“福晋,太子爷那边来人说,要您过去一趟,人就等在前院。”
舒禾挑了挑眉,心里面稍一盘算,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摸了摸宝石的头,轻声道:“今天上午辛苦了,我出去一趟,你就待在书房好好休息吧。”
【等等,我和你一起。】
舒禾闻言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思索片刻,伸出右手放在宝石面前,含笑道:“既然要跟我一起,那就上来吧。”
待到宝石整个人都上到了手心后,舒禾又将手平举往左肩一放,宝石配合默契的坐到了舒禾左肩。
就这样,两人收拾妥当,开门就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冬枣一见舒禾,就赶忙迎了上去,扶住舒禾抬起的左手,一边走一边说起了细节部分。
“太子爷派来的人神色间很是匆忙,等在前院时并没有坐下等候,而是焦急的在院中走来走去。”
“那就快走两步,别让他等久了。”
听闻舒禾要快走时,冬枣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舒禾的肚子,迟疑道:“福晋,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加速。”她的身体她了解,莫说快走几步,就算是现在去跑个八百、四百都不成问题。
“那奴婢扶着您……”
江鸿,太子派来叫人的人,候在前院中,每隔一、两分钟就要往外张望一眼,那模样,他不累,看的李空都累了。
仗着两人熟识,不由得出声调侃道:“江鸿啊江鸿,知道的知道你是来叫找我们福晋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犁地的呢,你看看你脚下的地是不是都被你踩松了?”
“哎呀我有急事,没时间和你在这抽奸打混,你要是闲着,就帮我去里面催催通传的人。”
“催是不可能催的,我们福晋怀孕了,快不了。”
“怀……怀孕?”江鸿停下动作,一脸呆滞的看着李空,“大福晋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昨天刚查出来,还有,你为什么要知道,你又不是我们这的人。”
江鸿脸上焦急的神色蓦然一变,变得又颓又丧,“大福晋怀孕了,那太子爷交代的事,可不就不能干了嘛!”
“太子爷交代了什么事让本福晋干,总得说一声本福晋才能知道干不干得了。”
突然插入的一道女声瞬间吸引了李空和江鸿的注意力,待听到那来人的自称,也是瞬间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跪下行礼道:“奴才参见大福晋,大福晋吉祥。”
“起来吧,”冬枣代舒禾叫起后,指着江鸿道:“你说,要干什么事。”
被指到的江鸿一脸苦色,“不是奴才不想说,而是这事,不参与的人知道了不好。”
舒禾不欲为难江鸿,摆摆手止住冬枣欲出口的训斥,正色道:“你说了,本福晋自然就跟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