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兰霁这么自信,长赢便不再说话,无聊地打量了起来在场的来宾。庄从南不在,没有他的介绍,在场的人她大多都不认识。于是长赢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
长赢百无聊赖之际,一个男子一屁股坐到了她身侧的座位,长赢回头一看,是柳如云这个前夫哥。
长赢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这柳如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竞然和她聊了起来:“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场合,怎么这次来看防卫司比武了啊?你弟呢?没和你一起来?”
长赢淡淡地说:“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
柳如云:我怀疑你在阴阳怪气,但我没有证据······
柳如云撇了一边安静坐着的兰霁,说道:“你现在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你是怕他跑了吗?”
长赢坦荡地点了点头说:“对,我怕他跑了,把他拴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他,我离不开他,不行吗?”
柳如云咬了咬牙说:行啊,怎么不行,你可太行了!
说完气冲冲地转身就走,那模样,活像是谁欠了他的钱一般。
长赢看着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柳如云,喃喃吐槽道:“莫名其妙。”
一旁的兰霁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长赢疑惑:“笑什么?”
兰霁忍着笑意回答说:“没什么,就是放心了。”
???
这帮男的脑子都有问题吗?
长赢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兰霁,无语地转头,不再理会这个脑子不正常的男人,她将视线放到了场上,观察起了即将要上场对战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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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洒落在古朴的比武台上。
即将要对战的两人上场。花家一方,是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的少年剑客花白,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剑尖轻点地面,散发出阵阵冷冽之气。
冷梅一方,则是温婉中不失英气的女子如烟,腰悬软鞭,鞭身轻盈,随风微动,似有千丝万缕之柔,又藏千钧一发之刚。
高坐在上的指挥使花明看着抽中了对决的两个人,笑着对一旁的冷梅说:“冷大人,你看这两个小孩,郎才女貌的,看上去是不是还蛮般配的?”
冷梅淡淡的笑了笑,说:“战场之上都是对手,哪里来的配不配。”
花明也不在意冷梅反驳他的话,反而赞同的说:“冷大人说的是。战场之上无亲友,只论胜负。两位开始吧。”
话音刚落。
如烟便已经足尖轻点飞身跃起,身形如燕子掠空,软鞭瞬间化作漫天雨丝,向花白笼罩而去。花白双目微眯,身形未动,却已预判其势,长剑轻轻一旋,剑光如龙,划破雨幕,直击柳如烟手腕,意在逼其收鞭。
如烟身形灵动,借势后撤,软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瞬间改攻为守,鞭影交错间,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试图困住花白的攻势。花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步伐灵动,剑走偏锋,每一次剑尖轻点,都精准地化解了鞭影的攻势,同时寻找着反击的契机。
二人你来我往,剑影鞭风交织在一起,将比武台映衬得如同战场。
突然,花白身形暴起,长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取如烟胸前要害。
如烟面色不变,软鞭猛然甩出,化作一条怒龙,与长剑正面相抗,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激起一圈圈气浪,震得比武台微微颤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烟身形一侧,借势旋身,软鞭化作无数鞭影,如同漫天烟花绽放,将花白团团围住。花白冷哼一声,长剑舞动,剑光如织,竟是在这密集的鞭影中开辟出一条生路,剑尖直指如烟咽喉。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肌肤之际,如烟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鞭子竞然从中一分为二,一根鞭子困住了花白的长剑,另一根鞭子直取花白脑后。
那鞭子下的是死手,连看台上的指挥官都不禁沉了脸色,藏在袖口的手狠狠攥紧。
花白反应很快,避开了要害,但后背仍然扎扎实实地挨了一下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甚是可怖。
“如烟胜!”
随着裁判的话落下,如烟才收回长鞭,对着看台的冷梅鞠躬,然后看也不看花白一眼,转身便下了场。
花明见状笑了笑说:“冷指挥使教导有方,后生可畏啊。”
冷梅:“谢指挥使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