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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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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听到王三狮子大开口,惊吼道:“你怎么不去抢?!”

“那没办法咯,那咱们就去见官吧,好叫大家伙儿都知道裕通钱庄的掌柜是怎么骗人的,以后大家都别去那存钱,免得存的是真银子取出来就变成灌了铅的假银子了。”

掌柜听罢顿时哑了火,“我身上只有十两银子,再多就没有了。”掌柜心一横,把身上的银子全都掏了出来。

“好吧,那也只能这样了。”王三接过掌柜手里的银子,“等等,这块银子也给我吧,就算十两了!“王三眼疾手快,把那块灌铅的银子也一把夺了过来。看着掌柜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王三挥了挥手,“行了,现在咱们两清了,你可以走了。”

掌柜见她们人多势众,怕耽搁久了再有别的事端,只好悻悻的走了。

领着掌柜过来的那人从一旁冒了出来,望着马车一路走远。王三狗腿地凑到那人面前,“怎么样老大,这回咱几个做的不错吧?”

田莽嗯了一声,接过王三手里的两块银子掂了掂,“不错,这个就给你们拿去买酒喝。”说着又把银子往王三手心一放,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 平康坊,文汇楼。

昨夜又落了雪,坊间小道上都积了一层雪。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平康坊,“大娘子,已经到地儿了,请下车吧。”车夫把帘子一打,田莽一身锦袍从车内钻出来。

田莽立在门前朝天望了一眼这矗在眼前的巨物,果然是高高拔地起,巍耸入云霄。田莽收回视线,呆愣在原地。

文汇楼,汇天下文人墨客,交五湖四海之友。

平康坊南门之东坐落有香火鼎盛的菩提寺及阳化寺;南门之西有刑部尚书李青云的宅院;西北隅有当朝太师申国公穆安民的府邸;西门之南有尚书左仆射杨素的宅邸;西南隅有国子祭酒房琮予宅……文汇楼便赫赫然立于平康坊正中,交错于行肆邸店和青楼楚馆之间,是绝佳的信息往递之处。

小二看田莽立在门口不进来,忙招呼着人将人迎进来,“客官,您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呢?”田莽看向空荡荡的大堂,“我找人。”

不等小二说话,掌柜打量了一番田莽的打扮,冲着小二徉怒道:“去去去,真不懂规矩,没看到是贵客临门了吗,还不赶紧开一座雅间送客人上楼去歇息。”小二应了声,掌柜朝田莽比了个手势,“贵客里面请。”

田莽跟着小二去了三楼的包间,踩着楼梯上楼的空档田莽偷偷打量了一番楼内装潢。“客官里面请,您且稍候,我这就去给您备下酒菜。”

田莽坐在雅致的包厢整个人有些局促。房里烧着碳,却没有丝毫烟气儿,跟她这种底层出身所用的木炭全然不同。田莽忽然觉得有些热,不由地起身去开了一侧的窗透透气。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外头又落起了雪,外间大雪肆虐,而她置身的暖阁却温暖如春,她的心颤了颤。

“哟,这么早就来了?”田莽听到声音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文鸢掐着点来,小二几个正端着各式菜色送到房里。文鸢看着田莽坐立不安的模样还愣了愣,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桀骜不驯的田大娘子么?文鸢朝她招了招手,“坐吧,这么拘谨做什么,都是自家人。”

小二端着铜盆,文鸢就着温水简单擦了擦手,田莽也有样学样跟着净了手方才入座。小二把竹帘放下来,既不叫风雪灌进来,又能透透热气,几人各司其职做好之后都自觉地退了出去。

桌上小铜锅里咕嘟咕嘟煮着,还冒着阵阵热气。“怎么样,这地儿不错吧?”文鸢拿起筷子涮了几片羊肉进去,“这一大早了你不饿吗?快吃饭呀。”

田莽抬起眼偷看了一眼文鸢,她处处行事自然大方,而自己却处处透着局促不安,她一个三流的小混混竟也能入得了这文雅之堂么?想到此,田莽又低下了头。文鸢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我说自我进门你可是一句话也没说,怎么,还怨着我呢?”

“不敢。”田莽颇为自负地摇了摇头,可转念一想,自己本身就出身微末,又何须装模作样地摆弄那一套去附庸风雅,她顿时又豁达起来,“说罢,这回叫我来又是要做什么?”

文鸢笑了一声,“嘿呦,这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叙叙旧了?”文鸢从怀里取出两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田莽,“我今儿个是来给你赔罪来了,这东西就完璧归赵了,你以后可万不能再埋怨我了啊。”田莽双手接过来,这纸上还带着些许余温,这是当初文鸢口中的替她保管的房契和地契。

“这俗话说得好,往事如烟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天你我就杯酒释前嫌,成不成?”文鸢拿起酒盏给田莽倒了杯酒,“你要是答应了,就喝了这杯酒,咱俩儿呢也就此翻篇!我先干为敬——”说着便一饮而尽。

田莽低头看了眼杯中酒,这酒净汪汪的如一汪甘泉,田莽抬起头来便见文鸢朝她露了个笑。田莽朝着对面举了举酒杯然后一口饮尽,“再来一杯!”

