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睁眼,这苏玉柔便先将那丝巾缠紧了些,必然是在意一番为好。又起身坐于那茶几上,食了早膳。
怎见得着茶中竟似有那姜片之味,估计这亦是客栈之一特色茶饮吧,也不好问询多言。
这二人便备好行装,缓步走于这大堂之中,见那几人已落座于此处。这苏玉柔便心中有些惭愧,平日里便是不算那晚起之人了,只是这其他几位更是早起,显得自己有些怠慢了。
几人便静坐于此,但并不无聊,因在此桌上便设置了各种棋具,可供客人手谈。
苏玉柔见那几人两两相坐,只有武思齐一人坐在一桌。便携了春花,坐于其面前,想起来尚有正事要谈,便转头去寻那张镖客。
恰巧此时这王镖客便是与苏玉柔递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张镖客一早便去官府盖文书了。苏玉柔便点头。
只是眼下,这驿站之处设于何处呢?苏玉柔想之,不如就设在此客栈之中吧。此处与这城中道路皆为便利,且昨日休息得甚为不错,若是那客商落脚于此便也是颇好的。
便执了那笔墨,写下几言与王镖客。待其看来,知是要商定此处,需与那掌柜言说。苏玉柔又取了那银票与王镖客,镖客便去那寻掌柜商议着客房长期预留之事宜了。
此时的苏玉柔又转过头,正视着那武思齐。二人便下了围棋,春花则在一旁观之。
大致过了个把时辰,这张镖客便返于此处,将文书递与春花,苏玉柔便点头示意。此时这棋局势便已分胜负,自然是武思齐颇占上风,苏玉柔便面露敬意,恭了下手以示作罢。
武思齐只是点了下头。苏玉柔遣那春花将笔墨移至此处,写了几言,递之张镖客。
这武思齐便与春华望着纸上所写之言,那便是苏玉柔见得这七彩之溪水还有那缤纷色彩之植物便觉得甚为惊奇,不知可否携于大齐国都之内。
见那张镖客便在纸上写了几语。苏玉柔便站起身来看纸上所写,这番便是写了,那幽之郡之内,一草一木及饮食用度,皆不可带与他国之处。至于为何,便是这城门守卫自会搜检一番,如此定的规矩。
苏玉柔先前所见那溪水、植物,确实难得一见。若郡城不肯让这外邦之人携走,那便是只可遵此规则了。
此时这王镖客已回,便与那掌柜定下了所需客房之细则,皆记于这纸上。便递与苏玉柔过目。
既然如此,苏玉柔心想,这便可启程至那马蔺国了吧。
写了那几言,众人看得是那“赴马蔺国都”几字。
众人与掌柜道别,便离去了。
出了幽之郡,这张镖客便示意众人皆可将头上之丝巾拆了下来。自己先一把将这扣子解开:“玉公子,现下便可言语了。”
苏玉柔说:“多谢张镖客提点。”这其他几人便亦将这丝巾取下。
众人便是走上了这通往马蔺国都之路途。
这马蔺国,几人之中,是苏玉柔先前见了春花给自己寻得那风土人情之手册薄。便是春花在临行之前已从苏玉柔那儿,将册子取来,自己闲来无事也看了个大概。这二人便是此一行人中,对这马蔺国都最为熟悉之人了。
便是由其他众人来问询苏玉柔这马蔺国都之内事宜了。
“只是这马蔺国都之内民风淳朴,马蔺国女主有胆有识,行事果断。在短短十余年间便将这马蔺国从一默默无闻之小国,迅速成为颇有盛名富庶之国了。在与商贾之事上面,此女主一贯开明。想必此番,商议两国通商,不是难办之事。”
虽然苏玉柔嘴上这般说着,但心中自然也有几分忐忑,若是自己言行出了什么偏差,便是如何?
于此,想起旁边之武思齐了:“对于这商议之事,不知公子有何所想,可一一道来。”苏玉柔便静待其言。
“对于通商之事,这武某自不擅长,但若是对俩国皆有益处,该有大半胜算吧。”
“若是如此便好。现下已行了那二十日之路程,若在马蔺国再待三五日,回返之程便已那一月有余,必误不了这行程。只是这五日内需与那马蔺国女主进行商议,此事还需不要有什么岔子才好。”
“那咱几人便是去那马蔺国先送了这帖子吧,这马蔺国议事素来不喜登门造访,惯是先送了那帖子才好约定之时见面。”
“那便如此吧。”这苏玉柔与春花二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