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左右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事自己跑去日本,既然击毙授权都已经发过去了,那么这件事的后续,就随那几个狠人处理吧。
很快,机会来了。
已死嫌疑人的最后两个目标之一,重要性倒数第二个的那个,不听当地县警的警告,执意坐新干线回浅草。
这一看就是凶手的手笔,而一向毫无存在感只老老实实负责双方联络的国际刑警诸伏景光,这一次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专案组会议室里。
浅草车站对面的大桥上,无故停在桥中间的那辆车子不是很可疑嘛?
趴在高处狙击点的诸伏景光用瞄准镜瞄了一下,果断换了重狙,并装上了开花/弹。
——这种子弹他记得的,曾经摩天轮的那次,赤井秀一就用开花/弹撕开了一架直升飞机。虽然当时那家伙用的是单兵榴/弹/炮,但这次他将要面对的也不是武装直升机啊。
看了一眼表,现在正在减速准备进站的那列列车果然就是目标所乘坐的那辆,诸伏景光调整呼吸,目光透过狙击镜,紧紧锁定了那辆可疑的车,正式进入了狙击状态。
……不出意料,那个大学生侦探通过推理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只不过怎么说呢?那个年轻侦探太过在乎最终的答案了,对于诸伏景光来说,尽早结束这一切,稳定国民情绪才是他该做的,不管那辆车里趴着的是什么人,只要那人真的敢开枪,那就得承受他紧跟而来的致命攻击。
很明显,大学生侦探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在想尽办法挡住凶手的视线,并在尽力尝试吸引目标人物的注意力,希望他能自己警醒,不要真的死在将要进站的新干线上。
然而他的所有努力,只得到了一个结果——凶手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诸伏景光的视线透过狙击镜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目光没有一丝颤动,直到车里的家伙一枪打爆了挡住视线的巨大气球(?),他于是果断扣动了扳机。
重狙开花/弹轻而易举地撕开了日系轿车那薄薄的铁皮外壳,随着一声巨响,那辆停在大桥中央的可疑轿车烈烈燃烧了起来。
工藤新一的动作僵住了,他迟疑着回头,眼睛被燃烧着的车中射出的镭射瞄准镜光束闪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成了凶手的第一顺位目标。
大学生侦探愣愣地看着远处桥上燃烧起来的车,忽然流了满身冷汗。可这渗人的惨叫是什么?夹杂在一片惊呼声中的,惨绝人寰的嘶喊是什么?
直到一直待命的交警指挥着桥上的民众们有序地把车退到桥下,而同样持续待命的东京消防紧急出动,消防船从桥下开过,高压水枪直接压制了那辆愈发烈烈的车,终于使它变成了一块冒着烟的废铁。
于是待命许久的搜查课刑警们一拥而上,从那块废铁里翻出了已被烧得不成样子,却奇迹般仍然活着的凶手……直到这个时候凭借推理仍无法定位的凶手,却在这次被抓了个现行,以铁一般的事实定死了罪行。
这时的新干线终于缓缓停下,惊魂未定的人们纷纷从车上涌出,这其中那位原本的目标先生明显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软倒在自己的座位上,抱着刚刚取下的行李,完全不敢将身体的任何部位露出在窗外的视野之中。
可一队刑警已经冲上车去,领头的正是那位驻外职守的FBI,他从容拿出一份逮捕令来,通报了这位出发前就已经跟将军发邮件自首的犯人,他以及他的老板将被告上军/事法/庭的可悲事实。
随着人群渐渐疏散,曾经的犯人与现在的凶手纷纷落网,这件跨国追凶复仇却中途转成恐/袭的案件终于宣告落幕。
诸伏景光开了一枪,然后就站起身来,垂眸拆掉了自己刚刚用到的两把狙,丝毫不去看桥上烈烈燃烧起来的轿车。
他知道,他的幼驯染正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那个已然身居高位的家伙,毫无疑问会尽情发挥出他一如既往的绝强掌控力,把一切可能脱轨的事态强制平息。
猫眼男人背起沉甸甸的两只枪盒,转身离开时还是没忍住深深叹了口气——除了老是霸着他的老婆不放这一点之外,那家伙真的是个特别让人满意的幼驯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