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奇惊呆,“我顶多吃半本。”
梅川洛附和道:“我也差不多半本的实力。”
林林笑着解释道:“刚刚来的路上说要请小兰吃饭的,他们待会就下来啦,应该刚刚好的。”说完她转头对着安室透拜托道:“安室先生,那麻烦你了噢。”
安室透强撑着微笑,“哈哈哈,没问题。”
他都快下班了……
小梓小姐接过安室透递来的订单,便开始在前台疯狂的摇饮料,动作间快速到摇出残影。
几分钟后,毛利兰三人便下来了。
毛利小五郎人还未坐下便开始与林林攀谈,“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让林小姐破费啦哈哈哈哈哈!”
柯南双手背后,无语的看着毛利小五郎,内心腹诽道,听到有人请吃饭跑的最快的就是你。
他们本来就坐在餐厅靠窗的最后面,刚刚还特地让安室透移了个桌子过来。
毛利兰带着柯南坐到了林林身边,毛利小五郎则挨着戚奇坐下。
戚奇撇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喂,大叔,你真的是侦探吗?”
毛利小五郎看见戚奇还带着点尴尬,但成年人的场面话装的可不少,“哈哈哈,上次还真是抱歉呀,没想到戚医生这么年轻有为呀!你这个年纪能进医院当主治医师的可没多少噢。”
戚奇不亏是堪比梅川洛的傻白甜,在毛利小五郎的吹捧下瞬间膨胀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当然啦!”
真好糊弄……
柯南喝着林林特意给他点的果汁,眯着半月眼吐槽道。
安室透正在后厨布置着餐食,他谨慎的抬眼探去,打探着他们。
今日接到警察厅内部通知的时候,他担心松田会出事,急忙开车赶去,还安排了几名公安伺机而动。
还好没有出事,不然……
安室透望着手里的三明治出神,苦笑着挤着沙拉瓶,将美乃滋涂在松软的吐司上。
不管怎么说,应该感谢他们才对,男人特意切下多量的火腿片,将原本特供的三明治塞的满满的。
在林林单独点的那份水蜜桃切块慕斯上,还专门为她浇上蜜桃丁做的果酱。
等到小梓端上来时,柯南看见餐品还愣了一下,他低下头透过对面两人之间的缝隙看向在吧台忙碌的安室透。
是错觉吗?意外的分量很多呢。
柯南吃着小兰特意给他分出来的意面,开心的翘jiojio。
林林余光打量着他,不免觉得他很可爱,将面前的甜品分给了他一份。
柯南礼貌接过,当着毛利兰的面不敢崩人设,还装着小孩子样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小林姐姐。
他们来到餐厅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本来周四波洛咖啡厅会提早闭店,但安室透让小梓正常下班后,便独自招待着他们。
看着安室透在吧台.独自忙碌的影子,可能是为了节约用电,他只打开了后排的灯光,门外也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只单独接待他们。
光与影的交接处,男人背对着他们,拿着一块抹布擦拭着吧台,他们这桌的热络的气氛好像与他无关一样,半点浸入不了。
可能是勾着身子收拾久了,林林看见男人伸出握拳的左手,轻轻敲了敲后腰,然后重新系紧了围裙的腰带,开始抬着玻璃杯放进洗池。
林林好像透过他看见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在深夜给她煮过夜宵的人,那件系在男人窄腰间的围裙,那双掩藏在凌乱黑发下湖蓝色的眼睛,那抹看似温柔实则淡漠的笑意。
在广阔的荒野上,镶嵌在西伯利亚的心脏处,冬季的寒风赋予它深邃的蓝色,晶莹剔透的蓝宝石,是悬而未决的眼泪。
恍惚间,两人的动作状似重叠,同样修长挺拔且忙碌的身影。
有些猫是不会回来的。
林林眼睫垂下,扯了下嘴角,一字一句慢慢地出声:“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本来几人也吃的差不多了,闻言都关心的看着她,毛利兰更是紧张的探向林林的额头。
“没事吧小林,感冒了吗?”毛利兰担忧的看着她。
柯南也打量着林林,“衣服穿太少着凉了吗?”
林林摇了摇头,“只是有点累了,今天发生太多事情啦,想回去休息了。”
刚刚戚奇几人与毛利小五郎聊天,他们自然是知道了今天在游乐园发生的事情,柯南还不停追问了半天怎么抓到炸弹犯的,结果听到梅川洛说一看就知道犯人是谁后,还崩人设式的无语吐槽了一番。
白莱摸了一下林林的额头没感觉出来有什么问题,“那回去吧。”
戚奇抓紧时间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那窝萌走了哈,下次聊呀毛利先生。”
梅川洛也礼貌与他们告别。
毛利兰就住在楼上,出了餐厅便上楼回家了。
林林和梅川洛与戚奇三人站在店门口,等着白莱将车从停车位倒过来。
等待间,林林回头看向仍在吧台清洗着餐具的安室透,男人嘴角虽然挂着笑容,但看上去并不轻松,就好像虚浮在水面上的一层涟漪,吹散便会换成另一副光景。
林林突然倒回去,退开餐厅的门,站到安室透面前。
安室透看见林林安静的看着她,不免觉得好奇,“怎么了林小姐,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
林林看着眯着眼睛温柔微笑的俊美男人,过了半响,做好了心理斗争,温吞的冒出一句:“你,很早之前就认识绿川光吧。”
安室透面上的微笑突然淡下,紫罗兰的瞳孔缩小,往日透亮的眼眸此刻笼罩一层暗色。
他轻笑一声,“并没有噢。”
林林眼神认真地看向安室透,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是他的同伴吗?”
安室透已经彻底褪去笑容,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抱歉,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林林好似自嘲的笑了笑,“算了,没什么。”
即将离开之际,她回过头看向安室透,明明是毫不相似的面容,却莫名让她觉得无比熟悉。
心里渐渐升腾起密密麻麻的疼意,难受的快让她窒息。
“要好好的噢。”
安室透怔愣的凝望着离去的女人,玻璃杯上的水滴顺着剔透的杯壁滚落,敲在男人深色的手指上。
他默默将洗槽里的水开到最大,任由水滴溅起,透明的玻璃杯全部浸入水里,被折射的光隐去踪迹。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