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
褚笛目光平静的看向她。
“倘若阿恒对我还有余情,我们还相爱,你会主动退出吗?”
许安宁本就生了一张大气从容的脸蛋,饶是说出这般大胆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会觉得她坦诚。
“如果……”褚笛故意拖长了尾音,低头笑笑,“可惜没如果。”
许安宁瞳孔地震般的一缩,随即扩大,她看向车内女人逐渐变得冷漠和警惕。
褚笛居高临下,淡然的望着她,“倘若他对你有情,就不会娶我,但你要是想耍手段抢回他,我敬请期待,随时奉陪。”
许安宁捏紧了拳头。
池以恒娶的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白莲花!
她咬牙切齿,气愤的说道:“我和他十几年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抹掉的,就算他现在看起来以你为重,那也是出于责任感,但凡我回来的早一点,他绝对不会娶你。”
褚笛懒得和她争执,随口答道:“你挺自信的。”
许安宁出门时太急,连件外套都来不及带走,现在室外冷风瑟瑟,她却丝毫颤抖的动作都没有,她盯着褚笛,认真的说道:“我本以为你们是政治联姻,无爱婚姻,现如今看来,是褚小姐耍了手段换来的这段婚姻吧?”
褚笛觉得池以恒的这位青梅竹马不仅仅是自信,还是莫名的热心肠。
她定定的望向许安宁,同样认真正经的说道:“你太小看池以恒了,他能分辨不出这些伎俩?况且他早就变了,你们接近四年没见面,他早就不是你记忆中的人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分手的理由,但是出国多容易,当年他大可为了你放弃国内的一切,可是他没有,足以见得,他也没多爱你。”
许安宁神色难得有些慌乱,她急切的想要解释,“那是因为当年是我有错在先,他……”
他根本不可能原谅她。
后半句的话,她难以启齿。
褚笛神色复杂的看着许安宁欲言又止的样子,悄无声息的捏紧了手指,她收回目光,敛下眼底的波动,说道:“走吧,回璟园。”
如果当初池以恒和许安宁分手是误会,那池以恒会原谅她吗?
褚笛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好冷,冷到全身都麻木。
——
宴会已经结束的时候,池以恒才从书房里出来,眼瞅着会客厅只剩下打扫卫生的佣人们,他大致也猜到褚笛回去了,他便不再犹豫,大步离开。
“阿恒!”
路过大门时,男人突然被草丛里的一声呼喊惹得顿住了脚步。
许安宁蹲在路边,外面披了件短大衣,里面穿着高奢品牌的套装短裙,下身黑丝搭配着中性的马丁靴,倒是平增了几丝清冷。
池以恒面色冷淡的望着她,看着她穿得单薄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只淡淡问道:“有事?”
只两个字,就证明,男人对她已不同过往。
许安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手指僵硬的抚平额角飞扬的发丝。
池以恒皱着眉头看着她的动作。
“你还在恨我吗?”
“几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当时再恨,也都过去了,”男人徐徐道来,难的有耐心的劝起她来,“人该往前看,这还是你教我的。”
许安宁抬头仰望着他,男人高大伟岸的形象与从前相比并无区别,只是唇边那抹凉薄的弧度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无情。
她难过极了,忍不住大声喊道:“当年是冯辉在酒里下了,药,我才和他发生了关系,我也是受害者!”
提到了陈年旧事时,池以恒震惊的同时,眼底的戾气瞬间被震了出来。
呵,原来如此。
好半晌,他这才目光凝重的望向她,语气冷若冰霜般,“但你不是喜欢他吗?”
许安宁瞪大了眼睛。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害怕极了,像是意识到什么,惊慌失措的拉住了男人的衣袖,“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生我的气对吗,我……我没有奢求你能原谅我再爱上我,但是我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至少把我当成妹妹,好好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