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赢:“防卫司人多眼杂,我和情人干柴烈火,情难自禁。确实不太方便。”
花影张了张嘴,似乎是被长赢这句话整蒙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等闺房之事也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吗?
长赢冲着花影眨了眨眼说:“年轻嘛,血气方刚,美人在怀,看到却吃不到着实难受。你懂得。”
花影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懂。”
长赢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一般说:“晚上我和纪兰要行鱼水之欢,昨日就发现在防卫司的院子里有人偷看!城主若是不放我们走,那晚上我就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了!”
花影:……..
似乎是难以接受从长赢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花影头疼地捂住了双眼,无力地说:“行了行了,我让你走还不行吗?来人,把楚小姐和纪公子亲自送回府上。”
目的达到,长赢高兴地拱了拱手说:“多谢城主!”
花影像是不想再看到她了一样,下了逐客令:“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长赢也不拖泥带水,拉着兰霁的手,转身就走,浑然没有发觉,听到了她一席话的兰霁,面色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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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马车上,兰霁难以置信地说:“鱼水之欢?干柴烈火?情难自禁?”
长赢反问道:“你没学过成语吗?”
兰霁:“只是没有想到这些成语能用到我们身上。”
长赢:“那你一定没有听过孤陋寡闻这个词吧。”
兰霁:……
兰霁:“那你一定也没听过自尊自爱这个词吧?”
长赢点头说:“没有,咋啦?”
兰霁:…….
突然有一种拳头打到棉花上,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兰霁捂住了脸,无力地说:“算了,反正败坏的也不是你的名声。”
长赢若有所思的说:“楚渝的名声?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我说的那番话,不是更加贴合楚渝的人设吗?在外人眼中,楚渝不就是应该是那般放浪形骸,随心所欲的人吗?”
兰霁:“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总之我们顺利出来就行了。”
长赢:“也不知道是谁非要计较。”
兰霁无奈的说:“我错了,行了吧。”
长赢鹦鹉学舌一般说:“我错了~行了吧~”
兰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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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的不紧不慢,车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新鲜瓜果,甘甜可口,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上好的丝绸,触感如云,客官来看看?”
……..
原本还在闲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长赢试探的问道:“我们来的时候,有听到过这些声音吗?”
兰霁果断的说:“这不是我们来的路。”
长赢开始警觉起来,突然,马车不知道行驶到了哪处小巷子,竟然连小摊贩的叫卖声都远去了,四周一片安静,有些不同寻常。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危险的气息,连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蹄声变得急促而凌乱。
这不对劲。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划破夜空,直逼马车而来——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被一名黑衣人紧握手中,他身手敏捷,一跃而上,企图从车顶突袭。几乎同时,另几名黑衣人则分散开来,包围住马车,手中武器寒光闪烁,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究竟是谁要杀他们?
难道他们的身份暴露了?
生死之间,长赢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然后身体比脑子快就开始动手。
刺客们的攻击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匕首、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与马车上的防御器械碰撞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
刺客们的进攻非常猛烈,长赢却受制于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手有些束手束脚,既没有兵器,也不能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功法,于是只能用威压,试图将刺客逼退。
但刺客来者不善,不死不休一般,长赢很快就落了下风。
长赢怕暴露自己的武功路数不同于楚渝,但兰霁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于是,电光火石之间,兰霁迅速拔出随身的佩剑,与突入车内的刺客展开殊死搏斗。
剑光闪烁间,两人的身影交错,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激烈的火花与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车外,其他刺客也在不断尝试着攻破马车的防御,寻找突破口。
战斗激烈而残酷,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马车在混乱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这不是普通的刺客!这是高手!谁有能力豢养这么多高手为他所用呢?
若不是世家大族,便只能是防卫司了。
长赢突然灵光一闪,花影不是派防卫司护送他们回家吗?这些护卫人呢?为什么不出手?是在等什么吗?
这是试探?
还是报复?
长赢好看的眉毛微微拧着,脑海中不断地反复循环这几日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兰霁手中的长剑出鞘,兰霁身形一动,宛如龙腾九天,长剑挥出,带起一阵凌厉的剑风。他的剑法既快且准,每一剑都直指敌人要害,剑光所至,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刺客们见状,纷纷惊呼,却也不甘示弱,纷纷展开攻势,企图以数量优势压倒兰霁。
然而,兰霁却如同游龙戏水,在刺客群中穿梭自如。
他时而跃起,长剑直指天际,再猛然下劈,剑光如虹,将一名刺客劈成两半;时而俯身贴地,剑尖轻点地面,借助反作用力瞬间移动到另一名刺客身后,一剑封喉。
兰霁的剑法既刚猛无匹,又灵动飘逸,让人叹为观止。
这套剑法,正是进入秘境之前,兰霁刚刚领悟的那一套。
“果然是你。”
一道低沉的女声缓缓响起,一暗的声音如同毒蛇一般突然袭来。
这里居然有第三股势力存在。而兰霁和她都没有发现。
兰霁身后的空间微微泛起涟漪,像水波一般荡漾,从中伸出一双纤纤十指,指上银白色的指环悠悠的泛着蓝光,那光芒并不刺眼,但却引人注目。
看样子,那指环是一个空间法宝。
刚才这个女人就是用这个法宝躲过了他们的探视,在暗处看到了他们所有的行动。
长赢刚开始动手的时候,没有注意控制自己的灵力和招数,那些奇怪之处,只怕早已落在了那女子的眼中。
那女子身穿一袭黑袍,黑袍以最为纯粹的黑色织就,仿佛能吞噬周遭所有的光芒,却又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若有似无的银边,她的面容隐匿在宽大的兜帽之下,只露出下巴的柔和曲线与偶尔从帽檐缝隙中泄露出的清冷目光,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又或是穿越时空的彼岸,探寻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与未来。
“纪兰,兰霁,你还真是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啊。”女子感慨的说道:“谁能想到兰影宗的宗主,居然跟在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边,做她的小白脸呢?兰宗主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这……..认出了兰霁却没有认出她?
长赢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她淡淡的说:“杨慕青,别装了。你把侍卫们支开,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别一张嘴没什么别的本事就知道造谣。我的心肝宝贝,我难道会不知道他是谁?什么兰霁!他就是我的兰儿!”
杨慕青摘掉兜帽,原本还打算多装一会儿,结果没想到一露面就被长赢认了出来。此刻他咬牙切齿地说:“楚渝,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干点正事行吗?你的脑子里难道就只知道睡男人吗?”
长赢笑了笑说:“不,我脑子里还有一件事,打小人!”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赢冲着杨慕青的面门,狠狠给了她一拳,那力道,估计半个月之后还会有人问杨慕青是被谁打的了。
杨慕青不可置信的说:“你居然为了他打我?”
长赢:“不然呢?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