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啦

繁体版 简体版
下书啦 > 和嫡妹换亲,高冷小侯爷竟是醋坛子 > 第14章 云州城(六)

第14章 云州城(六)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云疏月和桑麻绷紧了身子,不敢松懈。

然而他们不识得路,也没有身后那群大汉驾马娴熟,眼看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云疏月四处张望着,想要寻到一个突破口。

天色渐暗,暴雨不时便要落下,届时视线必然受阻。

只要她们跑进云停山,就跳马找一处地方藏着,让两匹马儿不停向前奔跑,借着雨幕和黑夜遮蔽视野,应当有几分胜算。

正当云疏月谋算着,打算告知桑麻时,扭头却正好见到桑麻拔下头簪用力扎向云疏月的马儿。

马儿吃痛狂奔,云疏月只得紧紧缠住缰绳,再扭头就看到桑麻勒停了马转向,打算以己之身引开那群大汉。

“不,不可以这样,桑麻不可以!”

云疏月揪着马儿,一双手早就被缰绳磨出许多条血印子,更是因为想要马停下来用力往后拉扯,翻出了些许皮肉来。

可她顾不得疼,也感受不到疼,她只想赶紧回去带着桑麻一起走。

“你停下来!你快停下来啊!”

云疏月崩溃大喊,身下的马儿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她离桑麻越来越远。

马惊之后慌不择路,一路经狂奔至悬崖边。

云疏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兴许是求生的意志,也许是在危急关头人都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

她勒着缰绳用力往后扯住,马儿嘶鸣一声,立起身来,随着缰绳调转了方向。

正在此时,身后的大汉却追了上来,是对方领头那人,往后看却没见到桑麻的身影。

云疏月眼圈一红,滚下两行泪来,“桑麻,你真是个傻子。”

方才在马车内未将人看清,此时与云疏月正面相对,那领头人瞧清了面前的是位美人儿。

领头之人身边有人上前建议道:“彪哥,这个姿色不错,若是带回去献给头领,彪哥今后的地位可就比那姓孙的高了!”

领头之人睨了他一眼,虽然自己独吞这个好货,可那人说的不无道理,只要有了权势,女人还不有的是。

思及此,领头之人举起右手轻轻一挥,下令:“活捉。”

身后有悬崖,身前有恶徒。

云疏月被步步逼退,悬崖边的石块掉下去连点声响都没有,可见有多深。

她想着,不然跳下去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何况跳崖不一定会死。

可她转瞬便清醒过来,跳崖不死的只有主角和重要配角,而她不过是原文中一个不起眼的炮灰。

她没有这个特权。

她也不想死。

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她还没见到广袤的天空,和一望无垠的草原。

她还没有无拘无束的,不担惊受怕的,为自己活过。

云疏月不甘心。

桑麻和那些护卫都是因他们而死,若她就这般跳下悬崖纵然可以一了百了,这仇谁来报?

云疏月攥着拳,指甲掐着手心,深入血肉犹不自知。

她听到了对面那人的话。

也许她可以先报完仇再死。

云疏月视死如归,方往前踏出一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人护在云疏月面前。

其中一人直奔向她的身边,一把将她从悬崖边拉离。

“云疏月!你不要命了!”

“赵公子?”

骤然见到熟悉的人,云疏月鼻尖一酸,又落下泪来。

沈酌眉眼一沉,上前将云疏月的视线遮挡住,双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盖住云疏月的双耳。

侧身下令:“杀!”

只见他带来的那群人默契出手,对匪贼逐个击破,渐渐占了上风。

眼前少年郎的披风散开在双臂处,这被笼罩住的感觉让云疏月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闻见那若有似无的冷冽之香,她渐渐安定下来,生出些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不过瞬息之间,匪贼之数陡然变少,云疏月探出头却被沈酌用手按回披风里去。

“别看。”他温声道。

云疏月急急说道:“留个活口,桑麻不见了!”

“桑麻还活着,秦无恙的人已经追去,定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桑麻,不必担忧。”

沈酌说得轻柔,唯恐再次惊到眼前之人。

天知道他方才听到秦无恙的人来报,说云疏月被匪贼追杀时,他的心都快停了。

在那一刻,沈酌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非要同云疏月一起去沧州城。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她上了心。

也许是在灵泉寺那夜从黑衣人手中救她出来时,也许是在莳花居假借秦无恙的名义与她相处时,也许是在云府看到她险些命丧亲人之手时……

亦或者还要再早些。

他只知道,他不想见到她受伤害。

云疏月听到“赵公子”的话,心中一松,悲伤、忧惧、惊慌、害怕……一切被暂时压制的情绪在此刻全部汇聚在一起,彻底爆发。

她一把推开“赵公子”,崩溃大哭,“为什么每次遇到你,我都这么倒霉啊!第五次了,五次了!这一次死了八个护卫,我和桑麻也差点就死了,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啊!”

云疏月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大雨终于落下,瞬间将人浇透。

沈酌上前蹲在她面前,将披风撑开替她挡着风雨,嘴里顺着她的话道歉:“抱歉,是我的错。”

云疏月哭得累了,整个人变得十分恍惚,昏昏沉沉间又晕倒过去。

云停山庄内。

沈酌问着大夫:“如何?”

“云姑娘身子本就虚弱,之前应该还受过伤,或是经历过什么悲痛之事。今日落水的根未除,又受惊过度,再加上松懈之时淋了雨,这病来得凶猛啊。只看今夜能不能退热了。这是方子。”

邢繁蕴遣人接了方子去拿药。

雁书引着大夫去了隔壁,“劳驾再去瞧瞧云姑娘的女使,今日也受了惊。”

邢繁蕴将目光从云疏月身上挪开,背在身后的手掐着指尖隐忍着。

他吩咐女使:“每小半个时辰用热水为云姑娘擦拭身子,尤其是手心脚心心口和背心处,时刻关注着云姑娘的体温,有情况随时来报。”

“听澜,走吧,徐公子还在等你。”

邢繁蕴递了一张面巾给沈酌,他还未去换下湿透的衣裳,头发还有雨水滴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