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与那苏姨母连面都未见几面,若是让本王将其认来,也未必可识此人出来,又怎的与其相商去刺杀皇子?”
“那王爷可知苏姨母与夏贵妃之仇?”
“本王怎的会知这些?”言到此处,见夏侯渊明竟难得一见的有了丝笑意。
“王爷,刚才是嘴角笑了一下吗?莫不是妾身患了眼疾。”
夏侯渊明便道:“本王是真的笑了呀。”
也是,苏玉柔思来想去,这王爷怎么会与那八杆子打不着的苏姨母扯上如此深的关系?若说那关系,这五殿下郑子轩倒是与其关系深厚啊。
苏玉柔忽清醒了过来,试探之:“莫非此事五殿下亦知?”
夏侯渊明见苏玉柔有此一问,未置一语。
那岂不就是默认了吗?苏玉柔便知原是这二人密谋要除掉郑若静这个眼中钉。若是将这大皇子除去,纵览朝中这几位皇子,便只有五殿下有机会继承大统了。
“皆为皇权之争啊。”
苏玉柔上一世也并未卷入这皇室纷争。其实原主自小身为相府嫡女,已是那尊贵出身,对朝廷谋算从未思量。而自己只是对经商之事甚感兴趣。
众人所好之事自不相同,那便是人各有志吧!只是不知这夏侯渊明竟然会铤而走险。
按书中片段,原主仅存世三年,这三年之间皇子之位尚未选定,朝堂之争亦不知谁输谁赢?想着背地里竟有如此多的风起云涌。原主全然不知也便罢了,怎么连自家夫君夏侯渊明如此行事,竟丝毫未能察觉?
若说原主对其真心以待,又怎的如此粗心大意?上一世他便平日里与五殿下走得颇近,二人若是密谋了何事也极为可能,只是郑子轩素有贤名,背地里却安置刺客。这苏玉柔一时间也是不可置信,便又心中生疑,与夏侯渊明问之:
“我见这五殿下平日里来待人有礼,也颇具贤名,怎的会出此下策,竟让人觉得其心狠手辣那般呢。”
“朝堂之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今日你只看这子轩为大齐国都堂堂正正的皇子,你可知其幼年以质子身份被送去那荒蛮之地,在那边数载又遭到了如何境遇?现回到了国都,你安知若今日他不出手,朝中对手来日会如何待他?”
嫡女上世与郑子轩皆是于夏侯王府那花园间碰上过几面。每次便是匆匆问安几言,见此男子面容如那和煦阳光一般,便是之后府中众人皆避着自己,那张子轩见得自己依然是面容如常,语气温和。
至于其幼年之事,嫡女上世把心思皆花在了那争风吃醋上面了,自然了解那张烟兰之琐事也比知晓郑子轩之事且多着呢。
苏玉柔此时便叹了口气:“原是如此,怪不得这五殿下身子骨看似赢弱,莫不是在年幼时辛苦落下了病根儿,现就算调养着也不大好吧!”
“这子轩怎是生病,那便是中了毒呢。”
苏玉柔听得其是因中毒所致身体如此,便轻点了头。
自己未在他人处境之中,又如何能知他为何出此下策呢?这旁的事,苏玉柔也只能是听一听罢了,自己这边还千头万绪的,又怎顾得了这么多?
只是又抬眸看向这夏侯渊明:“今日之事确实甚为惊险。见王爷右臂所伤,当下不知是否有碍?”
“这行军打仗手臂受伤常有之事。未伤及筋骨,王妃自不必为本王忧虑。”说罢,见其从那腰间佩带中取出一瓷瓶,便面不改色将肩上渗血之处所覆之布扯了,将这药粉撒于那伤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