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烈日下晒了这一个时辰,几人便又行至方才泊船之处,见那一行两人尚在此处饮汤水攀谈着。
苏玉柔与那二人言说王镖客之事,便听得那二人赞其功力不凡,这王镖客却又颇为谦虚。
见那小摊前摆了斗笠,苏玉柔便买了两只,一只戴于头上,另一只递到了武思齐面前。
“公子,现正日晒,见你头上大汗淋漓,便戴斗笠遮一遮吧!”
谁想得这武思齐有一些呆愣之状:“玉公子,这斗笠蓑衣皆为下雨之时才用的。怎的这烈日之下,还要戴着斗笠?”
“莫不是为了避暑吗?这日头烈得很,还是遮住些,免得皮肤受损。”
“国都皆传玉公子素擅长驻颜之术,今日见了果不其然。此时武某才知这斗笠为何要戴,原是为了这美颜呢。”便将那斗笠带上。
此时日已渐西,已为晡时。苏玉柔便遣了众人,帮春花携着那食盒,归于船舱。
这后两日行程亦如之前,三日之程才行了两日,便至图中所绘——歌岛。
船只还未停靠,从远处即可见那岛屿树林茂密,至此处便飞来了那群群的海鸟。
“想必此岛屿与先前大洼水滩相比,植物更为繁茂吧。”
“玉公子所言甚是,此处歌岛即为物资丰饶之地,盛产瓜果,相邻两国若有所需常常至此采买。”
“物资丰饶?”只听得这几字苏玉柔眼中似有光芒闪烁。
“如此且看这岛上有何特产?此番除了去马蔺国通商,若是能在途中其他国都寻来所盛产之物,自是另外所获吗?既行至此岛,那便细细看来吧。若寻得什么物品好当下与客商定下。”便又唤来春花,让其将那通关文书与笔纸皆一并备好。
“请问赵镖客,这岛上所盛产之物,除了瓜果抑或有何物?”
“这岛上树木生产的颇为茂密,便是那诸多花草在大齐国都之内甚为少见。亦常见有那四季皆开之花草。”
“四季皆开花草?我只知晓这冬日里是梅花盛放,那其他几季便是有满园盛放之景,怎这处竟然有冬日里盛放之品种吗?”
“回玉公子,正是如此。我曾在这秋冬之际,往来不下十次,且看得那冬季路旁栽有那红、绿与黄,三色皆有的花草呢。”
“三色皆有?此言非虚?若是将此品种引入我大齐国都,那冬景遍可观得那满园景色了。”想至于此,这苏玉柔便心花怒放开来。
“只是这他国之花草树木,若引入我国须平日里好生栽培一番。”武思齐听二人所言,不慌不忙告之。
“武公子此话何意?”
“外都花草栽种常伴水土之忧,若是从外国引来的花草需精心培育,那土壤与温度之要求甚为苛刻。”
“公子所言甚是。就如同我那暖花房吧,若是将此花引入,于这花房之中,自然是温度尚可,至于那土壤,我便不精通了。那便请来此处善于栽种之花匠好生研究一番。”
说着,这船已靠岸,众人皆下船而来。
行至此处,便见那植物郁郁葱葱,花草成簇而生,草丛之中不时冒出一两只野兔,争相跳跃。
且见这沙滩之上细沙,却又十分洁净。苏玉柔见这沙滩之景映入眼帘,颇为秀美,便走不得步了。
“真是想在此处将沙子堆个沙堡之类的。”便对那春花言语,“将此沙子带上一些,携于船舱之上吧。”
这两月来,苏玉柔竟是第一次行至这沙滩:“此处沙子是极为细腻,在大齐国都内可是不常见的呢。”
“玉公子,这沙子有甚可玩的呢?”
“国都之内甚少见此沙滩,你是不知,沙子可堆成一沙堡或有趣样式。对啊,这沙子亦可做沙疗之用,便是在咱这舞馆之内亦可增加一项条目了。”
见苏玉柔与春花如此说着,这武思齐便言之:“这沙子竟可堆成有趣之物,那是何物?”
苏玉柔便索性掀了长袍,坐于沙滩之上,两手摊开,执沙子堆砌了起来。不出片刻,便见一座城池已然堆好。
“玉公子真是心灵手巧。”
“如此亦可制成那其他样式。天马行空,若可想到,皆可以沙堆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