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从昨天下到现在。
是老天也在为水门和玖辛奈的死而流泪吗?在给他们扫墓的时候,我发现我哭不出来了,就连悲伤也感受不到,仿佛失去了情感,只剩下疲惫。
不知道卡卡西是怎么想的,关于水门班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关于我和他身边的人都去世了。只剩下我和他了,我又想起之前想的,他也会死吗?
然后只剩下我一人吗?比起死亡还是孤独一人更可怕,至少去净土会见到他们。他会让我死吗?不会,因为我和他的人生早已纠缠不清。
突然手指传来一阵巨痛,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切菜切到手了。温热的血从伤口流出滴到砧板上,忍者的血也是温热的吗?受伤,流血,失血过多,失去知觉,最后死亡。这么一想,也挺幸福的。
等等,我在想什么,回过神来,砧板上沾满了我的血。糟糕,先止血,手忙脚乱的处理完伤口后,一想到砧板还没清洗就开始头疼了。今天卡卡西应该不会早回来,好累,洗完澡再处理砧板吧。
水流从头上浇下,仿佛洗去一身疲惫。只有在这时才不会想太多,只有在这时我属于我。
还是在浴缸里泡澡舒服,白色的雾气弥漫在空中,发带飘浮在水面上。啊,原来我忘记把它取下了吗。深红色的发带就像他的眼睛一样,让人难以忘记。
一眨眼,发带要向远方飘去。不要!心忽的一揪。伸手一把抓住发带。明明抓到了发带,却还是心如刀绞。滚烫的泪水滴落进冰冷的水中,该出去了,身体颤抖着提醒我。
要出去吗?面对空无一人的家,面对身边没有朋友和长辈的现实吗。是现实吗?是地狱啊!出去是堕入地狱啊!
一?间,耳朵传出轰鸣声,头皮像被人撕裂开,心脏被挤压的疼痛,通通出现了,躯体像在发出嘶吼。
我掉进浴缸中。水紧紧地包裹着我,耳朵里传来水流声,一大股寒冷的液体涌进鼻腔,我本能的张开了嘴却吐出了一串气泡。想挣扎但无法控制自己,意识逐渐模糊,周围变得好安静,睁开眼却看见许多人,是他们要带我去净土了吗?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