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翡宝抬头去亲他,被他躲开,亲吻落在他的脸颊上,有些怪怪的味道。
林翡宝羞赧道:“有味道。”
“是甜的。”江恪去亲吻她的额头,揉了揉她的发丝,重新给她。
林翡宝终于可以抓住衣服了,肆无忌惮沉溺。
这次的时间很长,江恪没有上次那么猴急,到最后林翡宝感觉自己是一块海绵,干的能拍死派大星时,才听到他闷哼一声,起了身。
有什么水溅了过来,还有点在脸颊上。
平复的空白期,林翡宝抬起手指,擦了下水渍,在灯光下看不清,并无颜色,也有点透明。
江恪拿纸过来,突然看到她将指尖上那点放进嘴里,跟小孩偷吃蜂蜜工人丢下的那点甜一样,吓得他立马过去拨开她的手。
然后递过手心放在她唇边,命令:“吐出来。”
林翡宝起初还不以为然,直到江恪蹙眉露出不满,这才吐在他手里。
江恪神色淡然,擦完手,帮林翡宝擦干净,又给她递了一瓶水。
林翡宝坐起来喝水,实在是渴了,一口喝完,就剩点底。
她缓过神才说:“你都不嫌弃,我也不嫌弃。”
“我嫌弃。”江恪也喝了口水。
林翡宝没看出来他嫌弃。
直到收拾好,要进电梯时,林翡宝突然在一个瞬间反应过来,江恪说的嫌弃,不是嫌弃她,而是嫌弃自己。
林翡宝靠着他,腿又酸又麻,比穿了高跟鞋跑八百米还累,没好气道:“确实味道怪怪的。”
江恪失笑,专用电梯没有其他人上来,他低头凑到林翡宝脸旁说:“我这两天没少喝酒抽烟,味道当然不好,你要真好奇,提前半个月通知我。”
林翡宝捏着他的手,偏头害羞,故作不在意道:“我才不好奇呢。”
“没关系,我通知你。”江恪嘴里没一句好话。
林翡宝气得想打他,奈何没有力气,感觉手指尖都在颤抖,这场红潮太过猛烈。
上车后,林翡宝倒头就睡,根本没心思关心江恪会带她去哪。
回西井园的话,她明天早上再跟林郁鹤说一声吧。
就这么睡了一路,车好像停了,林翡宝也没起来,因为江恪没叫她。
但江恪也没抱她下车,就这么一直吹着窗外的热风,突然似有所感,她惺忪睡眼,睁开看到车停在路边,再抬头朝窗外看去,她人都傻了。
就在她住的酒店楼下,江恪一脸事后餍足的姿态,衬衫微敞,还有潮红,主要是那个气质,很不对劲,想开屏后的孔雀,尝到了甜头,恨不得跟其他开屏也没有结果的公孔雀炫耀。
他面前确实有一个公的孔雀。
林郁鹤朝林翡宝扫来一眼,落在林翡宝眼里是抓到小辈在外鬼混的眼神,落在男人间,就不是一个意思了。
江恪玩味欣赏他眼里的愤恨不甘,还有悬于一线的理智。
“刚才酒桌上人多,幸好小宝跟我说了下你们的关系,我就不按照辈分叫你了,林总,幸会。”
江恪轻点一下头,林郁鹤试探要伸出去的手,在一瞬间握成拳,理智让他没有上前给江恪一拳。
“关于公司合作的事情,我让我助理联系你,关于我妻子,我亲自跟你说。”
“她不跟你走,她在这有家。”
江恪太嚣张了,整个人都充斥着挑衅,张扬得连头发丝都在发光,林郁鹤咬咬牙,“我是长辈,有什么事我希望她亲自跟我说。”
江恪突然笑出声,双手插兜,迎着灯光,眼神戏谑:“你也知道你是长辈啊。”
一句话,捅破了许多东西。
林郁鹤看着他,也笑了:“我也可以不是啊。”
“你能吗?”江恪听到笑话一样,轻飘飘一句,将他堵死。
林郁鹤片刻失神,江恪的话是‘能’,但语气是——配吗?
是啊,他早就不配了,在一次次在意林翡宝,忤逆父亲,说要娶林翡宝,继承家业,被父亲打断腿赶出门后,他就不配了。
父亲说:“你无耻,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当亲生孙女,你不如早点去死,也别想玷污了她。”
母亲哭着求他:“你不能喜欢小宝啊,你要改掉这份心思,她不是外面来的孩子啊。”
林郁鹤不服,凭什么,又没有血缘关系,从小到大,他也没把她当亲戚看,论亲昵程度,还没有林煜柒这个小子亲,他只当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有什么错?
那也轮不到江恪来嘲讽。
江恪转身就走,林郁鹤像是惊到,突然上前一把拉过江恪的肩膀,捏拳砸了他的脸。
林翡宝惊呼出声,连忙拉开车门,跳下车,窜到林郁鹤面前,将他推开,怒斥:“你干嘛打人?林郁鹤你以为你谁啊?”
林郁鹤被林翡宝推,气得不轻,“林翡宝,你敢推我?”
“我推你怎么了?你以为你很拽吗?从小拉拉个脸给谁看啊,我不光推你,我还想打你呢,要不是爷爷不让,我早揍你八百回了。”
此刻的林翡宝像是炸毛护短的小猫,没什么攻击力,龇着牙,见谁就咬。
江恪捂着脸,看眼林郁鹤,立马哼唧一声,蹙眉道:“我从小就有下颌紊乱综合征,这下怕是要毁容。”
下颌什么屁?林郁鹤只恨这一拳没打死他。
林翡宝心疼摸着江恪的脸,仔细看着,这张脸可不能打坏了,她可就指望江恪这张脸改变点下一代基因呢,不然生出个周郴的脸,可吓死人了。
江恪微微抿唇,委屈死了。
林郁鹤气得想吐,简直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