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翡宝便跟裴诗雨坐轮渡去江海,盛凯游轮给她们安排的豪华间,其实只要一个小时就到了。
林翡宝趴在窗户上江海的港口,再回头看来时的方向,白天下的维多利亚港口,是复古的气息。
裴诗雨顺手一指,迎着海风说:“幕华庭,你老公的。”
林翡宝捏起被吹乱的发丝,眯起眼,仔细看,也没看到。
裴诗雨好笑道:“离港口最高的那幢,不要迟疑,就是那个。”
被裴诗雨笃定语气吸引,林翡宝还真去视野里找最高的楼,是有一座高楼大厦,穿透云层了,那也太高了,不至于吧?
她转头看向裴诗雨,裴诗雨像是早有预料,耸肩道:“没错,别怀疑。”
出了港口,站在岸边,林翡宝歪头看着幕华庭被大楼显得像小挂件的招牌,倒吸口气。
只是酒楼,没必要做得如此壕无人性吧?
裴诗雨感慨道:“本来是江总,也就是你公公的产业,结果对赌输了,被江氏收购了,成了你老公一个人的了,要不怎么佩服你老公年纪轻轻继承家业呢。”
林翡宝眨巴眼睛,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她这个老公,除了性格,无可挑剔。
江恪在江海有房子,在郊区那边,路过一片茶园,裴诗雨又激动说:“这里就是傅董老婆的产业。”
林翡宝朝绿油油的一片山看去,被绿得刺眼,她就是个手艺人,跟真正的商人还是没法比的。
还好她找了个善于经营的绝顶商人老公。
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回到别墅才吃了饭,折腾一天也很晚了,裴诗雨精力旺盛,大晚上还去工厂了。
林翡宝是扛不住了,直接洗漱睡觉,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半夜时分,她被人摸醒,还以为是做梦,刚哼一声,就被掐醒,她本来就有起床气,直接想也不想一脚踢了过去,跟踢到钢板似的,大拇指掰歪一样钻心疼。
她惨痛叫唤,想也不想坐起来抱着脚,就着月色看向罪魁祸首。
男人的眼睛跟夜里的猫眼似的,亮亮的,有点吓人,林翡宝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骂道:“你有病啊?”
“你踢的我。”江恪摸着膝盖,看眼她的脚,伸手要去看看,被林翡宝没好气推开。
林翡宝赌气躺下,背对他,江恪撑着脑袋笑:“我这不是怕我老婆寂寞,半夜来陪睡吗?”
“用不着,我可点不起你。”林翡宝哼一声。
江恪继续吊儿郎当道:“你点一下试试,保证物美价廉。”
林翡宝气得牙痒,没好气转头看他,“江恪,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我有老婆就行了,要脸干嘛,本来就招人,我妈早说想把我这张脸卖了。”
江恪一边没脸没皮说着,一边顺势挤过去,抱住她亲。
林翡宝抗拒道:“今晚不来了,我明天要去工厂,你别捣乱。”
江恪委屈道:“我明天一早还得回总公司,时间这么紧,我都来了。”
林翡宝很想说大可不必。
闹了一会,林翡宝还是拦住他说:“还没有恢复好,会疼。”
江恪不信,但看她样子,泄了气,将上衣穿上,老老实实躺在一边,只是起伏胸口随着呼吸,看出来不甘心。
林翡宝确实娇气,一点点疼都受不了,可能昨晚确实太过度了,疼估计不至于,可能是有那种不适感。
林翡宝这才安心睡觉,江恪拿着平板,放在胸口,有一搭没一搭看着,偶尔空暇不自觉玩她的头发。
就在林翡宝要再度入睡时,听到江恪说:“陈婉萍来找我了。”
林翡宝倏地睁开眼,抬头看过去,屏幕的光很暗,照得江恪脸上泾渭分明,本就骨相极好的脸,多了些深邃。
“她……找你干嘛?”
“她跟我说了,说你是她的女儿,我问她——所以呢?”江恪挑起眉眼,漫不经心说:“最后她就挂电话了。”
林翡宝微怔,就这?早知道陈婉萍会主动找,她昨晚还不如不坦白,还被江恪狠狠折腾一顿。
江恪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冷笑道:“你不会觉得你白睡了我吧?”
“怎么会呢?”林翡宝扬起笑,当然是不承认了。
江恪哼一声。
林翡宝重新躺下,顿时没了睡意,有些烦,陈婉萍的做法倒不是意料之外,可还是波动了她的思绪。
很快,江恪威胁道:“你要是不困,我们就加班。”
林翡宝立马闭上眼,不想了,先睡,不能加班,会累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