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徒生,所有人都未预料到。
郁怀石立刻冲上前,拉着他的手臂站起身,“还好吗,有没有伤到。”
白汀垂着眼轻微摇头,面色明显看出失落。
作戏要作全套,就必须把所有人都绕进去。
他顺从地被拉到一旁坐下。
有了这场变故,也没有人再生出继续游戏的想法。
许秋仪用忧心忡忡的目光看他,最后还是忍住没有上前,顺手把散落的卡牌码整齐,准备放入盒中。
她食指指尖划过其中一张牌面时,忽然轻轻“咦”了声。
声音不大,却还是引来了李墨霏的关心:“怎么啦?”
许秋仪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一副新牌,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折痕?”
“给我看看?”这话立刻引起李墨霏的好奇。
她拿过卡牌,同样奇怪,“是啊,好深一道痕迹,看起来像是人为的。”
白汀听着小姑娘们的对话,未发一言,只是非常自觉地接受郁怀石的涂药服务。
许秋仪没了牌,眼神不自觉飘向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跳绳。
很新,甚至是刚刚拆掉原包装。
节目组大概不会买残次品来威胁嘉宾人身安全。
许秋仪走过去检查跳绳,若有所思,却忍住一时没有张扬。
她相信白汀也发现了,跳绳的裂口不对劲。
捡起其中一节,许秋仪拿到郁怀石身边,对着相机撩起裤腿,露出小腿上的疤痕,故作后怕道:“郁老师你看,这种跳绳的材质伤人可疼了,我高中的时候被抽到,现在都有疤。”
她没有说谎话,也是在提示郁怀石。
郁怀石拿过跳绳,一眼发现不对,却也没有说什么。
为了迅速揭过气氛不佳的环节,很快,节目组推上自助的小车。
晚饭提前了。
两口鸳鸯锅分别摆在桌面的电磁炉上,霎时滚起袅袅白烟,香味四溢。
咕噜咕噜的水声中,屋内嘈杂起来,见白汀并无大碍,又有郁怀石关照,自然大多放心,加入火锅局中。
白汀坐在椅子上,离饭局很远。
郁怀石低着头剪冰敷贴,声音压的很低,“为什么不说?”
“直接说有用吗?”白汀也用同样的声音回复,“直接说太张扬了,倒不如等他们自己发现。过犹不及。”
虽然自愈能力强,伤口已经恢复大半,刚刚的动作却还是造成了一定二次伤害。
“你就这么顺坡下驴?就甘心白受这一下?”郁怀石的话语中带上些不易察觉的责备。
“这是必要的牺牲……唉等下,疼,轻点。”
白汀刚想故作深沉,脚踝刚刚敷上的冰敷贴却被人故意拉紧,连带着肿胀的皮肉也有些疼,生生止住话头。
看他模样不似作伪,郁怀石手上动作还是轻了不少,规规矩矩贴好。
但仍然嘴上不饶人,“非要伤到自己才能立住清纯可怜人设?”
“这样才赚钱啊,”白汀低头,摸摸手腕上被跳绳缠出的勒痕,语气轻易,“我险些被你害惨了,连欠助理的钱都还不上咯。”
“那如果我每个月给你钱呢。”
话语不加思考就脱口而出,刚说完,郁怀石就有些后悔。
倒不是许诺过重,只是觉得太过荒唐好笑。
白汀抬起眼,满是戏谑,“很熟练啊郁老师,这是包过多少个?”
“如果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打发我退圈,那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
冰贴在脚踝上,丝丝寒意侵入骨骼。
白汀撑在椅子把手上,歪斜着看向郁怀石,字句语调新奇,难得直呼大名。
“郁怀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