酒过三巡,文鸢才进入正题,“这回你可算是把裕通钱庄给得罪狠了,你们近来行事可要小心些。”田莽点点头,“我知道。”文鸢安慰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会安排人保护你们的。”

田莽不想再跟文鸢打太极,直接问道:“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文鸢无声地笑了笑,“不着急,马上就过年了,你们准备准备好好过个年,等翻了年再说。”

文鸢多喝了两杯酒,微微有些醉意。小二扶着文鸢上了马车,马车晃晃悠悠朝着宣义坊驶去,厚厚的积雪里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文府四进院的东厢房内,乔文清正和阙三谈话。

“三郎,这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就长大了。”阙三同乔文清一道儿安静地坐在一侧的软塌上,低着头乖乖听他说话,乔文清拉着阙三说着体己话,“等翻了年你又长一岁了。也怪我粗心,你都已经弱冠之年了我还没留意下你的亲事,等开了春,我同姑娘商量着给你许门好亲事。”

阙三低着头没吭声,手指却微微蜷起来。

乔文清叹了一口气,“要说老大年龄也不小了,我也得给她留意起来,只是……”乔文清严肃地盯着阙三,“老三,你老实跟我说,我看这些天老大行事放纵得很,她是不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你天天跟在她身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阙三认真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乔文清松开阙三的手,“你们三个都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和她们从小情深义重,我能理解。可你也要明白,这人长大了也有自己私心了,但是咱做人可得知恩图报,不能忘恩负义呀。”阙三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就怕有一天我走了,你们几个……”乔文清拍了拍阙三的手,“你自有一番本事,我想让你留在姑娘身边,替我好好照顾她,如果她们两个存了异心,你可不能心软呐。三郎,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我知道。”阙三垂下眼眸,“爹爹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爹爹,背叛姑娘的。”

乔文清长叹了一声,“要是有一天文鸢做了有伤姑娘的事,你该怎么做?”

阙三低下头,屋子里顿时安静起来,依稀能能听得见屋外寒风凌冽的声音。莫约是门窗没有关好罢,阙三觉得周身笼罩在一阵寒意之中,他忍不住颤栗起来。

过了许久,阙三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着乔文清,“请爹爹放心,如果她敢背叛姑娘,我就亲手杀了她,为您清理门户!”

乔文清缓缓伸手摸了摸阙三的头,“好孩子。”阙三低着头,掩住了心里的酸涩。乔文清瞥了一眼一侧的屏风处,“好了,你先回去吧。”

阙三轻轻应了一声,起身时他顿觉天昏地暗,几乎一头跌下去。可多年训练有素的躯体比他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他迈着腿朝门口走去。

越过屏风时,文鸢正一脸麻木地望着他。阙三目不斜视,只顿了一步的功夫就推门走了出去,迎面的风雪夺走了他的呼吸,他的脚冻住了一般,一步都动不了了。

阙三愣愣地走在风雪当中,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他只觉得今年的大雪格外的冷,冰冷沁骨。

“你疯了吗——?”文鸢几个大步一把攥住阙三的胳膊往一旁的连廊走去,阙三宛若木头一样被拖了过去。“好端端地何故这么磋磨自己?”

文鸢给阙三披上大氅,那大氅上还带着她的体温。阙三仿佛被这暖意烫了一下忽然活了过来,“你刚才没听到么?”

“听到什么?”文鸢立在阙三面前给他系着大氅系带,阙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文鸢,泪水不知不觉中已经聚满了眼眶,“我会亲手杀了你,你不怕么?”

阙三说着那般决绝的话,可泪却不由自主地落下来,看着他这一副稍显滑稽又严肃的姿态,文鸢忽然笑出声来,“那你哭什么?”

“怎么,怕我死啊?”文鸢贴着阙三往前走,阙三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被文鸢压在门墙上,门墙冰冷极了,可面前的人的呼吸又烫极了,他置身这般艰难之境,可面前人却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文鸢的呼吸侵入他的呼吸,阙三忽然紧张起来。

“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姑娘,而你能来送我最后一程,就算是死,那也值了。”文鸢盯着阙三的眼睛,一字一句跟他解释,“可惜我这人天生惜命的很,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文鸢一寸寸靠近他,“……因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如果我死到临头还没有如愿,那我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阙三放缓了呼吸,文鸢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她的目光下移了几分最终落到面前人的薄唇上,“三郎,你怎么不问问我,我想要做的那件事是什么?”

阙三忽地咽了下口水,喉结滑动的瞬间,文鸢吻上了他的唇。那一刻,他几乎忘了呼吸。

“真傻,”阙三被文鸢的声音拉回现实,他的脸后知后觉唰的一下红起来,还不等他出声问责,文鸢又覆了上去,这一回她横冲直撞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唇舌,没有给他一丁点儿反抗的余地。

雪还在簌簌地落着,风雪肆虐着万物,可廊子上却有人依偎在一处抱团取暖。

“三郎,我这就去求爹爹,让他把你指给我。”文鸢双手捧着阙三的脸,“好三郎,你嫁给我吧,我保证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绝不背叛!好么?”

阙三的泪又涌了出来,他闭上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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