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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疏月仅仅只是回想起来这句话,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不就是意味着,武元帝知道二皇子并非亲生,那娴贵妃知不知道她的孩儿是武元帝派人杀死的呢?
二皇子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那他与娴贵妃心生嫌隙也说得通了。
可娴贵妃还是费尽心血为他筹谋铺路,可见已经将二皇子当做了亲生儿子对待。
这场婚礼,恐怕不仅仅是娴贵妃和武元帝在盯着,二皇子也在盯着。
乱了,全乱了!
云疏月太阳穴突突地胀疼。
她靠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抚上推理图的角落,那里写着她最关心的几个人。
她交给红蕊的那封信如今应该已经送到四皇子手中了吧?
这场婚礼是娴贵妃和二皇子的鹬蚌相争。
武元帝是稳坐后台的渔翁。
只要四皇子与沈酌他们不要参与其中,安心保护好武元帝,就拥有了十足的胜算。
只是他们会听她的吗?
她即将嫁给恒王这件事对沈酌来说都无关痛痒,仅仅凭她写的一封信能改变他们的计划吗?
也不知道青荷有没有将那张纸条交到哥哥的手里,若是哥哥看到了那张纸条,会不会真的做到袖手旁观不来救她?
云疏月脑子里很乱,她已经能料想自己这枚棋子的结局。
要么死于战乱,要么嫁与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恒王。
事到如今,云疏月已经说不上悲伤还是不悲伤,她苟活了这么多日子,经历了这么多事,也爱上了一个人,似乎也该圆满了。
云疏月捧着一沓推理图纸,一张张放在炭炉上焚烧干净。
眼看着这些纸燃起大火,跳跃的火光中闪过许多面庞,都是她在乎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