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日,只见那海面上出现了海鸥,苏玉柔此时已面色大好了,见着这群海鸥心情自然愈加不错。
又闻到李镖客竟在此船头唱起了曲子。苏玉柔几人听着便觉得极为悦耳,皆鼓掌又言语赞赏一番。
此水运颇为畅通,未及两日便一路顺风,行至了那岸边泊船之地。
苏玉柔双脚才踏上这陆地,心情便稳了些许。
“想来玉公子是不惯于在那船舶之上住行,还是陆地上更觉安心呢?玉公子,现下可觉得好些了?”春花便关切地询问之。
“确好得多了。”苏玉柔便答语。
赵镖客颇为熟悉此地,苏玉柔便使春花将那通关文书交与赵镖客,前去盖了通关印章。其他几人便落座于旁边支着帐篷的一处饮着茶水,待其办了差事返回。
“终有热茶饮了,老板再来几碗热汤面,且大碗的呢。”
“客官,好嘞。”
这几碗热汤面里面摆放着新鲜的青菜叶子与几片豆腐。几人便端起碗来大口吃了起来。不一会儿这赵镖客已归,将通关文书交予春花,自己便随众人坐在那儿去吃面了。
此处海风吹着,苏玉柔缓了口气:“看来此海路之程颇为顺利,日后若行商通行尚不需要另有考虑之处了。只需将此船舶包下几年,与那船主商议一番便可。”
苏玉柔遣了春花与赵镖客与那船主去商议:“待商定好这合约条目,去国都衙门办理凭证文书。”
“是,玉公子。”那二人便允了。
“这位公子是否要画个小像?”只听得一男子在与苏玉柔言语。
便转了头:“原来此处可画像留念呀。”苏玉柔浅笑而语,“也好,那有劳画师为我画一幅吧。”
见那男子随身带了一木制马扎,先将马扎放在几人所食饭桌之旁,取手中一简捷的木板,将此画板之上的纸张固定住,便执了笔观望一番苏玉柔面孔。
这几笔下来,那一出尘男子之像跃然纸上。众人皆言:“画得极为传神呐。”
苏玉柔心中所想,这纸上确实画一男子,而自己不是乔装的吗?如此看来我这乔装之术还是颇为巧妙呢,未被人所识被,还不忘心中暗自夸赞。
忽又思虑到了什么:“这随行的可是那日后大名鼎鼎的定阳王,怎可不与其客气一番?”
便说道:“武公子也来画这一幅小像吧,瞧这位画师画技不凡,定能将武公子也画得极为传神呢。请画师与这位公子画一张来吧!”
“自然。”男子说着又是几笔。那武思齐身子略退,挥了下手,直言:“画师不需画在下了。”
“莫不是武公子让人画像,还会觉得面上羞涩?无妨的,我自也画了此画像了,既然行至此处画个小相留念,公子为何推脱?”
见武思齐仍有那躲避之状。
“莫非武公子真是面子薄?”想至此,这苏玉柔先是一愣,便又不禁的捂着嘴嗤笑了两声,却又不敢大声。
怎可让这武思齐没了面子,又言:“若是让这位画师画来,武公子觉得不甚自在,那不如让我为公子且画一张像吧?你我二人皆已相识多日了,公子想必不会有拘谨之处吧!”
此时春花便赞了起来:“我府玉公子真个儿多才多艺呢。”
苏玉柔便又浅笑望着春花:“我只是略懂一二罢了,若不是武公子觉得有些不便,自然还是由这位画师所作最佳了,我怎能与其而比?”
这武思齐且垂了下眼眸,身子倒是没有再闪躲起来。苏玉柔趁其未言,当下便是执笔坐于小凳之上,又抬头看了一下其五官,便在纸上画了来。
那几位镖师此时也凑了过来,谁想的苏玉柔画的真是有几分相似呢,自然是与画师之技稍逊一筹,但也可勉强说得过去了。
这春花便手执那幅画卷,将其展开于武思齐面前。
怎想这男子浅笑了一下言之:“多谢苏玉公子赠画。”
“公子客气了。”
此时赵镖客又言道:“玉公子,那边现有新鲜的果蔬汤可饮呢!”
“果蔬汤?那有劳去采购几盏来吧!”其中两人便去摊位前,选了桑椹汁、葡萄汁携于此处,于几人分了。
这时春花唤那苏玉柔:“公子且看,那悬崖之上,有人正攀此岩壁去夺那彩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