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霁:???有我了还不够?
长赢指着兰霁说:“他是小蓝,是不是缺个小红?庄从南,帮我找个小红来。要热情如火,容貌上乘的,最好是丹凤眼薄唇。”
庄从南:…….
兰霁无语的说:“你入戏太深了吧?还真点上了!”
庄从南也劝道:“凤凰大人,时间紧张,你凑合一下吧。”
长赢勉为其难的说:“那好吧。”
*
花满楼虽然名字不正经,确实个正经的酒楼。楼中没有红袖招,只有一个男子坐在高堂上,静静抚琴。
作为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庄从南在这里有专属的包间。
包间的景观很好,正对着楼下弹琴的位置,只是弹琴的男子面容看不真切,似乎是戴了模糊面容的法宝。
满桌玉盘珍馐,令人食指大动。长赢刚一落座,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但兰霁和庄从南两个大男人,反而好奇地看着楼下抚琴的男人。
长赢不是很懂,有吃的还看什么男人?
兰霁感慨道:“从这位公子的琴音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孤寂,人生天地间,缈缈何所似?”
庄从南赞同的说:“是啊,听着琴声,我感觉像是在冬日里踏雪而行。”
?
长赢停下咀嚼,认真的听了听,还是没听到什么孤寂和雪景,无语地说:“再不吃,饭就凉了。”
兰霁随口答应:“来了来了。”
庄从南:“马上马上。”
敷衍。
长赢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突然之间变故陡生,一阵刺耳的金石之声代替了乐曲。这是利器划过琴弦的声音。
“你摘下面具。”
一道威严的女声传来,响彻了整座楼。应该是这个出声的女人用利器割断了琴弦,逼得奏琴的人停了下来。
庄从南脸色难看的说:“是她?”
长赢好奇地凑到了窗口,向下张望。只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女人,扯着乐师的脖子,就要霸王硬上弓。
因为角度的原因,长赢只能看到那女子的背影。那女子的衣袖宽广,袖口以精致的银线绣着细腻的云纹图案,随着步履轻移,云纹仿佛随风而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仙气。衣裳后背,则巧妙地运用了金线绣制出了一只金色的凤凰。
那女子似乎不耐烦了,伸出手指,打碎了男子身上用来隐匿容貌的法器。
那男子的脸露出,一双碧绿清澈的眼眸,面容清癯而俊朗,眉宇间藏着山河的深邃与星辰的璀璨,双眉斜飞入鬓,英气勃发,一头青丝如瀑,柔顺地垂至腰间,偶尔几缕碎发随风轻扬,更添几分不羁与风流。
长赢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面容,可男子身上却没有似曾相识的灵力波动,显然不是故人。
那女子似乎笑了笑,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不错,你可愿跟我。”
?
强抢民男?
长赢好奇地探出头去,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庄从南躲的远远的,而且还想拽着她蹲下。
那男子清朗的声音缓缓传来:“不愿。”
女子冷哼一声:“你莫不是还念着楚家那个混账?我告诉你,她早将你忘的一干二净!另结新欢了!”
好戏啊!长赢感觉自己只差一盘瓜子,好在手里还有个鸡爪没有啃完。
于是整栋楼里,只有长赢悉悉索索啃鸡爪的声音,和台上的男女主角的对话声。
台上的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恼人的噪音,她转头正要呵斥,却对上了长赢的双眼。
女子平静的脸色瞬间充满了怒气,她恶狠狠的指着长赢说:“楚渝!又是你!”
长赢嘴里塞着鸡爪,指着自己说:“我?”
那女子不给长赢任何解释的机会,从袖口抽出刀就要飞身跃起,来砍长赢。
长赢一脸迷惑,那男子在看清长赢的脸之后,欣喜若狂,立刻上前,挡在了女子的刀前。
那男子大声说:“你要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她负了你,你还如此对她?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付出?”
强抢民男突然演变成了三角恋,众人吃瓜的视线逐渐灼热。
唯独在状况外的长赢慢悠悠的给出了致命一击:“你是谁啊?”
一语既出,空气凝滞。
真好一位渣女。
蹲在地上的庄从南捂住了脑壳,痛苦地皱上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