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队人马往那前处去了。
苏玉柔尚不敢有何动静,且等了一会儿,才又将夏侯渊明拖拽与那草丛之外。自己便又费力拖拽那藤条前行,去那山洞方向。
此时便听得有人唤了一声:“师嫂!”
这还能是何人呀?苏玉柔便抬头看,只见郑子轩身旁带了三五人,该是其寻夏侯渊明来了。
大皇子之搜寻队伍方才经过了此处,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重返而来,二人便在此开口商议着。
“子轩,这王爷现中了那毒弩,已然昏过去了,我见其嘴唇发黑,只怕他是有那性命之忧。”
郑子轩便以指去探夏侯渊明鼻息,且挥了一下手,那三五大汉将这夏侯渊明小心拖拽至那一片空地处。
见郑子轩转头与苏雨柔温和言之:“待几人为师兄疗伤后,师嫂与我一起回此山庄吧。只是莫说你我在这坡下寻到了师兄,亦莫提师兄一字便是。”
且见已天黑,苏玉柔辨不仔细对方是何表情,只是依稀对着那郑子轩的身影言语:“五殿下嘱咐的极是,苏玉柔自然不会多言片语。若是旁人问起,只说我跌下了山坡,幸得五殿下搭救,但却因受了惊吓,现下便回国都府邸调养去了。苏玉柔便将王爷安置于马车包厢之内,众人便不会起疑了。”
“师嫂思虑周详。只是现在夜深,又怎可行这夜路?这怎的也须那两三个时辰。师嫂一行皆为女子,自不可连夜赶路,若是操之过急,定会让人起疑。
只是我这身周之侧亦有那暗哨儿,且盯着我日常一举一行。今日若是将师兄藏于我之住所,那大皇子则必有警觉。若是让师兄藏于这荒野山洞之内,怕是颇为辛苦了。
不如今日让师兄与师嫂同住,待明晨天才擦亮便启程,此时也算可以掩人耳目了。”
苏玉柔便想推脱了去,只是眼见夏侯渊明现已昏厥,况且今日那苏姨母未及得手,也是因昨日自己与其诉说一番,夏侯渊明便爽快的允黄骅等几名贴身侍卫随春花而去,在这途中搬了巨石阻路。今晚便好心收留于他吧!
“自是如此。”
“只是师兄这伤势不知可否拖至明晨?”
这郑子轩转头问与那几人,见其中一人正与夏侯渊明推掌运气,为其疗伤。夏侯渊明此时竟咳嗽了一声,便又昏睡不醒。
且等了一会儿,那人收了掌,从怀中取出一物,与夏侯渊明鼻前挥之。
又见其起身拱手行礼后,言道:“殿下,卑职已为将军运功疗伤,现其已无大碍,只是中毒颇深,尚未清除。我已取密药,每隔一个时辰便让将军嗅一嗅此药,则两昼夜后即可消除。只是需记得用药必须一个时辰便嗅一次,切不可中断,否则这人虽清醒了,也会武功尽失。”
“哦,原是如此。”且听的郑子轩似松了口气,便转身与这苏玉柔温和言之,“师嫂,那须今夜有劳师嫂了。待师兄回去便可嘱那贴身侍卫用药,自可无碍了。只是切记得莫要中断了鼻嗅之事。”
“是。五殿下所言甚是,苏玉柔自会当心。”
如此便说妥了,只是回这明轩山庄,苏玉柔与这郑子轩且先于那山庄外等着。
待那三四个粗壮大汉将夏侯渊明以轻功先携入园中,寻了苏玉柔今日住所。将夏侯渊明交托与樱儿,三人便急速返于园林之外,与郑子轩、苏玉柔二人汇合,一干人等才回了这庄子。
如此折腾,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苏玉柔是因郑子轩与几个侍卫寻得而回,但这人数在大皇子那边清楚着呢,自然是不多不少几个侍卫需对的上才可。
苏玉柔自行回了今日住所处,见春花于门口静守着。待其进这房门,便又迅速掩门,站与那门外。
樱儿见苏玉柔风尘仆仆,先是迎上前去查看了一番,见其安然无恙,便开口笑道:“小姐,见你如此,可是把樱儿吓坏了!现下心中一块石头且落了地呢!”忽又想起了什么,转而愁眉不展指了指那床上男子。
樱儿便开口道:“小姐,才个儿有人进了此院,将王爷交付于我。只是王爷现下这昏睡不醒,那出了何事,小姐可知?你说这应该唤人来医治吗?”
“此事不可声张,你切不可与外人诉说今日之事,你且嘱咐一下春花。”
“春花不知何事。我见王爷和几人入了此宅,事出反常,便机敏行事,先将王爷安置于小姐房中,才去唤的春花。仅让其守在门外,待见小姐归来,便也嘱咐了只允小姐一人进来。”
见那睡榻之上的夏侯渊明,此时脸色已渐红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