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会赖账吧?”
“这个他要是敢赖,你和你爹可都得给我做主,不然我就只能去告御状了。”
“那四哥五哥知道了怎么办?”
一提这俩孩子,薛三爷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无力地摆摆手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话音刚落,就听这兄弟俩的声音响起。
然后,只见俩蹦蹦跳跳的大高个,一左一右搂住了薛三爷的肩。
“爹,你快看,快看看!”
兄弟俩手上一人一块铜色的徽章,双双一脸显摆。
“什么玩意啊?”
“这是兵马司衙门的徽章,分铜徽、银徽、金徽,用以表彰出色的兵马司卫,四哥五哥应当是这一季表现出众,所以得了这个。”
“你俩自小在学堂就是溜猫逗狗打瞌睡,没想到当差了……”薛三爷嫌弃地嘴上说着俩人的黑历史,却是情不自禁红了眼眶“唉,可算是懂事了。”
“爹,以后我们一准好好干,您就放心吧。”
“对,回头当个指挥使给您瞧瞧。”
“爹,今晚喝两盅吧?我们今晚急着去当值都没喝上。”
“整两盅整两盅,去我俩院里,走走走。”
清安眼可见的自家三叔几乎是被兄弟俩架走的,兄弟俩临走前还在背后朝自己比了个手势——好家伙,原来自己家里头自最后知道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敲敲打打木工声……新的一天,是为同窗舍友姐妹情被迫当监工的一天。
此时此刻,三个人窗边排排坐已经一个时辰了。
“我想……”
“本郡主觉得你不想。”小亭子话刚起头就被咱们齐郡主言语镇压了。
“何必呢,非要自己搁这儿坐着,还拉着我们一起。”
“好好的,你怎么连对面铺面也给一锅端了?”
“我主要是看上对面的人了。”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立即就不蔫吧了——快展开来说说。
“别多想,我是觉着对面温女官人不错,特别适合……给我当军师。”
“所以你租了人家铺子?”
“我家曹镇说了,要想跟这样的人拉近关系,为自己所用,那就得这么干,你们说让她来给我管铺子可能吗?”
“不知道,不熟,你好像熟一些。”小亭子把话抛给了清安。
“你怎么想着打她主意?”
“刘备你们知道吧?知人善用方能成大业。”
“大……”
“业?”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只是觉着你没什么戏。”清安记得温女官的梦想是当那一等一的女官“如今女官也是有仕途的,她这个年纪就在独自协理宫宴了,女官当中有几人做到?”
“你只瞧的表面,我可好好打听了一番,她虽担要事但不得上峰举荐晋职,一年两年还能忍受,长久下去做得多得的少,屈居于平庸之辈手下如何甘心,而我敬佩她的才能,我给的俸银不会比当女官少,遇事亦能给她撑腰,皇后的女官听着唬人但实际好处可没有我这儿多。”
“突然开始不担心你做生意了,这头脑倍儿清醒啊!”
“喂!”齐青瑶突然胳膊肘戳戳边上的清安,贼兮兮地的问道“沈国公府的事听说了吗?”
小亭子嗅着有大事的气味就凑过来了,那一双眼瞪得像铜铃。
“我没跟你们说过什么吧?”
“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是不是一回事。”
“听说沈国公府二房沈舍人的亡妻显灵啦!”
“你来活儿了。”
“我又不是做法事的。”
“清安姐!”
楼下街道上传来呼喊声儿,三人齐齐往下一望,正是六扇门的小六。
“不是吧……”
“清安姐,沈国公府来人,请你去一趟。”
清安猜想这九成九是卫国公夫人在闹着玩,万一憋不住笑场了可不好办“你们先去!我有要案在身,这齐郡主的事可也是大事。”
“沈国公府的人说若不能请到你,他们就在六扇门不走了。”
“拿扫帚赶出去。”
“别啊,带我一块儿去,我,瞧这一身正气……”
“我也去,沈家五姑娘上回打赌输了欠我银子没给呢。”
“对,我陪郡主讨债,碰见了去办案的你,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