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一群人闻言眼睛刷一下就亮了,兴奋的那音量差点没把房顶掀了。
丁原伸手好笑的点点一群人,又激励了几句,这才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带着丁宁离开了。
“阿父,你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啊?”丁宁此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时代普通人的收入,刚刚看了那一幕,突然就对这一点感兴趣起来。
丁原:“阿父这个县尉,月谷30斛,一年360石。”换算成现代的斤,也就是一个月差不多1800斤粮食。
而那些普通衙役,一个月的俸禄也就两石,即120斤粮食,好一点也不会超过3石。这么算下来她阿父今天给出去的确实不算少。加上去岁刚刚经历大旱,家家户户家里存粮都不多,也难怪那些衙役一下子骤然得了20斤粮食那么高兴。
丁宁感慨于这个时代的人快乐、幸福来的如此简单,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到来的乱世,又有些心烦意乱。“阿父,今年地里的收成怎么样?还好吗?”现在时间已经进了闰五月,南城县这边第一季庄稼大部分已经都收上来了。
“还行?”丁家总共两个庄子不到三百亩地,收了差不多九百石不到的样子,也就是亩产平均差不多3石左右,中规中矩。
好一点是,他们南城县地处位置不算特别北方,有些地可以不用休耕,再种一季,多少还能有多点收成。
丁宁点头,那确实还好,不过还是得未雨绸缪。
*
相较于南城县乱世前难得的一片欣欣向荣,此时的朝堂上可以说是一片凄风苦雨。
自打前些日子,永昌太守曹鸾突然上疏为党人诉冤,言辞激烈,触怒皇上被处死,朝堂上便开始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第二次党锢之祸。
洛阳城里因此被罢官、弃市的党人门生、故吏、父兄、子弟不知凡几。
张县令、丁原等人远在南城县,也没有多少消息渠道,对朝堂上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受到的影响不大。
因用五色棒打死皇上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被明升暗降外调到顿丘当县令的曹操,从素日同僚、小伙伴口中得知朝堂上的事情,却是把自己气了个仰倒。打马跟曹洪在顿丘县城外,骑了好几十圈,大腿磨得吊了一层皮,心里的火也没能散掉。
曹洪瞧在眼里实在有些心疼,想起前两天在酒楼听到的传言,当即道,“大兄,正好现在县里也没什么事,我听说兖州南城县那边出了位神医,不如咱们往南城县去一趟吧,正好请神医去谯县看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